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初探青楼(1/2)

第二天一大早，华庄主就领着我，与黑羽一起去了学塾。学塾在城北一个很幽静的院落里，草木葱郁，有亭有长廊，还有一个开满了睡莲的小湖，很美，实属幽遐寥阒之境，远离尘嚣，避受世俗干扰。我正赞叹着景色的幽美，却听一阵读书声从屋里传来。

一个家丁模样的人见我们走来，快步走向我们问：“华庄主，我家先生正在里面教书，我去给您通报一声，您先在这里稍等片刻。”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青色袍子、长着灰白羊角胡的男子从里面笑着迎出来：“华老弟，今日怎有空来我这里，莫不是又找我程某喝酒来了？”

“酒，今天就不喝了。”华庄主拉过我，笑着说：“这是小女芊影。”

我行了一礼，乖巧道：“芊影见过先生。”

那先生笑眯眯的看了我一眼，对华庄主说：“令爱眸如点漆，明眸皓齿，一看就是个聪颖的孩子。”

“过奖了，这回还是有求于与您，您也知道，老弟我常年不在园子里，小女在家觉得闷，听说您这里还收女子，想想送来您这里学点东西倒是不错。”华庄主道。

“承蒙老弟看得起，不嫌弃我程某胸无点墨就好，哈哈哈。”这先生爽快的笑着，“来，我这就安排。”

“那就有劳您了。今日还有事，改日再来登门拜访。”华庄主抱拳笑道，随后拍拍我肩膀说：“去吧。”然后又对黑羽说：“你留在这等小姐学完，一起回来。”

我跟着程先生进了屋，学塾里坐着七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学生，两个女孩儿其中一个身穿黄衣，脸色白腻，娇小玲珑，相貌也不见得特别美丽，只是一双眼睛灵活异常，一顾盼间，惹人喜爱。另一个白衣小姑娘神清骨秀，相貌甚是清丽，但眉目冷淡，低眉无表情。其他五个都是男孩，从服饰看起来，应该都富贵子弟家的孩子。程先生让我简单做了自我介绍后，安排我坐在了窗边的空桌边，正挨着黄衣女孩儿，她笑眯眯的冲我打了个招呼说：“我叫心儿，赫连心儿。”我冲她友好的一笑：“很高兴认识你。”

程先生给我几本书，问我：“识字吗？”我点头说：“略识一些。”这些古书上都是些繁体字，基于我从上学起就是文科尖子，边猜边认我还是能认出不少的。

程先生点点头，走到讲台，拿起一本书，开始教大家念起来。

整个一个时辰，我在“子曰……子曰……”中度过，我偷偷瞟了瞟在窗外的黑羽，见他正坐在门口的石凳上打盹呢，我偷笑，心说：“让你无聊死。”

学塾只在上午教书，下课后，我与程先生道别，出了园子，正准备上马车，只听身后喊：“华芊影，你等等。”回头见是同窗的一个男孩子喊我，他小跑着追上来，笑着说：“今日见你甚感投缘，交个朋友如何？我叫杨思训。”我笑着说：好啊。”他见黑羽离我不远，头伸过来小声对我说：“择日邀你去我家玩，可好？”我点点头，笑道：“谢谢杨公子邀请，只是今日我还有事儿，先告辞一步。”

上了车便看见黑羽一脸的坏笑：“这小孩儿兴许是看上你了。”

我一捶捶在他肚子上回道：“我看你是找抽，我心理年龄都能当他阿姨了。”心里暗想：看这杨公子穿着富贵，应该家里背景不小，若真能用得上倒也不错！

我和黑羽没回庄园，直接往城南去了。我们需要探明怡红楼的董姑娘是否就是俪蓉，黑羽拿出提前准备的两套男装，让我先换上，乔装成一名小书童。他自己也换上了一套富贵公子的行头。

“哎，爷还没进过妓院呢，我说，我自己去打探就行了呗，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跟着干嘛？”他坏笑道。

“我是怕你进去了就出不来了啊，里面那么多美女，你万一难以自拔，我还得救你呢！”我心想你那点小九九我还不清楚，再怎么说，我也得替雪茹看着你呢！

黑羽叹了口气：“唉！命苦啊！”

前脚刚跨进怡红楼，老鸨就扭着她那水桶腰出来迎接，迎面扑来一阵浓厚的脂粉味：“呦，这位爷真是俊得很，很面生，初次来哦，来来进来，我给爷找几位姑娘陪，保证那姑娘是天香国色。”

黑羽眯眼一笑，色笑道：“那给我找几个最漂亮的姑娘来吧。”

“行啊，爷，您先坐，我这就去叫她们。”老鸨满脸堆笑的把我们领到一个雅间，喊道：“秋芳、香玉、巧兰、媚儿，都快来，伺候伺候这位爷。”

我听这里面没有董姑娘，便给黑羽递了个眼色。他点点头会意，一会儿，四个打扮得妖娆鲜艳的女子就进来冲着黑羽娇笑而去，我忙往后退退，咳嗽了一声。

“这位公子好英俊啊，来媚儿给您捏捏。”一个紫衣女子已经像水蛇般缠在黑羽身上。其他的也不闲着，一个已经把□□了一半的胸贴过来，媚笑着：“公子，您喜欢香玉吗？来，我给您倒杯酒。”

我看黑羽一脸黑线的把身上的女人推了推，说道：“这几个爷都不满意，我要见董姑娘。”老鸨扭过来，甩着手绢说：“爷，您可能还不知道吧，董姑娘现在不接客啦。除了她，您看您想要哪位姑娘都成。”

黑羽站起身：“哦？为什么偏偏她不接客？”

老鸨眼儿一瞟，讨好的笑：“这董姑娘啊，自从上次擂台赛之后，已经被一贵人包啦，这贵人下月就准备迎娶董姑娘回去做小妾了。所以啊，董姑娘现在不接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