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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人,这让他心里有一阵空落落的。刚要起身,就听见门被小动作地推开了,他便顺势又躺了下来,果不其然,很快那脚步声就来到床边,然后帐子被一只白皙的小手向两边拉开。
乐轻悠一句“三哥起床了”没完整地说出来,人就被笑着睁开眼的方宴给拉到了床上。
翻过身,方宴看着被他罩在身下的女孩,低头在她嘴角吻了吻:“原来你没在床边守着我,怪不得我才睡了这么一会儿就醒了。”
乐轻悠看着他跟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似的,笑道:“你都睡一个多时辰了,还是一会儿吗?”
方宴侧身倒在乐轻悠一边,摇头道:“昨天晚上我根本没怎么睡,又骑了好几个时辰的马,又调解那些村民,实在是很困啊。如果你陪我一起睡,我能睡到明天早晨。”
乐轻悠便说道:“吃过晚饭再睡。”
“轻轻的意思是跟我一起睡?”方宴支额看着她,目中笑意烁烁。
乐轻悠不理他了,坐起身,将他也拉起来后,整了整乱掉的被子,才又拉着一起出去。
乐轻悠告诉了方宴光伯采购粮食回来的事情,于是趁着吃饭前这一会儿,方宴见了见光伯,说完话,便留光伯跟他们一起吃。
饭桌上,光海想起下午听差役们说到的草帽村斗殴案,便问了句。
方宴不想说太多影响轻轻的食欲,便不甚在意道:“两家为抢亲事各召集了亲戚、友朋打起来的。”
一句话,倒让乐轻悠好奇起来了:“抢亲?”
方宴想了想,多解释了一句:“柳下村的一户人家看聘银多少把他们的女儿前后许了两家,草帽村的男方出的聘银多些,另一个郭家村的就不愿意了,这才揪集了亲朋去草帽村寻事。”
死三个,伤六个,可以说是一起很恶劣的时间了。
乐轻悠没想到是这么原因,又是因为银子,前有县里的万、杨两家因为女儿在夫家不受宠为了扒住有钱的夫家而认后来居上的小妾为干女儿,后有柳下村看银子给女儿换人家,这靖和县的风气,实在是势力凉薄。
这时,光伯也叹了句:“怪不得俗语说穷山恶水出刁民,越是穷,信义、情义都是不值一提的东西。”
方宴夹了一块藕夹放到乐轻悠碗里,说道:“光伯说得对,不过有些人还是根子上有问题,县学、私塾这块儿也得跟得上。”
“是啊,人知礼明义了,这类事情自然就断绝了”,光海笑道,“少爷这个县令当的可不容易了。”
乐轻悠也忍不住笑起来。
吃过晚饭自然不能立即睡,乐轻悠跟方宴一起到街上散了会儿步,两个人边走边说话,路上遇到县里的人大部分都是认识县太爷和县太爷未婚妻的,他们也不想之前看见县太爷时那样远远地就惶恐见礼了,有些人甚至还会主动打招呼。
但是刚过酉时,这个小城就安静了下来,跟那些繁华的夜间正是热闹时候的大都市相比,这里的安静真的和荒凉差不多。
因此两人散步回到县衙时,街上已经是半个人影都没有了,方宴握了握乐轻悠的手,两人心里都浮现一个念头:他们一定要让这里变得热闹繁华起来。
第二天方宴把三个书办都叫了来,询问他们县中贫病孤老人口的核实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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