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请罪(1/2)

秦嬷嬷这么一说，彩菊和秋霜彷佛也看到了希望，连忙爬起身来，去将室内所有的灯烛都点上，四人将那一颗夜明珠拿了到灯下细瞧。

只见这颗珠子通体莹润光泽，毫无一丝瑕疵，其色泽纹理，确是皇上赏下来的那颗夜明珠无疑。

赵顺儿昨日白日把玩了这颗夜明珠半日有余，将这颗珠子的纹理都记得十分清楚，现今仔细一看，分明就是同一颗珠子。只是，即使在夜晚没有光亮的室内，也不会发光罢了。

而且，这库房的钥匙，只有一把，秦嬷嬷一直都贴身收着。库房也没有一丝半点被破坏过、被人动过的痕迹。熹平宫也一向都门户森严、下人老实，并没有什么人接近过库房。

再说了，就退一步来讲，就算真有人能调换了这夜明珠还不被发现，那些宫人们哪里来得这样剔透毫无瑕疵的玉珠来换？要是真有，也不用来换这夜明珠了。这夜明珠是稀世珍宝，现世的也没几件，平常人等哪敢随意买卖？除了皇宫里的，勋贵大臣家有的夜明珠，也多是御赐之物。拿了这夜明珠怎么有办法脱手？

秦嬷嬷看赵顺儿那面无人色的样子，也知道了这夜明珠怕真是真品，也吓得两股颤颤，主仆四人相顾惶然。

呆了好一阵，秦嬷嬷怕室内太过光亮引人注目，吹熄了大半的灯烛。室内一下又暗了下来，四人下意识的去看那夜明珠，却见它依然是通体暗淡，毫无一丝光亮。

四人相对了好一会儿，还是秦嬷嬷打起了精神道：「彩菊，你明日到蔚然宫去，设法探探那窦才人和周宝林的夜明珠，是不是还依然亮着，看看是什么状况，回来再做打算。」

赵顺儿三人听了，都勉强镇定了下来，彩菊也打迭起了精神应下。

不过出了这样的大事，主仆四人是一夜无法成眠，熬到了寅时，赵顺儿就起身梳妆，换了衣衫、梳了头，又仔细的画了个较浓的妆容，遮掩起憔悴的面容。

连彩菊和秋霜也都各自些微画了妆，不露出太过苍白的脸色。

赵顺儿等不了请安完毕了，打算今日带秋霜去请安，叫彩菊立时就出去打探。

又等了好一阵，熬到寅末，赵顺儿带着秋霜出了宫门，让彩菊自去探听。

赵顺儿平时低调，最近因着窦才人与周宝林的事，大家就更不注意赵顺儿了，况且之前彩菊受伤，赵顺儿也是带过秋霜出门的，因此也没人觉得奇怪，更没人发现赵顺儿的不对。

秋霜跟在赵顺儿的身后，心里是惶恐的不得了，却也努力强自镇定，撑着服侍赵顺儿请完了安。

彩菊则找了个借口就到了蔚然宫，又找到了一个平日微有些交情的小太监，软磨硬泡的非说没见识过夜明珠的样子，让那小太监带她去看。

那小太监道：「你们才人主子不也得了一颗夜明珠吗？你还没看够？」

彩菊道：「你不知道，我们才人主子对那夜明珠可宝贝了！硬说我们年纪小，毛手毛脚的怕碰坏了，边都没让我们沾上，就瞥到了那么一眼，夜明珠就让秦嬷嬷给锁库房里了！」

顿了一顿，彩菊又央道：「你也知道，那样的稀世珍宝，瞥那么一眼能看得什么？又是大白日里的，根本没怎么见它亮！好弟弟，你就让我看一回吧！」

小太监被彩菊磨得心软，又是卯时请安的时候，宫里的三个主子都不在，奴才也少了许多，窦才人和周宝林又是把夜明珠都放在厅里，众人都瞧得见的地方，要去偷觑一眼其实也不是很为难，就答应了偷偷的带着彩菊去周宝林那儿瞧一眼。

虽然窦才人是才刚来蔚然宫的，但她一向柔柔弱弱的，待下人也细声细气的，可比周宝林得人心多了！去周宝林那儿偷瞧，就是万一被下人发现了，大约也不会有什么人想去告状，因此那小太监当然就选了去周宝林那儿。

赵顺儿请完了安，就急急的往回赶，回到熹平宫见彩菊还未回来，秦嬷嬷也正焦急的在殿内等着。

又等了好一会儿，才见彩菊忙忙的跑回来了，手里还拿了几枝花。

原来彩菊在蔚然宫耽搁了不少时候，穿过御花园要回来时，就遇上了周宝林一行，吓得彩菊一颗心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彩菊慌忙的装作赵顺儿让她来剪几枝花，闪身到了一旁去折梅花。好在周宝林正忙着奚落窦才人，两人并没有注意到她。

彩菊一进了熹平宫偏殿，就带着哭腔开口了：「主子！周宝林那儿的夜明珠还好好儿的！」彩菊顿了顿才又道：「奴婢怕有个差错，还特意让那带奴婢去的小太监，微微掩了柜门，奴婢看得真真儿的，那柜门一掩了，柜里通体明亮，都是那夜明珠放出的光芒。」

赵顺儿听了彩菊的话，心里直道完了，不知该如何是好，直想一头栽到地上。

只听着彩菊又道：「奴婢在蔚然宫里也打听打听了，也没听说那窦才人的夜明珠有什么不妥，两颗夜明珠都是好好儿的！」

彩菊说完，就听秋霜噗通一声跪了下去：「主子！现在可怎么好啊？」

秋霜跪了下去，彩菊也就跟着跪了，两人都仰头看着赵顺儿。

但赵顺儿此时六神无主，根本不知该怎么办，也只呆呆的低头望着两人。

这时，一旁的秦嬷嬷咬了咬牙，也跪下了，道：「主子，就说是老奴保管不力，是老奴弄坏了夜明珠吧！只求皇上只降罪老奴一人，不要牵连了主子。」

秦嬷嬷这一跪，终于让赵顺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