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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县太爷对贫弱之人如此照顾,那肯定是个爱民如子的官,他们以后的日子还能好过不了吗?却不料田二婶能说出那样的话,一时间都觉得不可思议,家里的顶梁柱如果好好的,一年多少个三十斤的白大米挣不回来?
但也有好些人是像田二婶这样好吃懒做的,却只敢想想罢了,为了一口吃的弄残自己,谁能下得去这个手。
郑书办没再理会这些村民,又吩咐了村长几句话,就带着人走了。
村长亲自送着郑书办走出村子老远才转身回来,一会村,便被村里的男女老幼给围住了。
“村长,以后田六家的补济年年都有吗?”
村长看了眼这些人,说道:“远的不敢保证,方大人在靖和这三年,定是年年都有的。这是咱们村子的情况好,没有什么孤老无靠的人,像咱们前面的落叶村,拿补济粮的可有四家呢。”
“这还真是不敢想!”一个穿着虽破却十分保暖的老者感叹不已,“县老爷仁心仁德啊。”
村长笑道:“大爷,可别不敢想,听那书办的意思,等以后酒坊赚的多了,这补济粮的条件会放得更宽呢。”
想了想,接着道:“前些日子,里长叫我们几个村长聚了聚,说是过了年就让我们带几个村人去县衙那边领小麦种子呢。听说,这麦种是改良的,还拌了药,一亩地比咱们家自留的能多打一二百斤。”
一句话落下,村人都被惊呆了,一个个都是满脸地不可置信。
“村长,你可别是喝多了跟咱们打趣吧。”
村长其实也不太相信,但是觉得县衙特地让他们领种子,那增产是一定的,当下笑道:“什么打趣,能不能多收粮食,到时候不就知道了。”
这件事儿田家村的人足足议论了三四天,渐渐地相邻的几个村子也都听到了风声,有人特地去问里长,最后也没得到什么明确地答案。
不过,大家虽然不信这个消息,但是那心里都是明亮畅朗的。
因为不管怎么样,新太爷上任来的种种政令,无不表明了他是一个好官的事实。
对于这些底层百姓来说,最大的就是父母官,只要父母官不盘剥,他们的日子就大有指望。
足足用了小半个月的时间,刘书办和郑书办才把补济粮一一下发到位。
对于他们的亲力亲为,方宴是很满意的,看了这两人递上来的名册,一人赏下去二两好茶,便让人下去了。
这时已经进入了十一月中旬,马上便是县试时间,方宴作为一县之长,试题的拟定、试卷的批改都必要他亲自办理的,于是这几天他都在忙县试的事,就连跟乐轻悠的相处时间都少了许多。
不过县试时要用到的试题和试卷用纸都已经弄得差不多了,这天方宴就早早地回了后衙。
虽然他们才在这靖和县县衙住了一个多月,但是这后衙已经明显地带上了他们家的特征,回廊拐角处摆着好几盆耐寒的雪见紫,一进入温暖的小客厅,便是一股淡淡的暖香扑面而来,两个落地花瓶中养的水仙已经盛开了。
平日里乐轻悠没事时经常和嫣红、崔大娘在这里,或是绣个帕子或是吃点心聊天,今日方宴进来却不见人影,正要出去,崔大娘已经端着茶水点心过来了。
“大人要找小姐吗?”崔大娘一面把点心往高足茶几上放一面这么问道。
方宴问道:“小姐出去了?”
“午后没多大会儿出去的”,崔大娘笑着回答,“小姐说是去恭贺那杨氏乔迁新居之喜,看这时间,应是快回来了。大人若是饿了,先吃些点心垫垫肚子。”
方宴点了点头,没说话。
崔大娘已经大致了解了这位大人的性子,除非是在小姐跟前,都是话少话冷的,放好了茶水点心便回厨房继续做晚饭去了。
乐轻悠回来时,已是掌灯时分,方宴正安安静静地坐在鹅黄色的灯光下翻看着一本书。
乐轻悠从崔大娘口里知道,他今个回后衙早,此时见他看书认真,不由起了促狭心思,确定他没注意到自己,小心地放下棉帘子便放轻了脚步朝他走去。
只是还未刚到跟前,人就被他双臂一捉揽在了怀中。
乐轻悠忍不住啊了一声,瞪他道:“三哥,你是故意的。”
方宴嘴角噙笑,与她额头抵着额头,鼻尖蹭着鼻尖,不自觉间声音里已满是温柔如水:“我耳力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看,你是故意想要被我捉住。”
乐轻悠:当了一段时间的县令,别的还罢了,这倒打一耙的推理本事真是见长了。
嗅着怀中小女子一身的冷香,方宴紧了紧双臂,低斥道:“西北干冷,出门时怎么不多穿些衣服?”
乐轻悠并不觉得桎梏,寻了个舒服的位置靠在他怀中,答道:“我披着大毛裘的,进屋前脱了。”
方宴低笑,吻了吻她的耳尖,又问道:“今日在外面可是玩得尽兴?”
乐轻悠点头道:“县里的集市终于是被张家、陈家的豆腐生意带的热闹了起来,我在杨家待了两个时辰,又去集市上逛了好一会儿呢。”
大半个月前,杨氏和张家少爷的和离果然闹到了县衙,因为杨氏之前便在乐轻悠面前请求过,且杨氏要求和离完全在情理之中,早就听自家轻轻说过此事的方宴直接就判了张、杨二人和离。
张老爷一方面承了县衙大恩办了那豆腐作坊,一方面又并不觉得儿媳妇有什么错处,当时便二话没说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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