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有人能救你(1/2)

我大声叫喊着隔壁的刘胖子和凌南，喉咙都叫沙哑了，都没有人过来。这很奇怪，隔音再好也不可能听不到的，然而我已经绝望了，因为整个人已经被拖拽到了窗外，只能闭上眼睛安静等死了，心想坠楼的人应该会当场毙命吧？没有痛苦也算是一种安慰吧。

“沈策，你脑子秀逗了吧，大晚上玩自杀？”

忽然，我听到刘胖子骂骂咧咧的声音，眼前模糊了一下再慢慢恢复清明，拖拽着我的神经病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一只黑猫，已经死了，糊了我一手的血。

身后的刘胖子力气不小，抓紧我的双脚，一下子就将我拽了回来。

酒店客房里一片狼藉，地上是未干涸的血迹，我将黑猫丢在地上，便觉得一阵腿软，几乎站不住，还是凌南扶了我一把。

为什么我吃了药仍然做噩梦，还梦游杀了一只黑猫？

“沈先生，你的情况不太乐观啊，要不明天再去医院看看吧？”

我定了会神，想起了梦里面，陆阳秋拿着刀想要杀死那个在市医院里面的神经病，这让我不得不重新考虑一下他是不是张全的儿子了。

天亮了再去一趟医院吧，看病的同时正好跟张医生打探那个神经病的来历。

本来张医生今天是休息的，凌南给他打了电话，他才从家里赶回医院。

我只跟张医生说了梦游杀猫的事，那个噩梦并没有说出来。他听后表情很复杂，说我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这样下去估计会梦游伤人而不自知。

他劝我留院观察，而我旁敲侧击跟他提起了那个神经病，问那人是什么时候来的，是哪里的人，父亲叫什么？

张医生说不能透露病人的隐私，这是身为医生最基本的底线。但他跟我说了别的，那个神经病已经被送回精神病院了，昨晚病情又恶化了，持着手术刀，刺伤了一个护士。

他还跟我说，如果不积极配合治疗，未来很可能就和那个神经病一样，住进精神病医院里，天天和一群疯子打交道。

我知道张医生并不是危言耸听，但答应了帮凌南找张全，就绝对不会食言，等这件事告一段落再考虑住院的事情，大不了睡觉的时候将手脚绑起来，应该就不会出事了。

现在我迫切地想知道那个神经病的来历，于是在我的软磨硬泡之下，张医生终于肯说出神经病的名字，叫张悔，后悔的悔，这让我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了。

我决定去精神病医院探望张悔，死马当活马医吧，但愿他能说出有用的东西。

刘胖子说我疑心病太严重，很意外的是凌南完全支持我的决定，还亲自开车送我去精神病医院。

精神病医院和普通医院是不同的，到处有防护措施，只有病情稍微庆一点的病人才能四处溜达。我称自己是张悔的外甥，护士让我做了个登记，便放张悔过来了，他颧骨上肿了一块，这是被揍了？

张悔见到我十分地兴奋，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小兄弟，你来看我啊？”

探望的时间不多，我直接开门见山地说了，而张悔却问我有没有烟，他现在馋得厉害。我没烟瘾，很少抽烟，无奈之下只好去外面的超市给他买，谁知他说只抽软中华，我咬牙还是去买来了。

张悔点了一支，吐出一圈一圈地烟雾，似乎很享受的样子，这时候我问他，他才肯说。

从谈话中，我知道张悔的父亲叫张全，是南昌人，打小就不受待见，因为失手杀死了继母，才被当精神病关进医院里的，其实和坐牢也没啥区别。

他还说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亲生母亲，我忽然有一个可怕的猜测，连自己都惊讶住了。

如果那个梦起到暗示的作用，那么张悔很有可能就是张全和陆阳秋妻子的孩子，这就能解释为什么梦里面的陆阳秋说张悔活着，他的心就得不到安宁。

我浑浑噩噩地从精神病医院里出来，猛然想起凌南是张全的外孙，赶紧问他知不知道张悔这个人，结果他居然说不认识，从没有听家里人提起这个人。

我仿佛掉进了一个黑漆漆的无底洞，摸不着底也看不到光亮。

忽然，我兜里面的古董机响了起来，正在深思的我吓了一跳，很少有人知道我的号码，会是谁呢？

按了接通键，手机的那头传来颇为耳熟的嗓音，“给我回来！”

这是陆阳秋的声音？我已经没有精力去纠结为什么他会知道我的手机号了，印象中他就是个无所不能的怪人。

“出什么事了？”

“想活命就回来灵岩村，自然会有人救你。”

我正想问谁能救我，电话里头便传来了嘟嘟嘟的忙音，多说一句话能掉一两肉不成？我气愤地将手机收回兜里，便跟刘胖子和凌南说了这事。

刘胖子问陆阳秋怎么知道我病了？其实我心里也纳闷来着，但那家伙想害我也用不着这么费劲，等到了灵岩村再说吧，留在这里只会被那些医生当精神病患者关起来。

一路上，我困得抬不起头来，但又不敢睡觉，生怕又梦游作妖。

到了灵岩村时，我整个人都精神恍惚了，团子的爹娘似乎知道我们要回来，早早就在村口等着了，车一停下来，就邀我们去他家吃饭。

而那陆阳秋那该死的家伙又没消息了，我想回拨那个号码，可大山里信号很弱，根本拨不出去。他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在村子里，我被他摆了一道？

要不是找不到人救治，今晚估计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