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杀人狂蓄谋已久 宁雁南死于贪婪(1/2)
红布包是用一根红头绳系起来的,在红布包上还粘着一些棉絮——在被面和被里中间是一层棉花。
赵子蒙弯腰捡起红布包,慢慢解开红头绳,缓缓打开红布,然后将手伸到降央嘎亚的眼前:“你看看这是什么?”
“这——这不就是一根辫子吗?”降央嘎亚的眼神愣了一下。
赵子蒙和令狐云飞、项代沫都注意到,降央嘎亚看辫子的眼神是看一件非常熟悉的东西的眼神。在降央嘎亚的记忆里面,应该有这根辫子的位置和空间——这根辫子毕竟伴随他十一年的时间。
“这是降央嘎亚的辫子——准确地说是降央嘎亚十一岁之前的辫子,降央卓布说,降央嘎亚长到十一岁的时候,就不愿意留辫子了。所以,降央嘎亚的养母将这个辫子缝在了小抱被的夹层里面。降央嘎亚看到了抱被里面的所有东西,惟独没有看到这根辫子。”
“赵队长,你——你究竟想说什么?”
“以你的智商,应该明白我想说什么。”
“恕我愚钝,话不投机,我看——我们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
“之前,你不是一直都很平静的吗?怎么一看到降央嘎亚的辫子,你就有点坐不住了。”
降央嘎亚一时语塞。
“幸亏降央卓布夫妻俩留下了这根辫子,否则,这个案子,我们很难再查下去了。”
降央嘎亚已经听出了赵子蒙的言外之意,他望着赵子蒙和令狐云飞的脸,不时地眨眼睛。
“虽然王洪宝的脑袋被凶手藏到了别的地方,但我们还是根据提取到的血样和头发确定了王洪宝的身份,这么跟你说吧!只要我们的手上有犯罪嫌疑人的血样,头发,甚至头皮屑,我们就能通过d鉴定技术查出它们和犯罪嫌疑人之间属不属于同一个人。现在,你应该能听明白我的话了吧!”
降央嘎亚望着令狐云飞的脸,哑口无言。他嘴唇紧闭,下颌骨上的肌肉开始蠕动,两只手再次紧扣在一起,整个身体也开始收缩。
“你到底是不是降央嘎亚,只要我们对这根辫子上的头发和你头上的头发做一个d鉴定,要不了多长时间,结果就出来了。”
降央嘎亚的额头上渗出了一些细密的汗珠。
赵子蒙从裤子口袋里面掏出一串钥匙,从钥匙串上取下一把微型收缩式剪刀:“降央嘎亚,不管你是不是降央嘎亚,我们都得跟你借几根头发。”
“赵队长,不——不必了。”
“不必了?”赵子蒙的眼睛直视着降央嘎亚的眼睛和脸:降央嘎亚的下颌骨开始抖动;眼神开始闪烁。
“我——我就是降央嘎亚——王洪宝是我杀害的,我——我就是降央——嘎亚。”
“很好,这就对了吗!你害我们磨了这么多的嘴皮子。不过,我们还是要跟你借几根头发,光有你的供词,这还不够,我们需要的是更有说服力的事实和证据——当然,我们也要对你负责。”
降央嘎亚瘫在椅子上,他佝偻着脑袋,两只手自然松开,额头和太阳穴上的汗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滚。这些汗,降央嘎亚已经储存了很长的时候。真有点难为他了,从来没有学过表演,却还要演得跟真的一样,确实需要一些心力啊!
令狐云飞从皮包里面拿出一个塑料袋,打开袋口。
赵子蒙从降央嘎亚的头上剪下一小撮头发,然后将一小撮的头发慢慢放进塑料袋中。
此时,从降央嘎亚的椅子下方传来“滴滴答答”的声音——是水滴在地上发出的声音。
降央嘎亚的精神防线彻底崩溃,他终于撑不下去了,随着精神上的彻底解放,身体所有器官也获得了解放,降央嘎亚的中枢神经已经放弃了对各个器官的控制。
降央嘎亚的裤裆处,米色变成了深褐色,面积越来越大,大概是尿太多的缘故,椅子上积了一些尿,尿顺着椅面上的缝隙滴到地上。
空气中弥散着尿骚的味道。
赵子蒙捋起衣袖,想看看时间,这才想起手表已经送给降央卓布了。他从包里面拿出手机,时间是十点一刻,经过两个半小时的较量,审讯终于获得突破性的进展——降央嘎亚终于低下了罪恶的头颅。
赵子蒙站起身,走出审讯室,他一边朝外走,一边拨号,他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萧老——告诉他的战友们。
下面是通话内容:
“喂,是萧老吗?我是赵子蒙。”赵子蒙异常兴奋,他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子蒙,我和局长等得好心焦,快说——情况怎么样?”
“凶手已经招了。”
“招了,太好了。”
“凶手就是王洪宝的双胞胎兄弟,他的养父降央卓布对我们的帮助非常大,他交给我们一根凶手十一岁时剪下来的辫子,在这根辫子面前,凶手彻底崩溃了。”
“很好,我马上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局长,子蒙,美子(梅子)的情况查清楚了吗?”
“还没有,降央嘎亚一低头认罪,我就给您打电话。”
“行,查清楚美子的情况以后,你们就可以把凶手押回京西了。”
“我明白。”
“我等着你们凯旋归来,到时候,我到火车站去接你们。”
赵子蒙决定趁热打铁,先弄清楚梅子的去向。他大步走进审讯室,然后稳稳地坐在椅子上。
“先报上你的名字。”
“降央嘎亚。”
“这是不是你的身份证?”赵子蒙从笔记本里面拿出那张身份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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