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订婚(1/2)

“是我的错，父亲。我和妹妹去酒窖取酒，看那个犯人可怜，想给他点东西吃，没找到他却恩将仇报，打晕了守卫，抢走了钥匙逃跑了。”

“胡闹！”爱德华的声音严肃，“你根本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如果让教皇知道真相连我也保不住你！现在这件事情先放放，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一个星期以后是你妹妹的生日，到时候要在大厅举行宴会，届时包括皇帝陛下在内的各路贵族都会到场。你作为我的长子，一定要懂得分寸，千万不能丢了家族的脸面。”

“只是个生日宴会而已，为什么皇帝陛下会亲自到来？”艾伦很奇怪，一个生日宴会应该没必要搞得这么隆重吧。

“不仅是你妹妹的生日宴会，也是她与查理·爱德华殿下的订婚宴会，到时候你要亲自为皇子殿下与格尼薇儿送上祝福。”

“订婚？”艾伦一脸的不可置信，“可格尼薇儿她才六岁啊，而且订婚对象还是那个疯皇子查理·爱德华？”

爱德华看了儿子一眼，对他的反应有些失望。“注意你的言辞，艾伦！查理殿下是布里塔尼亚皇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不是什么疯皇子！这次订婚之后格尼薇儿将被送到皇宫，交由你的姨妈塞西尔王后抚养，待长大之后就会与查理殿下完婚。”

查理·爱德华，最为臭名昭著的皇子，他喜欢虐待动物，将那些猫猫狗狗开膛破肚，然后把带血的器官扔到其他人的脸上，看着他们尖叫或者生气，自己则在一旁哈哈大笑。他之所以出名是因为有一次他将一只死猫扔向了教皇约瑟夫·拉青格，教皇气的浑身发抖，将他关在教堂反思了一个月，出来后他又对着看守他的修女竖中指吐口水，于是又被关了一个月。

艾伦只觉得气血不断的往上涌，“父亲，查理殿下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跟本不在乎格尼薇儿的感受，她对于你来说难道只是可以利用的工具吗？”

爱德华瞪着儿子，脸色阴沉，“收回你的话，艾伦！我对你们的爱不会输给任何人！”

“所以为了维持你与皇帝陛下良好的关系，你就要牺牲格尼薇儿的幸福吗？”

“与帝国未来的皇帝结婚，她就是未来的王后，这难道还不够幸福吗？”

“查理殿下生性残忍，喜欢虐待动物，我想您听说过吧！”

“格尼薇儿又不是动物！况且查理殿下还小，等长大后他会成为一个贤明的君王。”

“我现在是个残废，等长大后我也会成为一名合格的骑士吗？”

有那么一瞬间艾伦以为父亲终于要打自己了。爱德华怒不可遏，已经抬起了手，但过了很久那巴掌也没落下来，艾伦偷看了父亲一眼，看到了他那满脸疲惫的表情。

自己的残废始终是父亲心中的一块伤疤，平日里关于这个话题避之不及，今天自己却大大方方的撕开了伤疤，鲜血直流。

爱德华幽幽的叹了口气，看了眼床上熟睡的爱丽丝。“艾伦，生在贵族家中注定了不自由。我以前有个深爱的姑娘，可我不能娶她，因为她身份低微，配不上西尔尼斯这个名字。后来我娶了你的母亲，并不是因为我有多么爱她，而是因为她姓拉塞尔，你明白吗？”

里根师默默的看着争吵的父子，他感觉到了什么，回过头看了爱丽丝·拉塞尔一眼，爱丽丝依然闭着眼睛，但泪水却从眼角流了下来。

“可父亲大人您并不残忍，相反还很优秀，与母亲也很般配。”艾伦低下了头。

“可这桩婚姻始终不是我们双方自己的选择。”爱德华摸了摸艾伦的头，“我和路易陛下从小一起长大，陪他出生入死，陛下本打算让你和约娜公主订婚，可后来你摔断了腿，陛下就再也没提起过这件事情。伴君如伴虎，你也要适当的理解我的难处。我所做出的一切决定都是为了家族着想啊，艾伦！”

艾伦蠕动着嘴唇，想要再替妹妹争取一下，可最后却什么也没有说出口。他还能说什么呢？堂堂帝国元帅，以严厉著称的父亲，肯这样低身下气的跟他说话，他有再多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我有些累，先去休息了，父亲。”艾伦控制着轮椅，缓缓离开了房间。

里根师目不转睛的盯着艾伦的背影，捋了捋胡子，若有所思。

爱德华目送儿子离去，脸上的表情不知是悲是喜。他整理了下情绪，转身看着里根师，“抱歉占用了您的时间，我夫人她……”

艾伦浑浑噩噩的回到自己的房间，脱下了脏衣服扔到了一边，拿湿毛巾擦了擦身体，爬到了床上，倒头便睡。

他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梦里查理·爱德华拿着匕首在割一只黑猫的肚子，黑猫惨叫个不停，肠子器官流了一地，后来黑猫变成了他妹妹的脸，凄惨的叫着他的名字。

早上被整理房间的佣人叫醒时冷汗已经湿透了被子，艾伦猛的坐了起来，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艾伦少爷，睡得不好吗？”

声音有些熟悉，艾伦看了看叫醒他的佣人，是昨天那个叫阿加莎的女佣。

“还好。麻烦帮我找一套新的衣服，昨天那套弄脏了。”

白色绸缎内衬，橙色丝毛混纺坎肩，黑色呢绒外套，阿加莎帮助艾伦穿戴齐全，将他抱上了轮椅。

阿加莎推着艾伦尼薇儿已经在吃早餐，格尼薇儿双眼通红，神色萎靡，仿佛受了什么委屈。

艾伦打了个哈欠，料理起眼前的食物。早餐有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