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猪肚面(1/2)

就在张广伦走了之后，一辆警车从他刚才站的地方开了过去，车上坐着早上在会议室开会的那几个人。

根据郭嘉的指示已经分派工作，资质十分老练的警察下来进行走访，并再次确定三个死者的社会关系网。

郭嘉已经最先调查完，根据郭荣的安排：端远带着三个人走访第一个死者赵森和第三个死者蒋小亮的关系，是否有一个节点和第三个人有过节。

李处长被分配去调查案码头是否有作案的可能，如果有，那是谁做的，怎么做到的，因为郭嘉在大会结束后和他们说过码头地处高，前面还有更高的地方，所以如果是在更高地势抛尸，也是有几率路过码头碰上一些废弃的油渍，所以凶手作案的犯罪现场现在其实是未知数。

另外一队人马由郭嘉带队去调查发廊女的人际关系，于是开会结束后，有三队人马开车向三处地方驶去。

郭嘉有种想法，凶手一定是为了某种目的而杀人的，不然他不会一个接一个杀了那么多人，这样太麻烦，不符合杀人特性。

除非是想单纯的造成挑衅办案警察的无能，如果这样一想还感觉这一系列案件发生的初衷原来这么简单，但如果是的话可就遭了，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会死。

李处长走进办公室十分沮丧的说：“小郭，码头那边没有杀人再将其抛尸的时间，而且摄像头并不是凶手破坏的，之前没有仔细调查，现在蹲点走访居然问到这个事。”

“什么事？”郭嘉似乎早猜到了，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码头杀人的时间根本没有，而且破坏摄像头的根本不是凶手，根据当时在附近卸货的师傅说，附近几乎是每时每刻都有人经过，而且摄像头还经常有小流氓破坏，码头经常是约架的好去处，这个码头上已经发生过好多起打架斗殴事件了。”李处长声音有些疲惫：“摄像头是前天下午遭到破坏，破坏摄像头的人是附近的一些小痞子，卸货师傅怕多事，就没告诉我到底是谁损坏了摄像头。”

郭嘉手里的香烟抽到了滤嘴：“嗯，很好，既然码头不是第一现场，那肯定是别的地方，真是麻烦你了李处长。”

李处长走后，端远也进来了：“你拜托我问的事我在询问新建中学的初二师生时全部问过了，赵森是个好老师，不管是处理同事关系还是师生关系，蒋小亮是赵森最好的学生，他成绩很拔尖，对赵森的数学课很喜欢，而且赵森在家里给自己的学生免费开了一个补习班，里面有很多学生。“

“那，在补习班里，有没有和他有过过节的家长？“郭嘉低着头，嘴巴里吐出这句话。

“这个没问，不过所有学生和家长好像都挺感激他的。在那个补习班中很多学生的成绩都有本质的飞跃。“

“很平常啊，没什么可以深究的。“郭嘉轻声说道。

“是啊。“

“端局长，我在调查谢佩佩的时候发现她这个人并不是单纯的发廊女，还做过贩卖人口的勾当，那都是好几个月之前的事了，这些细节都是在调查谢佩佩的朋友和同事时发现的。“郭嘉把刘海撩到耳朵根子，“这样吧，你们顺着贩卖人口的线索查下去，我去调查一下蒋小亮。“

说完，他看了眼手表，快到中学的放学时间，“端局，我找不着。”

......

面馆里今天特别冷清，似乎所有的常客都在这天躲着他们，张广伦扶了扶眼镜，抬头看了眼面馆的招牌，走进了面馆，还是昨天的那个位置，他把手中的报纸拿了出来，看着新闻，头也没抬起来，只是嘴巴张开：“来一份番茄鸡蛋面。“

“诶，好的。“葛明见有人来了，顿时精神抖擞的跑进后厨，葛惠至始至终都坐在那里发呆，她的眼神空洞的看着张广伦。

“昨日，江苏省公安厅集结各市的精英骨干调查8.17特大连环抛尸案，据悉省刑侦支队郭嘉将主动请缨......“张广伦小声的读着报纸，“警察有什么用，破个案子还要这么多人？凶手挺厉害啊！“

“您的面。“葛明端着碗番茄鸡蛋面走了过来。

他把面放在桌上，张广伦点了点头：“谢谢！”葛明叹了口气坐在张广伦的身前，“大哥你快些吃吧，这店我们开不下去了，你吃完我们就收拾东西去别的城市，这顿面就算是我请你的！”

“为什么要走？在这不是挺好的吗？没有你的面，我还不一定吃得惯其他人家的面了，可千万别走啊，要不然我就得饿肚子了。”张广伦如获至宝般舍不得吃手中的一大碗面，他上下排的牙齿打着架，这家面馆因为什么原因变成这样，他是最清楚的。

“大哥你真会开玩笑。”葛明这话说得就是非走不可的意思啊。

“诶，那些混混迟早要遭报应的，您别担心，我和你打包票，这事包在我身上，我早就看那个小痞子不爽了，孙子闻是吧？”张广伦的话一出口，顿时觉得有些欠考虑，随后打马虎眼道：“我认识警察，他一定会管的！”见葛明将信将疑，他这才松了口气。

“不用那么麻烦啊，我和你非亲非故的，你可别惹上麻烦。”葛明说道。

“怎么没关系？昨天他可让我丢人丢大发了。”张广伦没好气的吸了两口面条。

葛惠这才发觉这大叔有点眼熟，原来就是昨天被那痞子倒了一头面条汤的那个大叔，葛惠连忙从位置上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真是抱歉，昨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