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我会给你带南港最好的东西回来(1/2)
晏飞白在电话那头,听了她的话,却久久没有回应。
久到黎元淮都在一个劲儿地看着对面的晏飞白是不是睡着了。
他没有睡着,他只是在发呆,呆呆地看着她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飞白,你在听吗?”她小心翼翼地问,生怕惊扰了他的思考。
还好,晏飞白听到了她的声音,也只是点了点头,恍惚间又怕她没看见,便又应了一声:“淮淮,我相信你肯定能做到最好的,你一直都是这样的。”
黎元淮笑了,甜甜的笑。
“嗯,我知道了。”
晏飞白望着她的笑容,觉得世间的一切忧愁都与他无关了。只要这个姑娘的笑容还在,人间就值得。
晏飞白又嘱咐了她几句,黎元淮嫌弃他啰嗦,看时间也有些晚了,便主动挂断了电话,催促他赶紧睡觉,自己却悄悄跑到书房里去翻出了好多剧本来,回来坐在椅子上,一本一本的回味,一本一本的熟悉着。
对面的灯灭了,黎元淮望过去,笑了笑,接着更起劲儿地看了起来。
置身黑暗中的晏飞白,就那么靠在窗边,盯着忙忙碌碌的她不停地看着,好像一辈子都看不够似的。
这时刻,他们之间的距离,是黑夜,和白天。
而从明天开始,为期一周,甚至更长的时间里,他们的距离,是一千三百五十八公里,从北部大城,到南国商都的距离。
可是无论黑夜还是白天,无论北部还是南城,他们之间的距离从来不是精神上的,换句话说,他们的心,从未有一刻真正分开过。
也正因如此,晏飞白才能忍住了迫切的想要陪她一起过去南港的**,尝试着放手,让她自己去看,除了他之外的大千世界,有多么丰富多彩。
又有多么肮脏狼狈。
“别怕,淮淮,有我在呢。”他手掌覆在窗棂,对着她瘦弱的剪影喃喃道。
那声音透过厚重的玻璃,穿透过去,流淌进了黎元淮的心里。
有那么一刻,她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抬起头来认真的看了一眼他房间的方向。
却只看见了漆黑一团,再无其他。
黎元淮错愕几分,随即失笑,接着埋头苦读着。
置身于黑暗中的晏飞白,独站着的身影似乎有些落寞。
*
今天的晏飞白似乎特别特别的不会说话,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怎么说话了。
早上陪着黎元淮喊嗓,结束的时候,黎元淮和晏飞白说一句再见,他却好半晌都不回应她,只牢牢地抓着她的手,不让她回家,好像是个不想去幼儿园上学的小朋友一样。
黎元淮纳闷儿地看着他,抬起手轻轻擦掉他额角上因为奔跑而渗出的细细密密的汗珠子,随后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万分怜惜。
“你怎么啦?一会儿还要上学呀,还是说,我不去学校了,你就不想学习了?”她轻声玩笑着。
晏飞白垂眸,目光落在她的袖口,望进去,里面是雪白柔嫩的肌肤,透着少女的娇羞和活力。她的衬衫是藕粉色的,在初夏的时光里显得特别娇俏明媚,就像是刚落不久的桃花一样,勾得人移不开目光。
晏飞白鬼使神差的,忽然握住了她的衣袖,然后在她错愕不已的目光中,轻轻吻上了她的手腕。
他闭着眼,柔软的嘴唇轻轻贴着她的皮肤,深嗅着她皮肤上沐浴乳的香味。
黎元淮一愣,脸色立刻涨红了起来。
晏飞白趁她不备,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好想要将她揉进身体里似的,几乎不敢放手。
他知道,她终究还是要去南港为自己的家事奔波,即便他死死抱着她不放,她也终究会被带走。
可人生向来如此,懂得是一回事,可按照所思所想去做,又是另一回事了。
无论他如何去说服自己,都觉得五味杂陈,难以接受,难以放手。
连续几天,他都必须不断的在心里对自己暗示着,她要见的不过是个女人,不过是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年轻女人,并不是他最怕的那种,明明大腹便便却非要把自己收拾的油头粉面,一看就居心不良的可怕男人。
可想来想去,他仍然觉得不舒服。
他一直找不到,这个不舒服的点到底是什么,可今天早上见到她之后,他忽然就明白了。
他是不愿意让她为了自己付出这么多的心力,他希望她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不是被迫参与到权力角逐中,不能自拔。
去南港游说唐初的事情已成定局,他现在既无法改变这个结局,也无法给她任何承诺,多说无益。
他不能保证以后就不会再让她疲于奔命,不能保证以后只让她安心做好自己想做的事情,不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如果晏飞白下定了决心想要娶她,那她势必要与他一起承担生活中的风风雨雨,势必要与她一起尝尽了生活中的甘苦,势必要拼尽全力去达到他想要达到的成就。
他从来知道,没有人生是一帆风顺的,所以那种我护你一世周全的话,原本就是个悖论。
人活一世,哪得周全?
所以,今天的晏飞白,终于下定了决心,自己一定要晚一些再把面前这个姑娘娶回家。
让她不必站在自己身边的位置与他受尽了追逐的苦,只需要,在他身边的位置上,享受着也许平淡的甜就好。
所以他没有承诺给她任何事情。
他只是亲吻着她的腕,搂着她虔诚细语着,仿佛面前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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