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凌霄殿 伤离处(6)(1/2)
徐晟如做贼心虚一般急忙转到前山,心下暗道:“菁儿如此漂亮,又是教主之女,必然会有很多人喜欢她。”转念又想到她对钱天仇似乎都毫不在意,更别说对迟寅的厌恶了,于自己却是如此情深意重,心底里竟有些自豪。
转过后山,来到前殿。两个小道守在门前,喝道:“你深更半夜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徐晟抱拳道:“两位道长,烦请掌门人相见,在下也是受人所托,迫不得已半夜再访,有一件东西要交与白掌门。”其中一道士道:“那就请施主将那物转交给我们,明日再交与掌门人。”
徐晟想到立本的吩咐,便道:“两位道长不知此事就里,此物得我亲自交给掌门。”那两位道士不悦道:“施主好生无礼,掌门人怎能随便见你?”
“就是,施主不要仗着有魔教撑着,就在此凌霄殿胡作非为!”只听得身后一个声音高叫道。
徐晟回头一看,却是郭京。他本是恰好经过,见到徐晟与人争执,便脱口而出,又急忙喝令道:“祖师爷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两位道士在一旁附和道:“郭师哥来得正好,这位施主好不晓事,让我们为难!”徐晟本不欲与他们争执,但亲口答应了立本所托,不得不硬着头皮道:“道长不要为难在下,只因此事万分重要……”郭京不耐烦道:“施主想要在凌霄殿生事不成?我郭京奉陪到底!”
忽听得一声音苍幽道:“你们师父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礼数的?”郭京一听,是白行之的声音,惶恐道:“师祖,徒孙也是怕这位施主趁机暗算您老人家。所以,才……”那声音又道:“小施主,你且进来说话。”
三人不再加以阻拦,徐晟得以进得凌霄殿。那殿中却是简单朴素,完全不似从外面看的那样壮丽不已。正殿也不算大,两边有不少偏殿,白行之正坐在尽头的蒲团上闭目打坐,身旁坐着另外一个道士,看模样也有三十五六的年纪,徐晟从未见过。两边坐着的却是罗宇真和王文卿。
白行之是何等的修为,他听得徐晟已走到距离自己几丈前面,缓缓睁眼道:“施主,你有何物交与贫道?”
徐晟心道:“白掌门德高望重,却没有一派之主的架子,不似他门下的人一般!”便拿出那个破旧的拂尘双手献上道:“那人嘱托我把这个交与道长。”旁边的三个道士却依旧闭目养心,仿佛他们的谈话全然没有听见。
白行之接过,略有吃惊之色,忙问道:“那人是谁?”徐晟道:“那人嘱咐我说是‘不孝之人交与道长’。”白行之更加吃惊,几乎同时,罗、王二人蓦然睁开了双眼。白行之又急切问道:“那人可姓宁?”徐晟摇头道:“他却是姓立,他还说他在白桦林中等着道长。”
白行之如恍然大悟一般,道:“他姓立名本,是也不是?”徐晟点点头,正心想他怎会知道,罗宇真和王文卿几乎同时失声道:“师父——”又转头问徐晟道:“你……你在哪里见到了那……立……立本?”徐晟回道:“我们受任掌门追杀,误入不归林,就是在那里见到了他。”白行之喝道:“你们两个欺师罔上,不是说小师弟畏罪自杀的么?”罗、王二人不敢做声。
白行之又轻声问徐晟道:“你们如何走出了不归林?”徐晟道:“任扩焘本来想在林中杀我们,是那位道长护着我们,与我同行的那位文姑娘十分聪明,就带着众人转了出来。”
只见白行之仰天喃喃道:“这么说,不归林不是不可破……”忽然又一道厉光直视罗、王二人,道:“孽徒,你们统统给我下去!”吩咐另一个一直没有言语的弟子道:“卲逸,你且和这位施主先在这儿等着,为师去去就回!”那个唤作“卲逸”的道士恭敬道:“弟子遵命!”
白行之急施轻功,向后山白桦林赶去。此刻他心中痛苦万分,自己最后一个弟子竟困于不归林将近两年却因为两个徒弟的欺骗全然不知,恨不得下子到达白桦林。
他一会儿便进了林中,由于此阵本是他布置,所以非常熟悉,长啸一声道:“立本——”急忙前行,忽觉到一股气息,猛然转头,看见不远处立着一个身上已经脏得不成样子的道人。纵身上前,道:“道立(立本的字),你果真没死?”
原来那立本姓宁却是名立本,他在不归林中向徐、文二人隐瞒了自己的姓,将名拆分。此刻,他跪在地上,向白行之磕头道:“不肖徒望师父恕罪!”白行之本对那件事心存疑虑,但两位徒弟一致说是小师弟畏罪自死,便渐渐打消了困惑,现在却忽然见到他依旧活在世上,显然二人对自己隐瞒了不少,急忙道:“你又何罪之有?倒是为师,误听妄言,几乎误会了你。此处不是说话之地,且先回凌霄殿再议!”拉了他飞身赶回。
师徒二人刚进殿内,便望见王文卿正对徐晟喝问道:“施主可是当真,小师弟怎可能困于不归林两年?”白行之悄无声息地现到他跟前,道:“孽徒,你还有何话所说?”吩咐了“卲逸”带宁立本去沐浴换衣,神色严峻道:“此事实乃我云霄派之不幸,今天我便要清理门户,废掉你们二人武功,免得以后再贻害世人!”王文卿忙哀求道:“师父饶命,弟子知错!”倒是罗宇真闭口不言,似乎做了受死的准备。
徐晟没有料到会有这么严重后果,一时也傻了眼,道:“白道长何必如此动怒?”忽然,宁立本抢身道罗宇真面前,恳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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