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2/2)
?难道是表兄在外头偷偷养了外室,现在上门闹来了?云月恒小心翼翼地赔着笑脸:“娘子,你别生气呀,你先告诉我什么事嘛。生气对身体不好的。来,吃块肉,压压惊?”
华青玉不搭理自己的傻子夫君,转头看起来有点艰难地冲云盛殊露出一个抱歉而又尴尬的微笑。
也是,谁家夫君养了外室还直接杀上门来,都绝对受不了,难为表嫂还坐在这里陪她吃饭,以表嫂的性子没有跳起来打死月恒表兄就已经很好了。她原以为月恒只是好玩,本质上的问题还是很有原则的,没想到居然也跟那些薄情的负心汉一样,真是白瞎了一张纯良无辜的脸,真是人不可貌相。
心里这样想着,不由得对华青玉露出一个了然安慰的表情。
华青玉看出了对面小姑娘脸上明晃晃的同情之意,也不由得一愣,心中大感疑惑却又不好相问,只得赶紧将云月恒拉到一边低声质问他:“你怎么搞的明明说好了今天请公主来家里做客,怎么还又把那个魔王请来了有你这么当主人当表兄的吗”
云月恒也一脸莫名其妙,忽然他想起来前些时候跟那位通书信的时候他确实提起过要请他来家里吃一场庆功宴,日期……好像就是今天。他的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
里面云盛殊已经开吃了,外边那位是个魔王,再等一会儿不请他进来,说不定就要直接踹门进来了,再说确实是他有错在先,以大魔王的脾气宁可逼着他把前头的客人丢出去,也绝不会就此善解人意地打道回府。
华青玉恨恨地戳了他的脑袋一指头:“你啊你啊,叫我说你什么好!要不这样,先请他别院坐坐,一会儿你过去陪他,我就留在这儿陪着公主。完事以后你再好好给人家赔礼道歉。听到没?你看哪儿呢?”
云月恒眼神空洞而绝望:“没用的,来不及了……他已经进来了。”
华青玉惊得一转身,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门口:“嫂子,别来无恙。”
正是被柴浩明特许回来探亲的何翊。
原来两人向来是青楼酒友,又都是出手大方的主,一来二去的,从上辈子开始就经常一块喝酒了。
上辈子云月恒就是这个傻呆呆的样子,安平女帝看他废物般的样子倒也没对他下手,至少到他因为被何端他们诬陷参与临仪谋逆之事的时候,这傻子和他夫人都还好好的,只是硬被安平帝塞了个美妾在家里当摆设罢了。
华青玉叹气,指着何翊道:“这个我不管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说罢转身气呼呼地入席去了。
云盛殊起先还以为要看见一个娇娇滴滴柳腰柔曼燕语莺声却娇蛮无礼的美娇娘,谁知道竟是个黑高汉子,也是一愣。
没想到月恒居然好这一口。
何翊一进门就认出了云盛殊。虽然两人上辈子交往不深,但是好歹名义上他算是她的同党,对她的印象绝对淡薄不了。只是重生一次,好像有很多事情都变了,比如说,面前这个表情促狭的少女。
那一刻他的精神开始恍惚起来。
以前云盛殊给他的感觉永远都是高不可攀的样子,就算是被押上断头台,一句慷慨激昂的话也不用说,站在那里,腰背笔直,神色冷傲,周身的气场就将高台之上齐整穿戴着全套帝王冠冕的安平女帝生生比了下去。
本来这种行刑的时候总是会有很多的民众拥在下面看热闹的,闹闹哄哄的声音总是不可避免的,但独独她行刑的时候,底下是一片窒息般的静默。
一来是因为不少人知道安平女帝血统不正,杀作为正宫嫡女的临仪的行为并不像她昭告天下的圣旨上所描述的那么冠冕堂皇,二是面对那样出尘的一个人,在这种时刻,多说一句话,都觉得是一种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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