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末(1/2)
为此,沈冰诺更是觉得奇怪,自己这般对纸鸢好,一半是带了真心,一半只是为了攻心而为。
而幕老夫人也定是早就能猜的到才对,她又为何愿意让自己将纸鸢带回来?!
难带她是相信纸鸢,不可能将幕府的那些事情全部,抖出给自己吗?相信纸鸢对赵清雅,对她,甚至是对幕府的忠诚呢?
还是说……
其实幕老夫人根本不在乎这些,就算是她与幕玹锦知道与否,也不能改变幕府内部的任何事情?
沈冰诺拿过去一旁的毛巾,一边帮纸鸢擦这手,一边思索着。
“大太太……”
“大太太……”
思绪有些儿越飘越远,沈冰诺只觉得好像有人在叫自己,她猛地回过神来,只见纸鸢略带了关心的神色道:“大太太,你怎么了?”
“没什么,”沈冰诺摇了摇头。
她把毛巾放好,牵着纸鸢坐到了桌子旁,将上头的冰皮梅花糕推给了纸鸢。
沈冰诺含笑:“吃吧,晚饭恐怕也没吃吧,因为抱着这个黑匣子。”她说着,目光微微朝那黑匣子扫了一眼。
“大太太,我……”纸鸢欲言又止,她看着橙黄色的烛火下的沈冰诺,只觉得她那漆黑的眼眸,甚是明亮,如那天幕中的星辰一般。
她整个人都浸染在葳蕤的烛火中,目光温柔,嘴角上扬。
纸鸢忽的觉得很是安心,她朝沈冰诺点点头,也不愿再多做矫情,道:“谢谢大太太。”
沈冰诺看着她狼吞虎咽的吃着冰皮梅花糕,竟然连咬都不咬,直接吞咽了下去。
她失笑的摇摇头,生怕她噎着了,忙是到了杯热茶给她。
纸鸢感激的看了她一眼。
冰皮梅花糕,味道甘甜软糯,又略带了嚼劲。
纸鸢虽是赵清雅身边的一等丫鬟,但是吃穿用度,相较于其他院子里的一等丫鬟,要差上许多,赵清雅一向对下人苛刻。
因为,她本是铁公鸡,一毛不拔的,是舍得给自己花钱,从不肯在下人们身上,多花费一分钱,而她又舍不得挪用自个儿的月银,因此只能在下人们身上搜刮民脂民膏,这样能够在不动自己月银的前提下,能有足够的银两来买些,她自个儿喜欢的东西。
所以,这冰皮梅花糕,纸鸢也自然是从未吃过的,就算有时能在赵清雅的桌上看见这个,也从未进过她的肚子,全被赵清雅自个儿吃了个一点不剩。
而这一次若不是托沈冰诺的福,她还吃不上这东西呢!因此,她对沈冰诺感觉的也是应该的。
坐在另一边的沈冰诺,看着纸鸢脸上忽而失落忽而感动到表情,已然将她的内心活动,摸了个清楚。
她勾了勾唇角,时不时的出声道:“纸鸢,你慢些儿吃,没人跟你抢。”
“没事儿,大太太。”
等到纸鸢吃饱喝足后,也已然过了半个时辰。
她吞下最后一块冰皮梅花糕,又将杯中的茶水喝了个精光。
纸鸢擦了擦嘴巴。
沈冰诺这才适时的开了口问道:“纸鸢,你方才想要跟我说什么来着?”
经过沈冰诺这么一提,纸鸢这才做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大太太,您若是不说,纸鸢差一点儿就忘记了。”
她说这话时,脸上的神色又渐渐的变成了严肃的表情,她起身,打开了轩窗看了几眼后,便关上了,在打开门的时候,看见还站在门外的许默后,脸色黑了几分,“砰”的一声,将门用力的关上。
而后,她又将屋内检查了一番,等到没有发现任何,可以被别人偷窥的迹象后,这才重新坐了下来。
沈冰诺虽然对于她的行为一开始有些儿觉得怪鱼,但是之后也渐渐明白了过来,她这是怕隔墙有耳。
纸鸢低声问道:“大太太,您这屋子里隔音效果好吗?”
“还行吧,平日里也没注意过。”沈冰诺想了想道。
“那……门外……”纸鸢有些儿为难的指了指门扉。
沈冰诺了然她问的是许默,随即粲然一笑:“许默是我这边的人,你放心。”
得到沈冰诺的保证后,纸鸢这才彻底的放了心。
“大太太,我接下来说的话,你可能有些儿不肯相信,但是……您一定要相信我说的都是真的。”
沈冰诺没有回答,只蹙着眉心,神色严肃的点了点头。
纸鸢见她答应后,这才压低了声线道:“我今年十七岁,十二岁那年入的幕府,一直在幕府的后厨里做事,直到十五岁的时候,才在二太太身边做事。”
“我在后厨呆了三年,听过不少有关于幕府的一些流言蜚语,那个时候,老爷还在的时候,三年内已经娶了三房太太了,平均每年一个,那个时候,府里的下人们之间,流传最广的便是,几位太太的死因。”
“全部都是在新婚之夜死掉的,死相却不一样,有的是上吊,有的是落井,有的是自裁,有的是挖心,反正每个人的私死法都不一样,千奇百怪的。”
“每一个太太的死法都让人觉得心惊胆战,发的时候,都会掀起惊涛骇浪,仵作来的时候只说自杀,但是仍然人心惶惶,老夫人管的严格,下人们不敢明目张胆的讨论,只能私底下说。”
“他们认为是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导致失心疯了,所以才如此,而那个不干净的东西源头是原配太太,不甘心老爷娶新人,却又舍不得对付老爷,所以才报复新太太。”
“起初,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是鬼怪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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