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一唱一和(2/3)

萧然扔下第二颗炸弹，程莹已经能明显感到秦依以及陈墨的不自在。

“秦依这段时间是帮我很多忙。”

陈墨侧身看着有些反常的秦依，萧然的话他当然知道重点在哪里，可是他，现在的他还没有勇气，还没有准备好，接受秦依的好。

“过段时间，我请大家吃饭，也算是感谢大家对我的照顾。”陈墨继续。

“大家都是朋友，计较那些干什么。程莹，你过来不是谈工作的吗？”太过诡异的气氛，秦依想将话题拉到她能控制的轨道上。

点到为止，萧然不再继续，顺着秦依的话题继续说：“因为是朋友，所以才能让你这么胡作非为。陈墨知道你30个点的要求吗？让你在这狮子大开口，瞎操心！”

“30个点？”陈墨看着秦依，当然这件事还没来得及问，是他的错。

示意陈墨不要说话，秦依拿出工作的状态：“30个点并不高，允许你们前一天晚上过来布场，当天还能再用六个小时。这条件已经很宽松了。你想想五星级的中厅，六个小时的使用费，得要多少钱。我们这里可是户外场地，我就不相信你还能在附近找到比这个价钱还低的场地。”

萧然看着秦依此时的阵仗，突然很怀念那时吵吵闹闹的日子。但看向陈墨，内心的担心却也油然升起。

“别打陈墨的主意，欺负老实人。”秦依看着萧然注视陈墨的目光，先发制人。

“我可什么都还没说。别担心，不会欺负你家……”故意将尾音稍微拖长，萧然才恰如其分的说完故意留在最后的两个字：“老板。”

“知道就好。”秦依。

“距离合适，院子的调性也对，但是可利用的面积太小。而且我们并不是没有选择的权利。程莹手上也不只你一家。各退一步，20个点。前一天晚上过来布置，第二天使用8个小时。”

“程莹，你领着萧然，是来砸场子的吧。”一口价就砍掉将近一半，也不怨秦依会怀疑前脚答应自己，后脚就反悔的程莹。

“巷子太深，可利用的面积的确是有些少。”程莹觉得此时应该就是萧然所说的随机应变的时刻。

“你们两个一唱一和，要搞事情是吗？”秦依看不透萧然，但摸得透程莹，“你确定要和萧然同流合污吗？”

“我和你一样只是一个小员工，老板说什么，我就做什么。”程莹无奈的看着秦依，当然也看着一直没有任何回应的陈墨。

“你不要为难，成不成都没什么关系。”陈墨拍着秦依的肩膀试着让她平静下来。

“放心，交给我好了。”秦依的斗志被激起，根本没注意到陈墨的关心。

“这个案子我听过，我知道这个婚礼的可贵，也知道你们的用心。所以你们或许会找到比我们这里更适合的场地，但是你们未必能找到比我更合适的对接人。如果你们的价钱合适，那该操心的事情我不会少，不该操心的事情我也不会视而不见。第二，你刚刚说我们的巷子很深，院子可利用的面积很少，那我觉得你说这话很不专业。巷子很深只能说明你的布场和引到出了问题，院子的可利用面积少只能说明你们的定位是不是还不确定。所有的选择，不是要最好，而是要最合适，如果你没有想清楚，那我觉得我们也没有为了这几个点，继续谈下去。”秦依的专业不置可否，专业的迷人性也不容人怀疑。起码此时的陈墨是第一次见到工作时的秦依。

“不错，专业性还有。还知道钻人空子。”萧然默默赞许，但却也只是在心中。

“30个点，这是我们最低的标准。”秦依陈述完毕之后又再次重申立场。

“我们的定位是不是明确不是你能够判断的，你见到的方案只是程莹前期提出的简案，现在已经被改的面目全非。所以需求有没有被满足，不是你的判断，需要我们说话。巷子深的问题的确可以解决，但是可利用的面积太少，这一点却是你没办法改变的。当然，我们也不强求一定纠结这个问题。所以各退一步，22个点，使用时间一天一夜。”

萧然说话的同时一直在看观察陈墨的反应，有新的发现，但却也不太确信那些皱眉的微表情是不是在担心秦依。

被将一军，眼神求助程莹又无果，秦依只能独自作战：“巷子的布置我可以承担，内场的布置，我也可以根据你们安排调整。一天一夜我也接受，但是必须要在你们的传播方案搭上咖啡厅的宣传。费用可以少一些，28个点。”

“你一个人做得了那么多吗？”程莹反问，其实她想说的是有必要对着一个无动于衷的人做这么多吗？

“秦依，不用你那么累。”陈墨终于开口，“如果场地合适，我欢迎你们来这里举行婚礼，我也听秦依说起过这个案子。如果能出一份力，我愿意无偿提供我的场地。”陈墨按住想要开口的秦依，“我知道你们都是秦依最好的朋友，所以这里合适，你们打声招呼就好。至于费用，要不要都无所谓。”

对秦依的关心随着陈墨惜字如金的话语一点点传出来，萧然庆幸自己对陈墨的判断并没有出错。但却没有想要结束继续试探的想法。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无偿提供婚礼策划，你们无偿提供场地。希望我们合作愉快，下次如果有机会，我们再谈。”萧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