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梨花妖化形(2/2)

“你听这个做什么？又没什么好的，喝酒吗？”

听到酒这个字，月梨眼中闪过一道亮光，欢喜极了，道：“掌柜的，你瞧，若取半勺梨花做酒，定是上好的梨花酿！”

“阿月，你可是真的想要半勺梨花做酒？冥帝大人酿的那些酒还不够你喝吗？”

黄泉瞧着身旁的月梨，如画眉眼流露出淡淡的笑意，她从未听过这样的话，梨花妖要半勺梨花做酒，仅仅半勺。

“那……那便罢了，还是喝冥帝大人的彼岸花酒罢。”

黄泉笑着给自己和月梨各倒了一盏，不是她吝啬，关键是就这么一坛子酒，总要省着些，不过再省她也醉了。

月梨瞧着她醉了，方道：“掌柜的喜欢冥帝吗？”

黄泉晃了晃脑袋，满身酒气，蹙着眉头看着月梨，半晌吐出一句：“喜欢不喜欢，恨不恨……总归……”黄泉用冰凉的指尖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接道：“总归这个地方，忘不了他。”

“掌柜的知道碧落吗？是冥帝在掌柜的不在的时候收的新徒弟，那时候我在。”

“知道啊……不是魂飞魄散了么……怎么了？”

“旁人都以为她为了冥帝大人魂飞魄散了，其实她活的好好的，几年前去了天都，当了天都的小仙子，亏了掌柜的为了大人日日夜夜用魂灵养着，这些外头的人都不晓得，天都那一群老不死的还想着用什么法子让掌柜的消失。”

月梨说着说着就一脸气愤，她虽然不懂情之一物，但她在地方里头呆的久了，每每一个仙风道骨透着灵城和天都气息的老道人同冥帝大人说话的时候她都听着呢，才知道那碧落如此无脸，才知黄泉为白墨宸付出多少。

“这同我有什么干系？再说，天都那群老不死的想我死我就能死了么？笑话，我黄泉这么多年可不是白活的，他们死了我都不会死，阿月，我房间的桌子上有一青丝盏，你去将它拿出来给这片彼岸花洒洒水罢。”

月梨点了点头，她晓得是黄泉不想讨论这个话题了，当下也是缄口不言，径直往黄泉的房间而去，待月梨进去之后，黄泉双眸一片清明，哪里有半点醉意？方才的醉意，不过是装出来的罢了。

给自己再倒了一盏酒，幽幽地叹了口气。

月梨拎着青丝盏出来的时候，黄泉已经趴在桌子上瞧着生死簿了，她小心翼翼地洒完花水，从黄泉阁大堂里拿了一件儿狐裘给她披着，道：“掌柜的在看什么？”

黄泉笑了一笑，把生死簿推到月梨面前，道：“你自己瞧瞧，觉着她如何？”

月梨接过生死簿，在摊开的那一页里仔细看着，是一个名叫泉月的天都人，一千年前因为焚了梨林受了业火之刑灰飞烟灭了。

“掌柜的……我不懂她为什么要焚烧梨林……”

“自己瞧下去，我再去洒些花种。”

“嗯。”月梨顺着看下去，总觉着那一幕幕就发生在面前，触目惊心，恍若亲自经历过一样，莫非这是生死簿的能力？

“现在觉得如何？”

月梨一愣，堪堪回道：“为了一个男子付出自己的性命，我觉得她太冲动了，关乎性命的事情怎可以如此草率。”

“是很冲动，为了感情付出自己的性命，折损自己的道行，舍弃身中金丹，只为了让那个人长生不老，她傻的可怜。阿月，你自被我带着起便一直陪我在奈何路中过活，可曾想过出去四处看看？”黄泉走上前去伸手在月梨的本体上摘了一朵梨花，放在手中仔细端详，然后抬眸看着一脸茫然的月梨。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