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月下舞(1/2)

霓裳看到紫衣扑来，掩嘴嬉笑着跳开，躲开几步回头看见紫衣泫然欲泣的神情，连忙又回来抱住她，哄到：“紫衣妹妹，我错了，我认罚，你打我吧。”

紫衣气鼓鼓的扭过身去不理她，霓裳又道：“要不姐姐也给你唱一个？”

紫衣猛的转过身来，冲她说到：“哼，哪有那么便宜，我要看月下水中舞。”

众人皆鼓掌叫好。霓裳见紫衣神色坚定，知道今天是躲不过了，只得点头答应，道：“好吧好吧，怪我不该招惹你这个小姑奶奶。”说罢朝水边走去，忽然又回过头指着人群中一人到：“你不许看。”

众人循着手指望去，却是一手拿着猪肘子一手端着酒碗的石一飞。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不招这女子待见，却只能怏怏的转过身去，嘴里说着“不看不看。”

霓裳见他转身，脚尖一点，曼妙的身子飘然掠到了水面，却没注意到她身体尚在半空时，那个说不看不看的人早已转过身来。

一飞之前从未见过跳舞，何况是在水里跳，此时哪儿有不看的道理。他一双眼睛瞪的比谁都大，直直的盯着水面上的美人儿。

霓裳轻盈的身姿似一团飞花，如一段云霞，旋转舞动间带起阵阵涟漪，在月光的照耀下泛起粼粼波光，她衣袂飘飘如凌波仙子，没沾上一滴水珠，如在玉盘中起舞，众人看的如痴如醉。

一飞更是痴楞当场，直到霓裳舞罢走到跟前还没回过神来，霓裳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颇为得意，背着小手昂着脑袋问他：“好看吗？”

一飞忙不迭的点头，突然又想起自己是不许看的，有些心虚。

霓裳却似忘了这茬，只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重重哼了一声便转身走了。

夜已深，池畔人影散尽，各自回家去了。

一飞到池塘里美美的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这才回到池畔的一座小木屋中。

房间干净整齐，有些脂粉香气，想必之前一直有人居住，只是不见有女子应用之物，想必是提前收拾走了。

他之前一个多月风餐露宿，而今酒足饭饱，也不多想，躺下便睡。

繁花深处，雪姨站立窗前，看着窗外树影婆娑，轻声问到：“你觉得他怎么样？”

在她身体侧后方，绿漪垂手而立，听见雪姨问话，便将两人见面后的情景详细复述一遍，雪姨听了不禁有些莞尔。

“他虽然话有点多，但是与姐妹们相处时，他神情自然，举止随性，可见心中磊落，并无杂念。”绿漪最后说到。

“你倒对他印象不错，在我看来不过跟他爷爷一样是块石头疙瘩罢了。”雪姨道。

“对于我们毒寡妇一族来说，石头疙瘩倒更容易相处些。”绿漪神色忽然有些暗淡。

雪姨听到‘毒寡妇’三字，身体微微一颤，神情也暗淡了下来，她背朝绿漪摆了摆手，不再发一言，绿漪心知自己说错了话，有些歉然的退了下去。

翌日，已是日上三竿，宁静的池畔才缓缓出现两个身影，提着食盒的绿漪和拎着水桶的霓裳边走边聊，不时的还发出悦耳的笑声，忽然霓裳指着池塘边问到：“姐姐，你看那不是野人吗？他在干嘛呢？”

绿漪顺着手指方向看去，却见石一飞跪趴在池塘边的草地上，撅着屁股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湖水，她们好奇的走上前去，霓裳打趣道：“野人，你这是在顾影自怜吗？”

一飞听到问话赶紧转过身来，有些讪讪的笑道：“嘿嘿，我在看鱼呢。”

“你不会连鱼都没见过吧？”霓裳嗤笑道，不过她发现这个野人现在已经面目全非了，昨天鸟窝一样的短发现在已经变得清清爽爽，衣服也换了，倒是颇有几分姿色的样子。

“当然见过，我在丛林的小溪里抓过几条，烤起来特别好吃，所以我一见它们就觉得饿。”一飞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霓裳闻言不由的翻了翻白眼，道：“昨天晚上你一个人恨不得吃了半只山猪，怎么可能这么快就饿了？你分明是馋了。”

一飞想了想，道：“馋了是想吃，饿了也是想吃，有什么区别吗？”

霓裳无言以对，只好说到：“你想吃鱼抓几条上来不就是了，盯着看能看饱？”

石一飞有些惭愧的说道：“我知道有句话叫‘临渊羡鱼不如下水去摸’，可惜我不会水啊。”

听了他的名言，霓裳大翻白眼，一伸手，掌心中喷出一张丝网飞入水中，然后一抬手，丝网收回，七八条活蹦乱跳的大鱼便被扔在了草地上，随即那丝网又消失不见，原来竟是元气幻化而成。

做完这一切，霓裳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教训到：“那句话叫‘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笨蛋！”

一飞对霓裳的眼神并不以为意，却盯着她的手，赞叹道：“霓裳妹妹说的有道理，你刚刚这一手真是厉害，能不能教教我？”

霓裳见一飞赞扬自己，颇有几分得意，昂首道：“教你也并非不可，不过你得先叫声师傅来听听。”

“这有何难？”一飞听了很干脆的抱拳道：“霓裳师傅，还请赐教！”

霓裳听了撅嘴道：“师傅便师傅，怎么还加上霓裳二字？听起来怪怪的。”

绿漪在一旁笑道：“一飞这声师傅算是白叫了，霓裳可没本事教你。”

霓裳闻言不解道：“姐姐何出此言？这术法又不限元气属性，我怎么就教不了？”

绿漪道：“这术法的确什么属性的元气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