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4/5)
便略微起了点精神,用着气声问怀特:“这是什么儿歌,这么奇怪,又生又死?还要去天堂?”怀特一直都在一边看着她,听她对外面的事情感兴趣,便赶紧回答道:“没有什么,瞎编的,曲子挺好,可是词乱写,就为押韵。”
“哦。”也没力气再问下去,就答应着,便就胡思乱想起来,脑子里想的都是儿歌里的东西,想着想着就成了梦,梦里面不是人好端端走着头没了,就是一个人不停地哭,不停地哭,有人上来问,你为什么哭呢,他一边哭就一边回答:我找不到我的亲娘了!顺着哭音过去,耳德看到了一个高大健硕的影子,要去细看,却发现这个健硕的人的肚子从肚脐处裂开,肠子全部露了出来,掉了一地,她蹲在地上想给他塞回去,可是他的肠子很重很滑,塞进去一段就掉出来一段,她塞了半天,也哭了,手还不断地发抖,这个健硕的人就抓住她的手,也蹲下来看她——
她于是吓了一跳,这个人她认识,就是符明,她伸手去摸他的脸来确定,却被他抓住了。
她想收回手去,却一直被拽着,她便恐惧地大叫,叫着些自己也听不懂的含混不清的东西。这时她就醒了过来。
先是感觉确实有人抓着她的手,她刻意移动一下,那手也跟着移动着——难道是怀特怕我跳楼抓着不放,都和他说了,他不必这样!
她要去看面前人的脸,迷蒙之中,感觉这人脸偏长,不像怀特的脸偏圆,她有些觉得不对,而这人正如梦中所见异常壮硕,而抓她的那只手非常有力,她渐渐感觉到手腕的疼痛,这人怎么那么像——
终于她恢复视觉,才看到眼前的就是梦中所见的符明,只不过这个符明可没有开膛破肚。他正好端端坐在床边瞧着她呢。
“你——”耳德几乎立刻地想坐起来,但实在是没有力气,起到半道上又倒了下去,她完全掩饰不住欣喜之情,可一想到这可是欺负人的、让人生厌的符明啊,怎么能看着他就高兴起来,实在太不争气了,于是刚要张口就卡在那儿了,立马摆出一张臭脸,然后转而望向别处,才看到稍远一点,靠着窗子边上有把高椅子,怀特正坐在上面垂着两只手看向她,怀特发现耳德在看他,便温和地笑着。
耳德没来得及变脸,只用着这一副臭脸对着笑着的怀特,顿时觉得十分羞愧、窘迫,便立即转头看向符明胡乱地说着:“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你的追悼会!”符明一咧嘴,毫不示弱地回答。
这句话直接把耳德气的掉眼泪,指着他要赶他走。
于是符明就补了这一句:“开玩笑的。你不是还没死吗?死——又不是那么轻易的事情,”说着把耳德的手放到了被子底下,然后走到怀特身边,把手搭在怀特的肩膀上,看着耳德说,“我来这儿可不是为了你,看你只是顺道。”
“那你是来干什么?”耳德听着他这得意的语气,也不知道说这话有什么好得意的,却又偏要再问他,问他时这声音听着似乎比先前要有些气力,呼吸也正常了些。
“这不明摆着吗?哦,你一直躺着,我忘了——今天是‘小人节’,月初家怎么也得参加,两老的好清静不便来,月初釉兰立场不合适,怕记者写瞎话,只能我来了——”这话说完,就看了眼怀特,然后又走到床边,低头盯着耳德仔细看。
“怎么了?”耳德被看的发毛,偏过脑袋小声问。
“还活着,真不容易,”说着这句话,又看向怀特,看怀特没有接话,又补充道,“照顾这寻死觅活的,确实不易。”
怀特听这话还是没吭声,只是在这边坐着,看着符明的一举一动。
符明有点耐不住,在这隔间里徘徊着走了几圈便要出去,耳德有些失落,但并不表现出来,只是随他爱到哪儿到哪儿。
但符明却硬要拉着怀特一起出去,怀特当然不依,可是这时候巧儿上来,说有人跟她说若羚有些情况,符明就嚷着要巧儿这个专业人士照顾若羚,而他——指着怀特,说这是月初家的,必须跟着月初家主子走,于是谁也奈何不了他,怀特也就被乖乖带走了,留了巧儿照顾耳德。
符明他们走后,耳德想要坐起来,求着巧儿。巧儿扶她起来时给她看了看,觉得她的精神竟不知怎的,好过前几天,有些惊讶——但一回想,这符明刚刚来过,肯定是符明说了什么好话哄了耳德,耳德的心结就解了一半,这就立刻见效了,再听着耳德一时间又想喝水了,又想吃东西了,肚子也开始叫唤了——,便高兴起来,忙要人准备饮食送来,还亲自给她喂水,生怕她喝急了呛着。
耳德这在床上坐着吃喝起来,从没见过的胃口大好,几个小时前,她差点以为自己熬不过今天晚上,现在想想只是觉得好笑。她因为一顿吃喝便有了精力,有了精力,就开始想除了生死之外的事情,她才发觉刚刚竟一直使唤巧儿,让她做这做那,人家还给自己亲自喂水喂吃的,再一想这一段时间一来,就连走路、穿衣都要他们帮衬着,实在觉得难为这些人了,也实在觉得丢脸,觉得自己着实是一个毫无用处的人。人活成这样,真的太没意思了。看到巧儿还一个劲儿问她,精神如何,是否头晕,手脚有没有乏力——更是觉得自己对不起所有人,简直是个累赘,于是鼻子酸了起来,想哭又必须忍着,就说着要睡觉,便躺下闭眼装睡,巧儿也没看出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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