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又在逃亡路上3(2/2)

龙彧的目光落在了那本由大将李由报上来的奏折，他们的防御阵线在步步崩溃，妖魔的力量超乎以往的强大，除了神殿与修真中人，普通士兵十个也不见得能奈何一只妖魔……

“……若是……”

他的声音干涩而艰难，这个决定一出，他恐怕会是历史上第一个向妖魔低头的帝王，或许会遗臭往年，但是现在国库空虚，没有能带兵打仗的厉害将领，神殿的力量也在逐渐衰弱，他不能……不能让这个帝国毁在他的手里。

“若是，同意，妖魔会停战吗？”

“当然，我们每一只妖魔都是很珍贵的，也不能白白消耗在战争里。”

赫托看着眼前一脸惨白灰心丧意的人类帝王，满意地勾起嘴角，知道自己的第一步计划已经成功了。

***

皇甫慕蕊惊讶地围着那个红眼少年转了一圈，结结巴巴地道，“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不行吗？”

鬼宿斜睨了她一眼，手伸出去给薛攀把脉检查。

“没事，身体里的两种力量稳定了。”

薛攀仔细检查了一下他的情况，然后对大家解释道，“他之前用力过度，身体为了自我保护缩小了，现在第二次血脉混乱倒帮了他，他暂时没事了。”说着，又忍不住感叹了一句，“妖魔的恢复力真是惊人！”

皇甫慕蕊还是没有听懂，但是却不妨碍她看着鬼宿的脸发呆，她自小就喜欢看好看的人，如今咋见之前一直和她顶嘴的小孩子变成了年龄相仿的俊美少年，身上还带着少见的邪气，不由得有几分荡漾。

但不管怎样，鬼宿既已无事，临州城的劫难还等着他们去找人解救，于是一行人匆匆收拾了一下东西，踏上了赶往帝都的焦急行程。只是在逃离的时候他们不慎弄丢了两个行囊，里面正好装了一些盘缠和文书，于是他们几人无法走官道，只能从小路走，一路走一路问，为了盘缠有时候还的打些野物或为别人帮忙来换取，等临近帝都时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

时节已至深冬，他们陆续从旁人口中听到了一些消息，让人心情沉重又不安。朝廷陆续将成洲三郡的兵力撤回，对于那里的求助也没有任何音信，似乎放弃了那里一般。越靠近帝都，倒是越一片歌舞升平，无人知道在那边境地带，还有许多人陷在妖魔的凌虐下，每天又不知道有多少人凄惨死去。

皇甫慕蕊的脸在赶路的过程中已经慢慢恢复，为了不引人注意她仍旧找了顶斗篷裹住头脸，薛攀初时为她的美貌惊了一下，但过了几天还是觉得可爱的小小更对自己胃口，于是照常与她斗嘴吵架，两人互不相让倒也成了一种乐趣。

在临近帝都的一处小镇里，他们遇到了第一场雪，那一日正好是小小的生日，于是几人找了家小店子，一人点了碗热腾腾的汤面，又特意给小小那碗多加了几片牛肉，贺她十三岁生辰。

鬼宿从怀中掏出一颗小小的珠子，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的，通体温润带粉紫，迎着光还有微微的亮泽。他伸手将她手腕上的红绳取下解开，将这一颗轻轻串了进去，再给她带上扣好，皇甫慕蕊惊奇地用手拨了拨那串颜色不同的珠子，“小小，我还没发现你带了这么一串链子呢！”

小小微笑，有些腼腆地道，“这是鬼宿送的，从认识他的那年起，他每年都会送我一颗。”

皇甫慕蕊闻言默默数了数，一二三……正好七颗，不由得道，“小小，你们认识七年了吗？”

“六年。”

小小拨了拨其中最大的那颗暗黄色泽的珠子，“这颗是我本来就有的，我是马戏团班主捡来养大的，所以他就让我把捡到的这天当做生辰，鬼宿说一颗珠子看着太少了，所以每年都送一颗给我。”

“真好……”

皇甫慕蕊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羡慕，她每年都会收到许许多多的生辰礼，但现在想来除了父亲送的，其他的好像都没有什么意义。她不由得伸手握住脖间的指环轻轻摩挲了几下，突然高兴起来，“小小，等到了帝都我也送你许多生辰贺礼，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