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酒吧相遇(1)(1/2)
在孤儿院,每一个被捡回来的孩子,都随何姨姓何。何柳是在一颗柳树下被发现的,所以叫何柳,而她是在一条溪水旁边被捡回来的。
唯一幸运的是,在她被捡回来的时候,身上有一个香囊,上面绣着一个“江”字,所以她就有了和别人不同的姓,叫江何溪。
她同何柳打小就睡一个屋,一起长到十八岁,离开孤儿院,一起在外面租了一个小房子,生活了四五年,四五年里一切都很平静美好。
唯一不太好的是,何柳在一间酒吧里上班。
每到夜里,那间叫“倾城”的酒吧上,连环闪烁着八朵妖冶的红玫瑰,进进出出的红男绿女,招摇着这座酒吧有多么艳俗——又香艳又世俗。。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在这里工作的女孩就不是好姑娘。
何柳是个好姑娘,甚至还是个纯情的姑娘。
这么多年过去了,江何溪一直这样认为。
她觉得人就是一块待揉的面团,起初的时候是雪白雪白,后来在尘土之中翻滚,面皮被染得污黑,时间一久就连面团里面都被揉进了沙粒,掰开一看早就千疮百孔。
何柳不一样,她虽然也化浓重的装,穿劣质性感的衣服,但是只要和她说上几句话,毫不费力就可以发现,她里心是雪白纯净的,散发着原始的香甜的傻气。
因着这淡淡的敬佩和喜爱之情,江何溪与何柳相亲相爱地生活了二十多年。
倾城酒吧里,迷光幻彩,因着暗夜深沉,红的,绿的,蓝的,色彩鲜亮的光束都染上了朦胧的光晕,平添一份媚色。
何溪从下午就来了倾城替何柳代班,此时卖完最后一盘水果,和领班的打了个招呼,便要换下衣服回家。
刚转过吧台,突然听见后方一阵踢动桌椅的响声,甚是刺耳。何溪心里一跳,想道不会这么倒霉吧。
转过身一看,三五成群的不就是上次来闹事的那些人嘛!再看为首之人,长得颇为年轻,穿一件灰色t恤,一手胳膊上刺满了青龙纹身,浑身匪气。
那头头斜着眼睛,从酒吧最左边一路打量到最右边,一圈下来,嚣张的气势让整个酒吧顿时寂静极了。
何溪脚步已开始慢慢后移。
那头头扫过酒吧里的人后,又开始细细打量零零散散站在人群中间的酒吧服务员,不知意欲何为。
突然,何溪只听那头头冷哼一声,接着从他身后窜出来一个金毛小子,几个箭步冲到左侧的散座里,左右开弓拨开几个人,从里面拖出来一个男服务员。
金毛小子伸腿一踢,男服务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那头头吐掉嘴里的烟,扬声冷笑道,“这谁啊?还想溜出去通风报信!”
说完,回腿一脚揣在男服务员胸口上。
江河溪猛地停住脚步。
安静的吧厅内只剩下男服务员断断续续的□□声,五彩的灯光在四处切换,彩光未及的黑暗角落虽时有之,但何溪直觉,那些混混正虎视眈眈地盯着现场的每一个人,审视每一处动静,只待哪个不懂事的动辄得咎。
何溪没敢继续撤退,只能使劲低着头,降低存在感。
她身上还穿着酒吧的工作制服——一件黑白的收腰短裙,领口用细细的黑丝带挷了个周正的蝴蝶结,扎着个高高的马尾,脸颊垂落着丝缕发丝,马尾在颈后弯曲了个俏皮的弧度,衬的脖颈愈发修长洁白。
那头头一下就注意到江何溪,扯出一抹笑来,指着江何溪道,“那个妹妹站那么远做什么,过来给哥哥倒杯酒。”
何溪抿着唇一动不动。
“哟,不搭理人呐,怎么的,不拿我当客人啊。”那人声音流里流气,但自透着一股狠意。
何溪权衡了一番,走到吧台前倒了杯酒,给那人。
那头头接了酒也不着急饮,眯着眼睛来来回回打量何溪胸颈,好半天才呷口酒道,“妹妹挺嫩的,陪哥哥一晚上啊。”
何溪皱眉,冷声道,“我是服务员,不是小姐,请尊重些!”
那人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就连身后的人也是一阵哄笑,好半会儿,那头头才止住笑,不无嘲讽道,“那么,服务员小姐,怎么买的啊?”
说着伸手一把捏住何溪肩膀,隔着薄薄的雪纺摩挲肩头。何溪一阵恶心,伸手格挡,往后一退,“滚开!”
那人却就势抓住何溪手腕,手一收力,任凭何溪怎样使力都挣脱不开,拖着何溪就往自己身上凑。
何溪使尽全力去抓握着自己的手腕,一道狠力下去,只见那头头手背上顿时起了五条红痕。
那人手受痛一颤,目光登时凶狠起来,手指捏住何溪手腕一扭,何溪只觉得手腕骨似乎要碎了,一股剧痛窜至神经。
何溪挣扎地更厉害了。
“放开我!放开我!”
何溪咬牙,手脚并用往那人身上招呼,那人手腕再一转,手骨错位的疼痛瞬间抵达心肺,何溪差点痛呼出声。
男人逮着空子,便向何溪胸间摸去。
四周人群见几个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也有想上前讲理的,但被其他混混一吓,都不敢吭声。
那头头见何溪痛的没了反应,手指一探,就要往里面摸去。刚解开黑蝴蝶结,摸着衣领边缘,突然手上一阵剧痛。
却是何溪心里一急,张嘴往那头头手上咬下一个血淋淋的牙印。
那人吃痛,顿时目眶尽眦,张嘴骂道,“臭女人,给脸不要脸!”
“啪”的一声,极其清脆的一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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