第十八章 探访韩信(1/2)
刘邦时刻关心着渭水的事,在鱼藻宫吃完早膳后迫不及待的来到前殿询问大臣们渭堤情况,大臣皆说在绛灌的监督之下每天加坝筑堤。刘邦稍稍满意,大臣们陆续的退去,独留刘邦坐在榻上,揉着太阳穴,想起淮阴侯称病不朝的事,心中不免有些积怨。
自韩信软禁长安以来,刘邦起先的时候经常去侯府坐坐,以安抚韩信,时间一长也就很少去淮阴侯府了,韩信也以生病为由不来朝见刘邦,只是刘邦时时叫人留心淮阴侯的一举一动,淮阴侯也知道刘邦将他困在长安的目的,所以他也没有做出些什么叫刘邦害怕的事情。倒是侯府里安静得很,每日上门拜访的也没什么人,只是偶尔见先前在韩信帐下做副将的三两人进侯府一趟,不多久又出来,每次的时间都不会很长。韩信除了陪夫人儿子去街上逛逛以外,也就是在郊外的湖边一个人静静的坐着,倒是刘邦说过叫张良和他一块儿整理先秦时代的军法,每日入夜,别人睡下了,他却挑灯整理起军法兵书,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韩信,朕也该去看看你了。”刘邦自言自语,眼前涌现了当初将韩信捕到长安的情景,那时的韩信像一头被捕的雄狮,余威尚存,时时向刘邦说自己无辜,定有人陷害。刘邦当然知道,推脱一定细细追查。时间久了,韩信如梦初醒,知是皇帝本身想监禁他,几年过去,韩信便安定在长安城,再也没有大动作。刘邦想观察韩信便常去侯府看他,和他对弈、话家常,之后由于平叛燕代地区臧荼和韩信的叛乱,有时也会出关中巡查民情,渐渐去侯府的次数少了,之后也就是半年甚至更久才去一次,但是对韩信的一举一动刘邦却是了如指掌。这次渭水的事情惊动了长安所有的官吏,唯独不见韩信现身,刘邦觉得韩信有些不识抬举,自感很久没去看韩信了。如此细想了一番,刘邦决定去一趟淮阴侯府,吩咐宦官找了两个不知名的容貌姣好的小宫女,叫她们和自己一起去探望韩信。
以往刘邦出行几十人开路,乘着六马车驾,今天刘邦仅仅骑着一头高头大马就去了,随行的人也就几个宦官和小宫女。他的近身护卫担心他的安全,正言提出跟随刘邦去韩信的府邸,毕竟臧荼和韩王信的余孽并未完全消除,护卫忠贞职守守卫皇帝安全。刘邦先是斩钉截铁否决,随后又叉着腰原地踱了几步同意近身护卫跟随前去。
淮阴侯府就在长安城的西南角,奔波半个时辰就到了。韩信的府邸三丈有余,门前石狮威严蹲着,口中含着双珠,眼睛炯炯有神,甚是叫来往行人颤栗,门前倒是无甚看守之人,每日大门皆是虚掩着,过往的行人很少见韩信出门。刘邦往常也来过韩信府邸,如今他的府邸无甚改变,只是更觉凄凉清静。一个宦官轻车熟路上前叩门。
没一会儿,一个个子矮小的门官从里边探出头来,瞧见这么多人严肃的原地等候,门官左右打量了一下刘邦的队伍,上下拢共十来人,觉得陌生却也觉得威严,许是刚来不久,没见过刘邦的面孔,门官颤若若的问,“来者何人?”
“陛下亲临,还不让开。”宦官说。
门官脸上突现质疑,把着门依旧打量着所谓的皇帝,束着高冠,一脸美须髯,神态悠闲却痞气十足傲慢的坐在高头大马上。门官蹙眉思索一下,半身藏在门里断然道,“胡说甚了,天家远在宫中,怎会来这里?”
刘邦双眼一亮,有些怨恼,从马上一跃而下。宦官方要动怒指责门官,刘邦一手拦下,站在正门前,双手恰在腰间,指着门官高声喝令:“速去叫韩信出来见驾,再放肆,夷三族。”
门官几番打量下来,终是觉得眼前的人不寻常,又被刘邦吼了一通,门官紧闭了大门往里去报告韩信了。
不一会儿,韩信就随那个门官出来了。韩信者,七尺九寸身高,腰板刚直,束着高髻,英气逼人,一身干净的衣服增添不少英姿。几年时间韩信更加的成熟老练和稳重了许多,再也不是刘邦第一次见他时的傲慢和自大,眉目间也多了几丝岁月染过后的沧桑疲惫。韩信一看,正是那个曾经两夺他兵权的刘邦,叉着腰两腿分立站着,甚是有些痞气,此刻他虽是一副桀骜不羁,帝王风范丝毫不减。韩信立刻弯腰恭敬的作揖行礼:“臣不知陛下亲临,有罪。”
刘邦捋髯哈哈大笑,一手搭在韩信肩上,“将军见外了。”
韩信将刘邦等人请进府邸,韩信走在前面为刘邦引路,韩信府邸内部确实不错,边走边有亭台楼阁高桥别苑呈现眼前,刘邦忍不住的点头称好。这个府邸是刘邦亲自为韩信选定的,府邸里准许尽可能的美好。再往前没走多远,是一个精致小巧的池塘,池塘边上有一个小亭子,名曰畅雨亭。小亭子四角外翘,角下设有风铃,亭子里简约的挂着清色的纱绸,风一吹,飘渺如蝶,风铃叮当,池塘里游鱼欢快嬉戏,在亭子上观鱼,自是悠闲。
二人便在畅雨亭坐下了,刚坐下便有两位柳腰翩翩,衣裳自舞,面容娇好的年轻丫鬟拿着酒壶碎步走来,身体前倾,玉手轻扣壶环,美酒随之即出,二人姿态轻盈如仙家女子。刘邦待在宫里久了,很少有时间见到宫外的漂亮女子,看的眼睛不眨一下,只觉二人犹如天女下凡尘。韩信眄刘邦一眼,拿起酒杯端在眼前敬刘邦酒,“陛下,臣有罪,臣请自罚一杯。”韩信端着酒,不等刘邦说话就一饮而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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