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我秀我自己(1/2)
因为地牢潮湿,即便是气血旺盛之人久居也会坏了身子,染上风湿。所以在里面把守的士兵每隔几日都会与地面上的人轮换一次,而地面上的人也最不愿下去,故而每次换班的时候,都是拖拖拉拉,能少待一会就一会。
地牢里那哪是人待的地方,一干犯人,大小便都在监狱里解决,堆积起来,臭气那自是不消说的。牢房里又有蚊虫跳蚤,犯人们被关进来,哪里能有洗澡的机会,被关上个一年半载,那浑身脏兮兮的,厚厚的老泥,都能挡弩箭了。而且地牢里不通风,浑浊的空气,混合着这些味道,饶是习惯了这气味的老兵进去了,也得先被呛得头发昏。
叶瑜打昏这个上茅房的士兵,将他的军服剥下,这军服沾满了汗臭味与酒渍油星,闻起来那真是如茅坑里的石头,加上宿醉者的呕吐物般令人反胃。
叶瑜强忍着不耐,将军服套好,整理妥当之后,又把这人拖进角落藏好,这人没个三两时辰是绝对醒不过来的。
叶瑜这才缓缓走向地牢。
叶瑜在墙上时就已经观察过地形,这鼠莫出分为前院与后院,中间有房屋围墙隔断。前院也设立有牢房,用以关押一些普通犯人,那些军官为数不多的油水就是从这些犯人手上得来的——监狱也有自己的门道。一般犯人进来了,住什么样的牢房,吃什么样的牢饭,全看你给多少钱。只要你有钱,住监狱甚至比在外面更舒适。只不过嘛,这其中费用可就稍微贵上一点了。
而茅房与地牢也相隔不远,只是几个拐角而已。叶瑜路上想好了说辞,只要能骗得士兵打开大牢的门就可以了。
但待叶瑜走到地牢入口的时候,他惊呆了,满脸不可置信,又为准备落空而郁闷,当下便险些喷出一口老血。
只见那地牢入口并无什么大门,只有十几个昏昏欲睡的兵丁把守着入口,见叶瑜来了,也没有什么大反应,夜色掩映下也看不清叶瑜的容貌,只是看盔甲熟悉,便笑骂两声:“快滚进去吧。”
叶瑜瞪大了眼睛,说好的地牢大门为青铜所铸造,并内外三道门。外面能开一道,里面能开一道,中间一道需要内外合力才能打开——以确保犯人逃脱不了呢?
从入口处看过去,只有一条长长的甬道,直通地底。抛去这几个兵丁,便再无任何阻碍。
叶瑜顿时满头黑线,心中暗道:“莫非……这就是我秀我自己?准备良久的对策,都成了聋子的耳朵——摆设。”
其实也不能全怪叶瑜。毕竟他所见的影视作品中,动不动就是大内天牢,规制完全不一样。而且此时也未经过发展,还是原始模样,与后世大明昭狱根本不能比。
所以叶瑜便先入为主的认为,这地牢也肯定防守严密——即便军队懒散,但该有的硬件肯定不少。
结果实地考察一番,发现并不是这么回事。个中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就在叶瑜低着头准备进去的时候,忽然那名兵叫了一声:“等等!”
叶瑜顿时肌肉紧绷起来,犹如一头随时准备扑杀猎物的。果然,那领头的士兵道:“不对,我怎么看你有些面生啊。”
叶瑜当下便抽出背后木剑,一剑裂空而去,如同灵蛇一般,直接命中附近一名士兵的脖颈,他立刻吃痛一声,只觉得半边身子酥麻,然后倒地不起。
叶瑜却并未停留,战靴踏地,脚尖急旋,木剑荡开夜色,化作橙色流光又命中了一名士兵的脖颈,同第一名一样,都是酥麻了身子,然后便混到过去了。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拿起兵器,居然有人想要闯地牢!
有人上前与叶瑜缠斗,有人则想要大叫呼唤同伴,谁知刚张开嘴,还没有说话,只见一个头盔砸过去,命中面门,其力道之大,仿佛可听见鼻头被砸歪的声音,然后彻底昏厥过去。又有一个想要大叫,却吃了一口沙,顿时弯腰剧烈的咳嗽起来。
叶瑜一头长发散乱,剑眉微蹙,太虚剑法肆虐开来,一瞬间将近身得几名打得七零八落,战靴在地面上跃动,只听得一声声“啪啪啪”的声响,一个个士兵应声倒地,无一不是为叶瑜木剑击中脖颈晕厥过去的。
十几个人,只在眨眼睛,就剩下了三两个。甚至没有人能够来得急高呼“有人劫狱”便都倒在地上了。
短短几息,地面上就只有叶瑜站立着,如同站在庭院中赏花般惬意。只是他郁闷的将臭熏熏的盔甲脱掉,然后将一群人拖到阴影处。顿时后院变得静悄悄的。
而前院的人仍然大口喝酒,然后拿着不多的钱赌牌。与后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叶瑜静立着听了一会,见无人过来,这才提着木剑,闲庭信步走进地牢。
一进地牢,一股熏天的臭气便朝人脸上袭来,屎尿与东西**的味道,呛得叶瑜脸色发白,几乎就要吐出来。
好在叶瑜也并非凡人,硬生生压下了这股犹如醉酒晕车般的呕吐感,沿着台阶,一步一步下去。每隔几步就有松油火把挂在石壁上,噼里啪啦,将寂静无声的甬道照亮。石壁上充满了刻痕,显然是劳力一凿凿从山上分离出来的。一点一滴都是汗水的痕迹。
越是往下,湿气就愈发得重,即便是叶瑜也不得不皱起眉头,若长久居住于此,必定会令关节处淤积湿气,令人关节僵硬,乃至疼痛难忍。
待到沿着曲折的楼梯进入地牢深处,一道青铜大门才横亘在叶瑜面前,那青铜门泛着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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