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赴婚宴手机丢失(6/11)
奇错身而过,边招招手,以示拜拜。吴奇望着他的背影,为自己刚才对话的不严谨懊恼,也是,撞见了同事,情急之下一个谎话掩饰另一个谎话,都是做警察的,谁看不出来?
他开始后悔贸然赴约,好像很荒唐的约会,为什么要过来呢?有必要吗?
真操蛋!他暗暗骂了自己一句,怎么就干出这么荒唐的事呢?
吴奇怔怔地站在小道上,停留几秒,马上反应过来,不能停,如果停下来,那哥们回头,就更让他生疑,得进去,硬着头皮进去,进去也没什么大不了,裤带紧紧地系在自己腰际,难道她会qiáng_jiān不成?
这一幕和简单的对话,改变了整个故事的走向。
应东生那傻小子,刚好从宾馆后门溜出来,远远望着那高个子警察似乎有些面熟,应该在哪儿见过,就低着头,缓缓朝这边走来,两警察的对话,全被他听见。
东生边走边在回忆在哪儿见过那高个子警察,忽然想起在车站被巡警带走盘问的,应该就是他,不由得浑身一激灵。
本来做贼心虚,裤兜里揣着赃物,又碰见警察,能不让他激灵吗?
和吴奇一样,他也是百般纠结,手机拿去卖了交房租,一旦被捉住,真就叫一步深渊啦!
不行!
东生犹豫的思想犹豫的腿,犹豫的脚步在自我斗争中开始缓慢起来。
我不能这样,真的不能,我去把手机交到餐饮部经理那里,再去找房东坦白,老实告诉对方自己这段时间很穷,穷到快疯掉,但我是个老实人,现在工作稳定收入稳定,省吃俭用,两月就能还上欠你的房租。
是先去找杨梦坦白呢还是先去交手机,还没想好,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他开始转身回头,而且是坚毅的回头。
洪湖岸边的赤卫队后代,不能给革命老区人民丢脸,即使穷!
——也要穷的硬气!
小时候爷爷说:咱们应家,冻死迎风站,饿死不低头。
至少不能丢了应家祖宗的脸。
七
荆州有个“软脚坡”。
现在的90后、00后,都不知道,也许“觉楼街”是听说过的,那块的古建筑早拆干净了,目前建的小区名字叫崇文小区,由荆州市崇文房地产开发公司承建。
从便河西路往长江大堤向南走,离中山路约一里路的距离,右边有一岔道口(现在已经拆除),顺岔道口往上走,就是一条宽约3米的青石板坡路,坡最陡的地方约30度,在最陡峭的坡两侧,原来是四合院,那种两层木楼的四合院,四个天井四个建筑群,呈8字形分布,四个天井种着四棵参天槐树,稀有的蝴蝶槐,树冠几乎可以把整个天井覆盖,建筑群全是木质结构,瓦屋面,二层有栏杆环道,可以顺着二层的走廊在整个建筑群中环绕,典型的江南中式建筑。
经过几百年的烟熏火燎,那些木板都泛着深褐色的历史痕迹,将此地几百年的爱恨情仇风花雪月沧桑在门墙廊柱上。
旧社会的妓院,听老人们说叫“满红楼”,建国之后改为“觉悟楼”,那条不足一公里的街道也改成觉楼街。
从“满红楼”到长江边,步行也就十几分钟,长江边有个贩运各种货物的码头,旧时非常繁华,那些在长江里行走一两月的商贩,在码头靠岸后,需要一个解决生理问题的场所,于是“满红楼”应运而生。
如果考证古今中外历史,无论是海运还是水运,只要是码头驿站,都会有这样的风月场所,市场的需求导致业态的产生,这是社会经济学的基本原理。
现在的便河广场,在建国之前,是一条河,不宽,四五米的样子,但脏乱差,与臭水沟没什么区别,沿河两岸的居民,都在这里涮马桶,倒便壶,所以这条河叫便河,五十年代初期填平的,不过保留了环绕中山公园的河流,还叫便河。
看官如若不信,可以打开高德地图去搜索。
话说“满红楼”内的一帮妓者,荆州市一解放,她们立马失业,不过政府并没有放弃她们(不像当下的政策,下岗了,没人管你,死活自己去想办法),有病的治病,愿意回家的回家,不愿意回家的,留下来培训,大约有十多个人最后都分配到荆州棉纺织厂,从事织女工作,从妓者到织女,换了个行业,但活累,三班倒,有几个中途就偷偷跑掉了,原来宽衣解带半小时,所有工作完成,你愉悦我享受,何乐而不为?现在累死累活,一天八小时手脚不停息,受不了。
最终留下来的有大姨妈、八姨妈、三姨妈、五姨妈、十三姨妈,她们还是住在“满红楼”,满红楼的产权,被政府给没收充公,再实行重新分配,一间一间的房子,分给有需求的那些贫下中农和工人阶级,留下来不向阳的几小间,分给这几位姨妈。
十三姨妈年龄最小,49年解放时,她才十三岁,不过已经被摧残的丧失生育能力,八十年代末,想着自己这辈子会孤独终老,听人劝,通过介绍,收养了一个男孩,随自己姓雷名军。
都说觉楼街那地方的风水不好,阴气重,本来只有天井处能见到阳光的地方,却被几棵参天大树遮盖,白天都鲜有像样的光明,加上每个天井中间有口水井,据说水井里被投进去过不少不听话且屡教不改的雏妓,更是瘆人。
不管怎样,反正从觉楼街出来的孩子,没几个成器的,而雷军是最不成器的那种,养母的宠爱与从小生活的环境,导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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