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三十九章 东方朔(2/3)
子有些伤感的道:“以后,师父你一个人四海为家,要照顾好自己。”“放屁!”老者差点把嘴里的鹿肉吐出来:“你要离开我?”
“师父,徒儿也不想离开你呀,可是,徒儿不能不离开。”小朔子有些想不明白:“跟着师父,本事没学到,反倒是饥一顿的饱一顿,没有一天能吃上饱饭。师父,你瞧,当初我跟着你时,胖乎乎的,如今却是瘦得跟干柴似的。嗯,跟那天那个竹竿似的车奴一个样儿了。”
过去了这么多天,他还没有忘掉卫青。
“小朔子,天将降大任于是人……”老者开了。
他的话刚开了个头,就给小朔子打断了:“我知道,我知道,增益你所不能。你就会说,不会做。你看相,不把相摊摆在人多的地方,专找没人的地方,一天到晚,连人也见不到几个,更别说裹腹了。”
“你小子懂什么?”老者有些愤怒了:“我们这不是给人相命……”
“是看天命!我耳朵都听起茧了!”小朔子很没好气:“说来说去就那么几句,不是天命,就是升官发财。对一个车奴,你说什么封侯,那不是讨罪受么?”
一通牢骚发完,接着道:“皇上招贤纳才,我这就去应试,说不定就能博得封侯拜相。”
“呵呵!”老者猛嚼起鹿肉,笑得很是欢畅,撇撇嘴:“小朔子,皇上要招人才,不是经国之士,就是有一技之所长者,你有何长处?皇上可没招会看相的。”
“哼,你还好意思说,天天说习的是鬼谷相术,却是把车奴当贵人,什么眼神!”小朔子很不满。
“小朔子,你知道皇上这次诏旨一下,有些什么人来吗?”老者扳着手指道:“广川董仲舒,淄川公孙弘,会稽朱买臣,吴县严助,就连申公这老家伙也带着他的弟子王臧、赵绾前来应试了。你比得上哪一个?”
小朔子听得有些发呆:“申公也来了?他不是不出山吗?”
“不是不出山,是他的时运未到。如今,他的时运来了,他还能坐得住?”老者一笑,接着道:“董仲舒号称儒宗,著有《春秋繁露》;公孙弘少时家贫,只能靠养猪过日子,他却一边养猪一边读书,竟成名士,颇有才气,胸中自有经纬;朱买臣一山中樵夫,却是意志坚定,深晓越事,在这些人中,就他最有意思了。”
小朔子的兴致给提起来了:“他有轶事?”
“他特爱读书,可是,家里贫寒,只能靠贩樵为生。他背着柴禾,一边走,一边读书,朗朗读书声不绝。”老者似乎对天下读书人极为了解:“他的妻子却说他,正事不做,读这些无用之书有甚用。朱买臣就说,他时运未到罢了,等他的时运一到,就会飞黄腾达。他妻子一等二等三等,一等就等了数十年,朱买臣不仅没有飞黄腾达,反倒是家境越来越差。他妻子忍受不了,就离他而去,另嫁他人为妇。”
“这个妇人!”小朔子不住摇头,颇有不满之意。
“这还不算,还有更有趣的事儿呢。”老者接着说轶事:“自从妻子离开后,朱买臣的日子越过越差,连饭都没得吃了。一天,他饿倒在坟头上。这坟头,正是他妻子所嫁男子的祖坟,适逢夫妇二人前来上坟。他妻子可怜他,就把祭祖的肉给他吃了,才救了他一命。”
“趣事!趣事!”小朔子不由得笑了。
“朱买臣的时运到了,他必将一飞冲天!”老者双眼上翻,望着天上的白云,悠悠问道:“小朔子,你真要离我而去,做朱买臣妻那样的人?”
“我……”小朔子给问得愣住了,想了想:“师父,我意已决,请师父见谅。”
“皇上策试,你如何应对?”老者问道。
“这个……”小朔子想了想道:“我十三岁读书,三岁尽得其巧;十五岁习剑,一岁而得剑术之要;十六岁读《诗》《书》,得圣人之意;十九岁学兵法,排兵布阵不在孙吴之下。”
“呵呵!”老者捧着肚子,差点笑翻在地上,问道:“小朔子,你这还是人吗?你那是妖!”
“那不是妖,是我,是我东方朔!”东方朔胸一挺,头一昂,意气风发:“我身长九尺三寸,双目炯炯,齿白如贝。勇猛赛孟贲,快捷赛庆忌,廉若鲍叔,信过尾生……”
孟贲、庆忌,皆是有名的勇士。鲍叔、尾生皆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他全不放在眼里,最后还拍着胸脯道:“谁叫我是东方朔!”
老者指着东方朔,笑得气喘,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东方朔却是信心十足:“皇上听了我这话,一定让我做丞相。”
“小朔子,你今年才多大?你才十六岁。你要学兵法,还要再等三年!”老者以东方朔的话讥嘲他。
东方朔一愕,牛皮穿帮了,可他仍是在吹牛:“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想那甘罗,年仅十二就给始皇派为使臣;周阳岁在弱冠,就能大破匈奴,想我东方朔,何许人也。”
一抱拳:“师父,你保重,徒儿告辞了。”
“小朔子,慢!”老者从怀里掏出一物,扔给东方朔。
东方朔接在手里,原来是一束绢帛,瞧这色彩,有些剥落,应该有些年头了,展开一瞧,嘴巴张得老大,半天合不拢。
“师父,你真习得鬼谷相术?”东方朔兀自有些不信。
“你不是拿在手上吗?”老者浑浊的眼里精光闪烁,明亮如太阳。原本有些猥琐的形象一扫而空,站起身来,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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