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1/3)
待哭够了以后,她依然舍不得放开赵蔷, “姐姐,我梦见自己找不到你了,我好害怕。我还梦见父皇,他跟我说他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他还问我他赐我的杏花簪去哪儿了……姐姐,兀术把父皇赐我的杏花簪毁了。那是我最看中的东西。”赵莞说着眼泪又忍不住落了下来。
赵蔷心疼地紧紧抱住她, “莞儿,没事。那只是梦,不是真的。那杏花簪以后有机会让父皇再赐你一支。答应姐姐,以后别再做傻事了,好吗?”
赵莞点了点头, “姐姐,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那天四太子将你带回来后你就一直昏迷不醒,可能他们也不想再增加麻烦了吧,何况那时我一直在二太子处,他们知道这事与我无关,也没必要为难我。”
赵蔷似乎没理解透赵莞的意思。她不知道兀术一直拿赵莞心里最在乎的人在威胁她。
“姐姐,我不是想逃跑。”
“那你那天把马骑那么快跑走是想做什么?”赵蔷惊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不说了,都过去了。”
她想还是不要告诉她为好,免得她徒增担心。
“莞儿,不管怎么样,你以后要做什么事情之前都要知会我一声,让我和你一起。”
赵莞听她说罢,点了点头。
赵蔷走后,兀术便从帐外走了进来,他的手脚依然缠着绷带,他来到床前,冷冷地看着床上苍白的人儿, “凡事不过三,若你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那么你央及的不光是你这个姐姐,有可能是你心里的任何一个人。还有……那上万的俘虏。反正我们正愁没有那么多粮草来养活这么多人,杀了倒什么事都解决了。”
赵莞脸色顿时变得煞白,恨极了地瞪着他,眼里仿佛要迸出血来。她瞥见一侧的毡墙上挂着一个箭囊,箭囊里数十支羽翎箭插在里面。她突地下了床,朝着那挂着箭囊的地方冲去。一只手臂被兀术紧紧抓住了,他强忍着怒气咬着牙关问她:“你要干什么?”
“杀你。”她仰起下巴挑衅地望着他,从牙缝里挤出俩字来。
看着她虚弱不堪的身体,他松开了她,冷哼一声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杀我。”
见他一松手,她快速地走过去,从墙上的箭囊里胡乱抽出两只箭握在手上,将箭头对着他便冲了过去。她紧握着箭杆,对着他的胸膛猛扎,但她每举起一次手都被兀术抓住了,他放了她后她又扎过去,他再抓住她,放手后她又不死心地重来,就这样反复来回好几次,兀术没耐性了,一把夺过她手上的羽翎箭扔在地上,紧紧拽住她的胳膊怒火中烧地道:“够了。何必做这种无用之举。”
赵莞失魂落魄地跌坐于地上,泪水簌簌落下来。当手指触碰到身上光滑柔软的衣料时,她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穿着上好的丝质汗衫,原来那套破旧的粗布旧衣已经被替换掉了。
“床边放了给你准备好的衣服,穿上吧。”
此时的兀术已经坐在了软榻上,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看她,而是手里端着一杯茶水慢慢品着。
赵莞看了看床边摆放着的金国服饰,毫不领情地道:“我要穿我原来的衣服。”
“原来的扔了。你要么穿,要么光着。”
为了方便骑马赶路,这次给她准备的是一套绛紫色左衽夹袍,长度只及膝盖,腰身用绸带系紧,再配大口裤及高筒软靴。
赵莞穿好后径直往帐门处走,她一刻都不想与他待在一起。但身后却传来兀术警告提醒的声音:“以后与我一骑同行,你的一切行动都必得在我的视线之内。”
赵莞顿住脚步,转过头一脸仇视地看向他。
“来人。”兀术无视她杀人般的眼神,对走进来的守卫命令:“去把一个□□喜的侍女带来。”
一听他说要去带春喜,赵莞顿时急了, “你要干什么?你不要伤害春喜。”
兀术看她一脸紧张的样子,嘴角扬起一抹轻笑,也只有关系到她身边人的人身安危,她才会露出这副卑微恐惧的表情来。他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用手挑起她披在肩上的乌发, “我可不想整日对着一个披头散发如女鬼一般的人,叫她来不过是让她将你收拾得利落一些罢了。”话虽这样说,但实际是让春喜过来给她作伴。他不得不重新估量那两个丫头在她心里的份量。
面对他嘲讽的话语,赵莞气愤之余心里却舒了一口气。她用手拉过自己的头发,后退几步拉开了与他的距离。她的确是连自己的头发都不会梳。以前在宫里时,她身边的侍女会给她梳各种漂亮的发髻,所有的一切都是侍女给她做的。
很快春喜便被带了进来,她朝着俩人跪了下去,埋着头行大礼。
兀术看了眼趴跪在地的春喜,吩咐道: “起来吧。以后你便在德玉公主身边侍候。”
“是。”
赵莞看到春喜一脸的怯意,她走过去拉过她的手, “春喜,别怕。就跟以前一样。”
“谢谢公主,奴婢一定尽心伺候你和四太子。”在目睹了无数惨死在路上的人们,尤其在翠儿也遭遇不幸后,她对曾经以为与其他金人不一样的四太子也产生了恐惧。这一路北上,他的无情冷酷让她发现原来他并没有什么不一样。金人就是金人,他们是噬血残忍的野兽。
因为赵莞陆续的昏迷,又加上兀术手脚受伤,队伍已经扎营停顿了十来日,所以在赵莞醒来后的第二天便重新启程了。
赵莞被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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