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写成话本吧(1/2)
清风和煦,吹在身上很舒服,沈时从睡梦中醒来,察觉到自己抓着什么东西。她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衣襟,意识清醒些,她发觉自己被人松松地搂着,力道不大,像是随意地搭着。
沈时撑在她子上直起身,稍稍偏过头瞧见一旁的白泽,她愣怔片刻,拍拍额角让自己缓过来。方才不知怎么就睡着了,倒是让她梦见不少往事。有些不那么美好,有些却是昏暗中难得一见的光芒。
身后传来女子轻飘飘的声音:“睡得还舒服么?”
沈时被吓了一跳,急忙转身看去,瞧见阿旭背倚着亭柱坐在栏杆上。她眸子微瞠,神『色』间染上一层欢喜:“殿下来了呀,许久不见殿下,近来可还安好?”
阿旭稍侧头,余光瞄着旁边的河流,道:“算不得多好,遇上不少麻烦事,却也还活着没丢掉自己的『性』命。你瞧着气『色』不错,可是碰上什么高兴的事了?”沈时略歪着脑袋不大明白她的意思,她勾唇笑着将话题一拨,“你此番回来,去见过阿时么?听五味子说,是你保住她的一缕残魂,才让她有重新凝聚魂魄的机会。”
念及此事,沈时垂眸扯了扯嘴角,掩住自己的情绪:“还没去,上回五味子将她带走,我不晓得也没问过她在什么地方。我琢磨着,其实没有见面的必要,她如今安好,我也安好,又两不挂念的。说不定,她不想见我,唔,不如说是不敢见我。以前的事,我记起大半,也看到许多我本不晓得的事。殿下聪慧,应当明白我是个什么样的心态吧。”
若说得直白些,就是她不想去。束时于她,在不明真相以前,是一份难能可贵的温柔,在那么多人的责骂中,显得如同干旱中的雨『露』一般珍贵。可得知真相之后,即便能不去怨恨束时,到底不会再和从前那般毫无芥蒂地亲近了。
在最后的光景里,还不如就这般开心点不去想她,免得见面后徒增尴尬。
阿旭的目光落在水面上,良久,轻声问道:“不会后悔么?”
沈时认真思索片刻,答道:“若殿下是代她问话,那我自然是说会后悔的,不见面是不想感受离别时的难过。可说实话,我不想见她,如今一切如她所愿,就不必再来和我说那些大道理。假如心有愧疚,那就愧疚着,与我无关。见了反倒是我会想起那些事,觉得不开心。”
话至此处,四周沉寂下来,阿旭道了声保重便翻过栏杆跳进河面上的小船里。小船破开水面,逆流而上。沈时看着小船越飘越远,收回目光轻舒口气,她垂眸盯着白泽,稍时,眉梢微微挑起。
她俯身靠近些:“神君,该起来了。”见白泽装出熟睡的模样,她忍不住生出点恶趣味,伸手覆上白泽的眼眸,“神君,你的呼吸『乱』了,睡觉时可不是这样的。”
察觉到掌心被睫羽轻轻扫过,沈时嘴角不自觉地翘起,随后便听到白泽略带着无奈的声音:“我好意装作什么都不晓得样子,你何必来拆穿。”
“又不是什么不能让人听见的话,神君听去了也无妨。”沈时眉眼弯弯,将手挪开些,“神君若是想听,我可以把以前事都告诉神君。嗳呀,还有些上古时候的故事呢,神君将它们记下来写成话本,肯定很多人来买。等到那时,就能攒好多钱,可以买自己喜欢的东西。”
这么想觉得还真是很美好,白泽站起身抚平衣袖上的褶皱,伸手将沈时拉起来:“那你就慢慢说,我都记着,等以后有空就替你把故事好好润『色』,写成很多话本。”
沈时嗯了一声,穿上鞋子走出凉亭,顺着河流往前走。一路上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事,将自己梦见的事理顺思路缓缓说着。她不会讲故事,语句平白没有过多的修饰,白泽却觉得有趣,听得很认真。
没走到河流的尽头,沈时走向其中一个岔路,白泽不晓得这是通往哪里的路,只安心跟在沈时身旁。零散石块铺成的小路向前蔓延,远处传来琴声,那是白泽从未听过的曲调,不是磅礴大气也并非婉转温和,曲调略有些轻快,又带着点淡然。
故事讲到结尾,沈时停顿会,续道:“此处是伏羲尊神的住处,我以前被人追杀掉下山崖,后来是五味子把我带到这里来的。说起来,若是没有束时,我大抵会在这里长大。方才听到琴声,尊神应当还在此处。”
多年不见,外头围上一圈篱笆,里头的草木生长茂盛。白衣男子坐在草席上,梧桐琴摆在长条矮桌上,他手指拨动琴弦,一股气流自他指尖飞出。
白泽眸『色』微沉,身形一移挡在沈时身前,捏诀布下结界挡住气流。不承想,还未碰到结界,这股气流便消失不见。身后沈时拉了下他的衣袖,他回头见她眨眨眼睛,朝他摇了摇头。
沈时走上前拱手行礼,道:“见过尊神。”
伏羲抬眸不动声『色』地打量她几眼,道:“你们来找本尊是为何事?总不至于是来看看,说闲话的。”
……还真是就来看看的。
沈时半开玩笑半认真道:“我是来找尊神交代遗言的,都是没多少时日好活的人了,就想找个人交代遗言。顺道感谢一下尊神那么多回的照顾,幸得有尊神相助,我才能想清楚那么多事里的关联。”见伏羲面上无甚表情,她再度行礼,“此来,还是想问尊神,当年将我带来,可算出我会以何种方式离开?”
伏羲手上动作一顿,默了会,平静道:“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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