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一枪风情(1/2)
马的冲刺速度可达60公里每小时!骑兵们出现的时候,离官兵阵营并不远,仅仅是400米左右的距离。换算成比较直观的概念的话,这个长度仅仅只是运动场的一圈。也就是说短短的十多秒后,官兵阵营将迎来骑士们,人马合一的冲击力。
这短短的十多秒里,官兵们没有时间杀入对面看起来很傻、很欢乐,但已经竖起了盾牌,处于防御状态的野狼阵营,甚至没法做出多余的动作。这段时间里面,官兵们可以做到的一连串动作分别是,弃盾,转身,拿出刚上好弦的弓弩,瞄准,射击,弃弩,端起长枪。而后
等死!或者拼命!
“齐射!”内卫们已经完全放弃了对野狼阵营的防守,他们转向后一致面对着奔袭的骑兵。步兵方是财大气粗、且势力庞大的骠骑营方青候分队,骑兵方是偏安一隅、但根基牢固的鸡冠岭草头王团伙。在骑兵的冲锋距离只剩最后的将近200米时,张青候大吼着下达了这场战争里的最后几条指令之一。
这已经不是一次简简单单的剿匪活动了,情势发展到现在,越发的明朗,这是两只精英战队的针尖对麦芒,他们针锋相对,展开了最为惨烈的对决。
寥寥十数箭射了出去,对准了骑兵的前排部队。箭矢少有直接命中人的,大多齐头没进了坐骑身上。弓弩的效果立竿见影,明显地可以看到打头的三五骑在高声的悲鸣中,吐着血沫,四肢乏力,狠狠地跪倒在了前冲的路上。
这里面自然包括匪方冲在最前面的大杀器,敢于号称“古之恶来”的野鬼。
野鬼舞动的哭丧棒挡得住了两只射向马匹的箭矢。正得意间忽地一箭瞬间而至,由马匹的眼部穿头而入,直接将它击毙。野鬼大吼一声,在马死亡的瞬间,直接一个后空翻脱离了马背、跳了下来,狠狠地蹬到了地面上。他大吼大叫着,跟在已经越过他身边的骑兵身后,继续往前冲锋。
冲过去的骑兵们已经直撑起了上半身,他们毫不担心是否有第二波弓箭的远程攻击。他们将手持的长刀高高的举起,只待冲刺到位后,他们将狠狠地劈下去,亮盈盈的长刀将不再明亮,而眼前的敌人,也可能会一个都不剩下!
“弃弩,持枪!”十数把弓弩被毫无留念地丢到了地上,战士们双手紧紧地持着枪,保持着五排四列的阵型,神情严肃。方青候的声音温和、平稳。
方青候站在队伍的最前列,单独成一排,他由最初的心疼、遗憾、惋惜的心情回转过来了。心如止水,平静地看着飞驰的骏马和狰狞的骑士。他和他的年轻的战士们,在长达一年多的军旅生涯中,第一次遇到成建制的骑兵冲击。鸡冠岭上草头王,名不虚传!
近了,更近了一些!马长嘶伴随着流淌的哈喇子,好像都甩到了方青候的脸上,他面色不改,站立如山松挺直,像一颗钉子狠狠地钉在那里,像一颗顽石任凭风吹雨打自岿然不动,砥柱中流,直面前来收割的骑士们,他心里宁静、没有一丝敬畏。
方青候弓步向前,狠狠地扎出了一枪!
这时的战阵比较显眼的是李封和傅红岩两个人。他们一个懵懂着的没有半点对阵骑兵的经验,一个身受内伤仅仅只有一搏之力。他们的存在让战阵的尾巴,看起来有那么些杂乱,有那么点虎头蛇尾。
穿越者李封,现在的神经高度紧绷,这根本就不是他可以想象到的剧本,这也和张一鸣描述的游山玩水有很大区别,和听到傅成岩轻描淡写地说出“可能会折在这里”时保持着的无所谓的态度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这种身临其境,来得如此迅猛而如此可怕。
李封的双腿打着颤,如果不是理智告诉他离身边安全感的源头、强大的张一鸣更近一点,可能活命的机会更大一些;如果不是现在两侧受敌,而敌军人数相对于现在“弱小”的他们来讲过于庞大;他可能会在本能的驱使下,拔腿就跑,展现下他百米十三秒、中学时期全校第四的好成绩。
张一鸣依旧站在他们两个人的旁边,方一鸣也背起了长弓,持起了长枪。
方青候押前阵,而张一鸣压着后阵,他也同时承担着保护李、傅二人的义务。但如果枪阵被凿穿了,他所能做的所有事情,是豁出去这条命了。管不了瑟瑟发抖的李封、管不了白发苍苍的傅老顽石,他只能耗尽所有力气。去死!
方青候弓步向前,狠狠地扎出了一枪!这是他丝毫不带保留的一枪,这是他拼尽全力的一枪,这是不成功就成仁的一枪。这一枪没有给打头的冲锋的骑士们半点反应的时间。
打头的骑士劈砍动作在这一瞬间仿佛被无限放慢、甚至静止了,仿佛此时的世间唯一能够高速移动的仅仅只有这一杆白蜡枪,他带着成枪影就突兀的出现在了领头骑士的眼前。只见枪影闪过,坐下的骏马喉间从硕大的血洞里pēn_shè着鲜血,而瞬间变成了死马,跪倒在了地上。
来不及闪躲的倒地骑兵,被方青候身后的内卫们,一枪一个血洞给扎了个透心凉。
而方青候继续半收枪、滑步闪过,避开撞了过来的死马;然后再次闪电般出手,猛地扎出一枪,他如同武神站在阵营的前方,凭借着一手过硬的枪法,硬生生地挡在了骑士们冲锋的路径上。
而后,方青候凭借自己的力量,凿穿了冲锋的骑兵们,凡是站到了他面前的敌人,没有一合之将,一个个全都马死人亡。方青候浴血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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