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富江2(2/2)

更重要的是，人脸肉瘤知道很多关于这具身体的秘密，而离歌想知道这些秘密。

她决定暂且留下人脸肉瘤。

但是为了自身的安全……

离歌打电话给今天一大早送花的高富帅：“喂~安东尼~帮我带一个鸟笼回来，要华贵漂亮的知道吗？”

打完电话，藏好人脸肉瘤，处理好一切，最后检查有无破绽之后，离歌便开始静静地等待。

……

时间在等待中到了中午。

吃完安东尼累死累活带回来的午餐，离歌奖励性地露出了笑容，说了一句：“这次干得很好，鸟笼也不错。”

然后，离歌在安东尼病态般的神魂颠倒的表情中把他赶了出去。

真的是赶出去，因为安东尼仿佛一分一秒都不想离开离歌，如果不对他恶劣点，恐怕他在这赖上一整天也不奇怪！这种病态的依恋痴迷让离歌感到奇诡、异常，他身为男人的身份也让离歌触景生情回想起前世的痛苦遭遇进而恶念丛生。

赶他走，已经算是离歌的善念——她讨厌仗着自身的悲惨遭遇就理所当然祸害无辜的人，她不想自己也变成那样的就混|蛋。但她发现想要不成为那样的人——太难了！她看到安东尼在面前晃悠就忍不住心生恶念，玩弄他，毁掉他的念头止都止不住！

离歌为自己的念头感到羞愧，却又忍不住觉得自己现在这副肆意妄为高高在上主宰别人的姿态简直舒爽得无法形容，她从来没有当过这样的人！

……

安东尼走后，离歌将视线投向他带回来的纯金鸟笼。璀璨的金色鸟笼做工精致，其上点缀着鲜红的宝石——这使得鸟笼看起来不像是鸟笼，更像是某种华贵的装饰。

离歌从床底把被封着口的人脸肉瘤拿出，不出所料，她得到了一顿来自人脸肉瘤的破口大骂。离歌不理她，径自把人脸肉瘤放进了纯金鸟笼里。

“你干什么！这个鸟笼是怎么回事！我不要呆在里面！！！”

人脸肉瘤立刻表现了她的不满。对此，离歌指着鸟笼说：“这种璀璨辉煌的颜色和你不是很相得益彰吗？”

说完，离歌盖上鸟笼盖子，再在鸟笼上套上绒布。

……

第二天。

“总觉得，你长大了一点呢，富江。”

把人脸肉瘤拿出笼子，离歌发现，她拿着的东西，越来越像一颗真正的人头：“头发也长出来了……”

“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嘛，对了，今天的早餐吃什么？”

人脸肉瘤昨天叫唤了一晚上，又是骂人又是诅咒，却一点用也没有，现在她好像终于认命了？

“反正你没有胃，吃什么也无所谓吧~”嘴角勾了勾，离歌笑眯眯地嘲讽。

“你——好痛！”

“闭嘴！”离歌的脸突然阴郁下来。不，与其说是突然，不如说今天看到人脸肉瘤的生长情况后她就一直没有好心情。她可没有忘记人脸肉瘤一开始只是她身体的一小部分，如今不过一天，却成了现在的样子——这种种现象足以证明这具身体的怪物程度还要超出离歌的想象。

更何况，昨天她又做梦了——那个被黑影吞噬而她奋力反抗的噩梦再一次上演。

上两次她在人类的身体中顺利的转生，上两次她成功“吞噬”了人类的灵魂，可是这一次，面对怪物的身体，面对怪物的灵魂，她还能够活下来吗？

如果是最初的最初，离歌觉得死亡没什么，甚至某些时候她渴望着死亡。但是现在面对死亡她格外不甘心！因为已经经历了痛苦，她总觉得起码得让她苦尽甘来之后再死才能够对得起之前受的苦，可是现在的情况是苦尽甘正要来，她却要死了，不甘心，当然不甘心！

所以她决定放纵心底的yu望，在死前好好享受——讨厌的人就骂；想要的东西就说；不再总是顾忌别人的感受；不想在乎别人的目光怎样。

正因为如此，富江惹她不高兴了，她当然会让富江也高兴不起来。

对待阶下囚还小心翼翼地供着才是笨蛋吧，就算想知道这具身体的秘密——除了好言相哄，其实严刑逼供也是一个办法不是吗？而且根据离歌的观察，比起好言相哄，富江更受用的也许是另一个方法也说不定呢。

所谓的——人之将死，其行也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