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1/3)
晚上时候还安排了岗哨,易东成睡了不到两个小时,半夜两点就被人给叫醒了。
“易东成,该你站岗了。”
她瘫在床上,脑袋里面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一骨碌的爬起来,“知道了。”
夜哨是最痛苦的事情,白天累的昏昏沉沉的,往床上一倒,整个人的魂都在屋子里飘,刚有了点睡意,或者已经睡着了,被人拍醒,那痛苦的滋味恨不得用脑子撞水泥地。
其实她们任务算是轻的了,男生都是要连续三天站夜哨的,导弹专业的男生更惨,他们多站白天的岗,营区有时候会冒出一两个领导,偷不得半点懒,只能笔直站的一动不动。
持枪站岗时要敬举枪礼,枪背带挂在脖子上,每次敬礼转枪时,枪背带要在脖子上划一下,划得次数多了,再加上烈日暴晒,不一会枪背带就红了,然后稍微挪个位置继续,下岗后,脖子都不能碰,衣服刷一下都钻心的疼。
两点到四点是易东成和丁佳佳站岗。
寂静的夜里,空旷无人,本来营区就在山上,夜里更是一片空寂,夜里温度有些低的让人感到战栗,而抬头看着天空,不似往日那种平静悠远,月亮皎洁,还会有点点星星,今天的夜空,没有星月,只有乌色的云层厚厚的,越压越沉重。
这个点是没啥领导,但是营区枪炮库都导弹专业守的,她俩就算是想偷懒,也只能老老实实的站着打瞌睡。
丁佳佳真的是睡精,没一会就开始点豆子了。
她轻咳一声,丁佳佳的脑袋迅速的往上抬,可是眼皮还耷拉着。
“我给你讲个故事提提神吧。”
“恩。”丁佳佳迷迷糊糊的答应到。
“我大伯是当兵的,他年轻时候在部队,跟我们这个营地一样,有自己的菜地。当时他们的菜地就在房后,和铁路之间。但是他们连队的菜地里却又有一片荒地,从来不许开垦,据说是解放前有个大地主的儿子死的早,而且是横死的,不能进祖坟,就埋在那边。”
丁佳佳一个哆嗦,眼睛瞪得圆圆的,“下面呢?”
“你不怕吗?”
“怕啊,但是太好奇了。”
易东成轻轻的咳了一下,“有一天营地来了个快八十的老太太,说要进去,站岗的就把她拦着,军队驻地哪里是随便进的嘛。老太太就说要给她男人烧烧纸,说他要接我过去了,房子都有了,自己带点钱下去过日子。岗哨一听就把老太太给赶走了,还说要破除封建迷信,就往那块地上铲了两下,说要松松土,种菜。没几天就,他半天就听到有人在叫他,就迷迷糊糊出去了,本来营地都有值班的,那天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换班的空档,给人溜出去了,走着走着就看到那个人没了,他一个激灵就醒了,抬头一看。”
她故意顿了一下,丁佳佳浑身一颤,紧张的望着易东成,“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一辆火车冲着他迎面开过来,震天的火车鸣笛声,铁轨上铿锵的撞击声,就一瞬间,活生生的人就被火车撞到了十几米远,当场死亡。”
丁佳佳打了个冷颤,感觉浑身都冰凉的,“真的吗?”
“过几天,听人说那个老太太也走了,老太太是跟这个人结了阴婚,守了一辈子,每天吃饭都是两副碗筷,睡双人床,老太太走的时候自己穿好寿衣抱着照片,地上撒的都是纸钱,躺在床上,两眼直勾勾的瞪着门口,结果门被风吹了一下,半开了,老太太就咽气了。”
“后来呢?”
“后来没有了啊,我大伯他们就偷偷摸摸的给烧了纸钱,他们连里面还开大会,搞科学教育,据说有人冬天晚上看到有两个人影往铁路那边走,不过那块地之后就能种东西了,也没发生过啥事情。”
丁佳佳龇着牙,紧张的四处张望,“这里会不会也有那种事情发生啊。”
易东成环顾四周,幽幽的声音传过来,“这个点星月无光,又是薄雾凄迷,还真像荒山野地闹鬼前的征兆。”
“别说了,别说了,要吓死了。”
“醒了吗?”
“醒了,醒了,简直不能太清醒了。”
易东成调皮的笑起来,“你要还想睡,我还有很多故事呢。”
“不要啦!”
忽然不远处的草丛里面闪过微弱的光,如果不是刚才那个故事吓到了丁佳佳,她根本不会把这个细节放在眼里的。
她一把抓住易东成的袖子,小声尖叫道,“有鬼。”
“有鬼你个大头鬼啊,你吓出幻觉了吧。”
“不是,真的,真的有鬼,你看那边。”
易东成顺着丁佳佳的手指看过去,漆黑的夜里,高高的草地里面根本看不清,忽然猝不及防,倾盆大雨从天而降,雨点打在地上,激荡而粗犷,瞬间视线已经模糊,只有无尽的雨点,伴着大风,敲打着岗哨亭的玻璃,噼里啪啦,留下粉身碎骨的水花。
而那个地方,能模糊的辨认出草丛里面有窸窸窣窣的动静。
“去看看?”
丁佳佳哆嗦着声音,“不去,不去,死都不去。”
“你不去我去,这年头哪有什么鬼啊,都是自己吓自己。”易东成把枪背在身上,然后把手电筒一打,迎着雨帘就出去了。
雨势依然很大,还没过五分钟,丁佳佳就害怕到焦急难耐,她也不敢喊,也不敢出去,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忽然她听到远处易东成大喝一声,“哪里跑!”
她连忙丢下枪,不管不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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