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历劫(三)(1/2)
我摇摇头,“我只晓得保护师父,保护长渊,保护南朝。”
“你果然没有心。”师父冷笑着,封住了自个儿周身几个穴道,趁着媚药还未融入血液之中,硬着将他逼了出来,可这法子极其伤身。
我正出神之际,生觉自己做错了事,想要上去扶一把,可这时师父已然抱起青砚,只丢给我一句话:“这就是你想要的,我便成全了你,从此,你我师父情分……”
师父回头瞧了一眼我,我波澜无惊的正视着他,接他的话:“便断了吧。”
师父走了,就这般抱着青砚走了。
心又是什么?我没有那东西!可我伸出双手,瞧着被指甲扎出的血印子,清从来不曾有过的痛楚席卷而来。拿起我饮了一半的酒壶,一口灌入,辛辣的酒味呛得我五脏沸腾。
我已然神志不清,晃晃悠悠的寻着其他酒,瞧着石桌上还有一壶酒,顺手拿了过来一饮而尽,随后抱着酒壶愣怔着发呆。
不多时,我觉得周身一阵热意,并意识不清的想要脱了身上的衣物。
迷迷糊糊中,我瞧见了师父,他很温柔的将我抱在怀中,一如当年在遥清山上。师父身上冰冰凉凉,我甚是喜欢,我想要更多的凉意,就紧抱着师父。
“师父身上香香的,我想……。”我张口就往他的脖子一咬,瞬间觉得师父抱着我的手一紧,感觉源源不断的凉意从后背灌入,身上的热意也褪去了不少。
人一旦犯起浑来,是很可怕的一件事。
晨起,一道光照进帐幔,我瞧着四周,我记得昨晚明明不在房中,难不成我喝醉了酒还能摸得清东南西北。我摊开双手,昨晚上用指甲手戳的几个血印子不见,轻轻一嗅,还有淡淡地药草香气。
昨晚也不知喝了多少酒,头沉得厉害,我掀起帐幔,想起还有正事要做,从枕头底下拿出来我前几日写的合离书。
这是我送给师父和青砚的,我瞧着合离两字,叹了口气,经过了昨日,我已然没有了回头之路。
随意梳洗了一番,便拿着合离书出了屋子。
不出所料,师父在院中练剑,几十年如一日,五更天便会起来。师父见着了我,却假装未瞧见。
我将合离书藏入袖中,拾起地上的树枝上前刺去,树枝磨砺在剑上,到底有些自不量力,不到两回合,树枝已是惨不忍睹,不过不要紧,重要的是,师父终于停了下来。
我将合离书双手奉上,眼神慌乱之时,不小心瞄到了他的脖子,一口整整齐齐的牙印。
果真是刺激,青砚这小野猫可真是上道,我假装没瞧见,低头:“师父您将他签了,以后你带青砚走。”
师父将剑收进剑鞘丢在了一旁,从我手上拿走了合离书捏在手中,却未看一词,“我昨晚是与你在一起。”
我彻底凌乱,难不成我喝多断片了,“你别算准了我喝多了就碰瓷!”
“是你。”师父上前一步,我便后退一步,眼瞧着后头已无路,我已是退无可退,我便厚着脸皮凑近了师父,抬起头来正视着师父:“我是南朝的公主,我没得选,这份合离书师父还是签了吧。”
师父将纸撕了个粉碎,“姜姒筝,你是不是以为事事都要如你意,你想成婚便成婚,你想合离便合离,若说我不愿意呢?”
我有些心疼这份合离书了,这可是我绞尽脑汁写的,也只能默默叹气了。
“那我就重新写一份!”我回。
“给我点时间,我帮你解决。”师父用一贯的口吻跟我说着,他帮我解决。
一直以来,都是他帮着我。城中闹得沸沸扬扬之事,师父又怎会不晓得。只是我真的担忧师祖所言,师父只是淡然言语,一切皆是命数。
我问师父,此生可还有未完的心愿。
他答,缺个孩儿承欢膝下。
我厚着脸皮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可以委屈自个儿以后喊你爹的。”
师父并未搭理我,收拾了包袱去了北朝,并三月未归。我一日日数着日子盼他归来,自我出生,我便从未离开过师父,虽这几年貌合神离,可他却从未离我这般远。
对于那天晚上的事,我真是想不起来了,师父说甚是都未发生,那便是什么,对于青砚我是愧疚的,只得宽慰着,下次还有机会。
而我此时瞧着青砚的眼神略为怪异,而我并未上心,只觉得是一时眼花,殊不知只因我的任性,就此埋下祸根。
几日后,传来了师父的消息。
北朝失踪数十年的废太子回来了,并夺回了君位,此人名唤萧烨。一月后,北朝国主遣了使臣前来,说是要接回发妻。
原来他竟是北朝太子,却是因着一场预谋已久的巫蛊之案废了太子之位,又将他母亲赐死,师祖才将他带去了遥清山避世。
这是我很久之后才晓得的。
对于师父是身份,长渊是害怕的,师父知晓南朝军事分布以及朝堂内事,如若他攻打南朝,我南朝那只能是一个输字。
权利这东西是会上瘾的,譬如长渊,师父当了北朝的国主,会不会想要一统天下?师父的心思我不得而知,只三个月内就把北朝前国主拉下皇位,这到底是何种的手段?不由得背后一凉。
但凡谋朝篡位者,哪一个不是谋略半生的。只是这词用得也有些不对,他只是拿回了他原来应得的东西而已。
说来也可笑,我不肯跟师父回遥清山,可今日不得不跟他去北朝,想来也是自己一步步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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