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表妹结婚了(2/4)
小时候弟弟看着头大,现在长个了,看着头小。
姑姑家搬到了马路边上,是新盖的楼房。一帮人在装修房子,噼里啪啦的敲。
姑姑看到楚楚,说,我大侄儿放假啦?
楚楚点了下头,说来打个电话。问这装修干啥呢?
姑姑说,你妹妹要结婚了,正月初八,那天来喝喜酒。
楚楚说好,四处看看,没见着表妹。就打电话了。
应该是苏眉儿妈妈接的电话。
楚楚说,我是苏眉儿同学,找她有点事。
苏眉儿接过电话,很是兴奋。
楚楚见姑姑就在边上,不好说什么肉麻的话。
苏眉儿估计也不敢说什么,叫楚楚在家多帮妈妈干活,不要太懒了。
楚楚说,嗯,明白了。
姑姑问他,谈朋友了?
楚楚说,不是,普通同学。
姑姑说,从来没见你给同学打过电话。
苏眉儿不在身边,楚楚觉得寒假很是无趣。
楚楚去找大舅家的发小虎子,他家新盖了楼房,还好虎子在家。
二舅家丑鬼也在,几个人玩起了麻将。
大舅妈对楚楚说,你以后混得好了,记得把虎子带着。
楚楚不知怎么回答,只好说,哦,知道了。
晚上楚楚没有回家,和虎子一道睡。两人躺在床上闲聊,你一句,我一句。
虎子说,他在苏州学泥瓦匠1年多了,现在也可以砌墙了。
楚楚问,砌墙难不难?会不会砌倒掉
虎子说,墙角最难砌。墙壁一般不会倒的,只是站在上面脚甩的厉害。
楚楚说,听说如果墙砌好了人站在上面不抖,就会马上倒掉。
虎子说,光头大伯有次干活从上面摔下来了,背砸断了,估计熬不了多久了。
楚楚说,还是要注意安全。又问虎子,苏州有什么好玩的?
虎子说,有个虎丘塔,上面挂着铃铛。拙政园里花多,可以喝茶。留园里的素面好吃,有人造肉在里面。家家门前一条河,在里面洗衣淘米刷马桶。
楚楚说,那不是很脏吗?
他们习惯了,不觉得。还有,农村里大门口放着两只粪桶,我们去了拉不出来。
楚楚说,和江阴一样,厕所上面没有棚子,就一口大缸,夏天去都是蚊子,没法赶,屁股上都是包。
虎子说,还是老家好。
楚楚说,听说有人去日本,新加坡打工,一年几十万,你也可以试试。
虎子说,哪有那么容易?去之前要先交4,5万保证金,还要去南京考试,不是谁都可以去的。
楚楚说,说不定毕业后我去苏州,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虎子说,你肯定在市区办公室里,我们是四处流浪的。
楚楚说,不管怎么说,一个城市人好找。
虎子说,丑鬼现在有好几家在相亲,抢着要。
楚楚说,想不到。又问,你在工地上有没有相好的?
虎子说,有一个,不知算不算。有次喝多了酒,吐了一地,她把地扫了,把我的脏衣服也洗了。
楚楚说,好像人不错。需要人做媒吧?
虎子说,她是山里的,她说明年要去常熟做裁缝去,工地上太苦了。
楚楚说,把握住机会啊。她家里怎么样?
虎子说,一般般吧,家里兄弟姐妹很多。你在学校里有没有谈一个?
楚楚说,还真谈了一个。不过还不敢告诉家里。
虎子说,去年长河哥就带回来一个,人家也没嫌我们这里。
楚楚说,我家太破了,她不知道也好。
虎子说,长河哥已经在常州上班了。听说,他女朋友燕子要晚一年毕业,今年春节估计还要来。
楚楚说,看他们挺般配的的。
姐姐带小外甥回家里了,小外甥还不到1岁,白白胖胖的,很是讨人喜欢。
姐姐说,家里跳蚤太多了,孩子身上咬了好多红点。
妈妈说,哪天用六六粉杀一下,家里有猪,狗,老是除不干净。
除夕那天,村里人拿来红纸要爸爸写春联。
桌子上堆满了纸,爸爸裁开了,叫楚楚按住,泼墨挥毫。
有人递上香烟给爸爸,把对联拿回去,爸爸说,不要贴反了,对联有大边小边之分。
忙活了整整一天,床上都是对联,等墨汁干掉,最后才写自己家的。
爸爸让楚楚从对联书上挑几句。
楚楚说,大门上就写:辞旧岁已赢千般好,迎新年更上一层楼。
爸爸说好,就写这个。
家里墙壁上贴满了年画。爸爸说,屋子破了,画就多贴点,遮遮丑。
天要黑了,楚楚和爸爸贴上春联和门联,红红的,很喜庆。
弟弟把大桌子擦干净了,妈妈摆了5个磕头菜,摆上5碗米饭。
爸爸斟酒给祖先,点上3支香,放了鞭炮。
噼里啪啦声中,过年了。
妈妈也磕了头,希望家里越来越好。
爸爸说,今年磕了,以后年年都要磕头了。
离校前,楚楚专门去图书馆借了几本书,有但丁的《神曲》,歌德的《浮士德》,本想寒假期间时间多,好好看一下,结果,碰都没碰一下。像某个人说的,里面指纹都没有留下。
现在,他有了苏眉儿,他觉得当初的举动是多么的无知和可笑。
他想到了依依,应该在遥远的北国看冰灯吧?身边不知有没有人陪着?
楚楚想说,亲爱的依依,我不能给你什么,唯有祝福。
楚楚去街上,看到有点痣的,
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