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怀疑(1/2)
一个时辰后,六王爷便派侍从前来,通知章府众人启程。
这时,侍从已经把东西整理完毕,章母便带着章静言上了马车,一行人浩浩荡荡地驶在官道上。
六王爷和苏赦带着一队人马护送着祭祀的礼器走在前面,章府众人紧随其后。
越往南走,官道两旁的景象越是荒凉,只见官道两旁河道干涸,土地龟裂,寸草不生。
走过三四十里,便到了正午时刻,虽然已经是初秋,天上的太阳也是灼热的利害,那热气仿佛顺着马车直接涌进车厢。
章静言坐在车里,闷热的快要喘不过气来,章母心疼地拿着帕子替她擦去额头的汗珠。
"静儿,再忍忍,过会儿我们就歇歇。"章母轻声安慰着她。
章静言没想自己的身体如此盈弱,暗自打算到祖父家一定好好锻炼身体,要不,以后可要吃大苦头了。记得她上辈子生女儿时就因为体弱差点儿丧命。这次可要吸取教训。
章府一家都是武将,章静言上辈子在学堂因为这事,没少受嘲笑,她羞耻于此,因而与父兄疏远。
章家包括章母都通习武术,唯独她,从小体弱多病,完全是不通武艺。
章静言想到这里,暗自叹了一口气,轻揉了揉眉角。
"前面怎么停下了?"章母的声音一下将章静言的思绪拉了回来。
"奴婢马上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在马车里面伺候的知棋马上回答,然后挑开帘子下了马车。
过了好大一会儿,知棋才回来,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缓了缓才开口:"前面有一队逃荒的人,说是从沧州府那边过来,他们衣裳褴褛,都饿的面黄肌瘦,实在是可怜。"
"什么?不是说皇上已经放赈济粮了吗?怎么还?"章母话没说完,似是感觉不对,又叹了口气,挑开帘子,吩咐车外的章勇:"勇儿,你过去看看吧,我们这次也带了粮食,与他们分些粮食和银两。"
章勇应声答应,骑着马往前面走去。
"娘亲,咱们下去走走吧。"章静言实在受不住马车里面的闷热,对着章母撒娇道。
"好吧,不过我们就在这边走,别往前面去了。"章母在马车呆了半天也是有些气闷,便同意了。她吩咐丫鬟拿过纬纱给自己和女儿带好。
随行的丫鬟将她们扶下马车,果然一下马车,便觉得好了很多。
她们在丫鬟侍从的陪同下在官道迈着步子,隐约可以看见前面一群灾民拖儿带女,拖着板车带着行李往这边赶来。
前面六王爷在前,章勇和苏赦随侍左右,似乎正在询问那群灾民的领头人,章静言感到好奇,往前走了几步。
"死人了。"突听后面人群中一阵喧哗,接着人群四散。
"怎么回事?"章母问道,随从忙上前去询问,过了好一会儿还不过来。
"静儿,你扶我过去看看。"章母似是等得不耐烦了,招呼着章静言一起过去。
"好的,娘亲。"章静言也感到好奇,扶着章母往前走去。
走到人群,只见一个妇人双眼禁闭躺在地上,身旁一个大约十岁左右的小姑娘正在小声啜泣。
章母看到后,马上吩咐身边的知棋:"让薛大夫来一趟。"
知棋马上去请薛大夫,稍等了片刻。薛大夫提着药箱急匆匆地赶来。他穿过人群,走到那个妇人身边蹲下,把可把脉搏,轻说说:"没事,只是饿晕了。"
"谢谢夫人,谢谢大夫。"那个十岁的小姑娘极是有眼色,马上给章母和薛大夫磕头致谢。
章母索性好事做到底,听到那个小姑娘父亲在途中饿死,只她们母女两人,便让丫头婆子将那个妇人带到后面车马中歇息。又让薛大夫开了付药,打算先带她们母女到前面县城安置。
章静言越看那小姑娘越觉得眼熟,便吩咐身边的桃红:"你去扶那个女孩儿起来,也挺可怜的。"
桃红将那个女孩儿扶起来带了过来,等她在章静言面前站定,抬起头。
章静言一时有些恍惚,这小姑娘分明是李如霜年幼时的样子。她紧紧握住拳头,长长指甲将手扎得流了血,才疼得缓过神来。
"小姐。"桃红喊了她一声,章静言用手帕遮住伤口,缓了缓神,吩咐道:"桃红,你先带她去收拾一下。"
说完,章静言便走到章母身旁,勉强微微一笑。开口道:"娘亲,我有点儿累了,先回马车歇会儿。"
章母扭过头,仔细瞅了一眼女儿,看她脸色苍白,马上吩咐身边的丫鬟扶着章静言回去。
章静言上了马车后,感觉脑袋里面乱哄哄的,她想起上辈子李如霜是苏赦从战场带回来的的,说是他的救命恩人。
后来她派人调查,查到李如霜是一个知县的庶女,那时候自己根本没有拿她当回事,没想到……终究是造化弄人。但是,今天又是怎么回事,她有些糊涂了。
章静言想了想,吩咐丫鬟青竹:"你去打听一下今天我们救的那对母女。"
青竹笑呵呵的应声而去。过了半柱□□夫就过来了,她叽叽喳喳的把打听的消息告诉章静言。
"那对母女,母亲叫曹绣绣,女儿叫柳香荷,据说家住沧州府附近一个小山村,前些日子,荒年日子过不去才和乡人一起逃荒,她父亲不幸在路上染病,加上饥饿,竟然生生饿死了。真是可怜。"
"那个女孩儿叫刘香荷,确定吗?"章静言有些疑惑地问道。
青竹听到章静言的问话,也有些疑惑,然后还是继续说:"我亲自问的她,她说她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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