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踏歌行(1/2)

一路上，何流惶惶不知所措，想伸手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到。

养心阁中。

“无法修行？”那庄主待姜山说完，也是惊异不已。

庄主将手搭在何流肩膀，用出渡气之法往何流身体内探去。

不过片刻功夫，庄主即收手，沉吟起来。实在是这种情况，他也是平生所未见。

“人体之气来源于先天之精所化生的先天之气、水谷之精所化生的水谷之气和自然界的清气，后两者又合称为后天之气，三者结合而成一身之气，天书称为‘人气’，这也是人间界修行炼气的根本理念，所以人能不能修行，看的是运行周天时关窍是否阻塞关闭，而非体内有没有气的存在。因为气乃万物之源，我们所说的与性命息息相关即是这个道理。”庄主引经据典道。

“庄主，那他这种情况又是做何解？”姜山不明其意。

“首先气是肯定存在，但为什么其中空空毫无存在的迹象？我倾向是，那股气太过微弱，以至于我们都无法觉察的到。天灵之体，不该是这种结果。”庄主答道。

何流也不知那庄主说的是真是假，但他现在心灰意冷。前世今生的种种过往，现在是走马观花般一点点闪现在眼前，有不甘、有愤恨、有期望、有失落，总之一股脑的全部在眼前重现，于是他明白，这一路上他想抓住的是什么。

无法修行就意味着是个废人，血海深仇也成了无稽之谈，他要背负着直到生命的终结。

感受到何流的神情变化，庄主还是说道:“人体之内断无不存在气之说，也许是先天不足，需勤加习练内功心法，这样或许能以后天之气补缺，从而重新达到修行的条件。”

“知道了。”何流心中失落无比，他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何流心如死灰的走出养心殿，藏剑园内再不适合他待下去，只好回了砚岭。躺在床上，他万念俱失，脑海里嗡嗡作响，弄的他心烦意乱，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心力交瘁之下，就这样昏睡过去。

再醒来，已不知何时。何流没走出他的屋子，就瑟缩着坐在床上，像是痴了一般。这样了两三日，除了李清远定时送过来的饭菜，他未见任何人。也或者他已是无价值之人，不值得旁人来见。

“六哥，走，今天下山去。”李清远在一大早就高兴的过来。

何流仍旧失魂落魄的那副模样，茫然道：“下山干什么？”

“今天姜师叔说派新入门的弟子去历练一下，正好山庄新采办了一批布料等杂物，将那批货物带回来，也就成了这次历练的内容。”李清远眉飞色舞道。

“哦，那你们去吧，我就没有去的必要了。”何流无动于衷。

“姜师叔特意说让你也跟着去，还说天无绝人之路，无法修行不代表就是不能修行，自己自暴自弃才是真的废了。”李清远犹豫着还是将临行之前姜山交代他的话给说了出来。

“敢问路在何方？”河流苦涩道。

拗不过李清远的坚持，只好随着他去了。

......

......

一辆马车在大路上晃晃悠悠的爬行着，赶车的人神情悠闲的扬着马鞭抖了一个漂亮又响亮的鞭花，这神采骏逸的马儿也适时的打了一个懒散的响鼻，倒也相映成趣。“你这好吃懒做的腌臜家伙，怎么着是对我有意见？”赶车的口里笑骂着，但眼神却飘向这花团锦簇，绿意渐已盎然的暮春景色，深深的吸了一口这各种花粉芳香伴以绿叶清香与水汽浸润进泥土里又飘散出来的淡淡泥土味杂糅起来的独属于这个时节的令人迷醉的空气，心中满足的感叹：“这就是生活啊！”

与此同时，这辆做工考究装饰并不算奢华但光从这超出正常马车两倍的车厢与两旁各四个窗户上并成一排的手工雕刻像桃核一样大小的坠链来看就知道这价格定然是不菲而且并不是仅仅有钱就能买的到的马车里也发出来一声叹息：“这就是人生啊！”

所不同的是赶车的车夫是带点年龄之中的感悟，而车里的声音虽然也是满足的感叹，但在一个十二岁孩子口中发出的对于人生的并且是这么一本正经的感叹，听起来总有那么些不伦不类。这一句话引得旁边坐着的看起来柔柔弱弱，脸色微红，眼神闪闪躲躲的女孩的一只手捂着嘴的轻笑：“何流，你说话好奇怪哦！”何流满意的微仰着头，马车恰好的一阵颠簸，女孩稍微的晃动了一下，他趁机又抓住了女孩的另外一只手，“薇薇，你要小心一点噢。”女孩的脸色更红了，小手任由何流拉着。何流得意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心中又忍不住感叹，人生还真是一件奇妙的事情啊！

这马车是归云山庄的马车，这车夫自然也是归云山庄的车夫，这里面坐着的也都是归云山庄的人。何流不在意他是谁的人，他只希望坐在他旁边的，穿着青翠色裙衣，扎着小马尾，脸蛋红彤彤，说话软酥好听的女孩能成为他的人。

昨日何流随着李清远最后一个上车的时候，掀开帘幕一眼就看见了坐在里面角落里的那个女孩。那日在选院大会上匆匆一面之缘后，没想到又在这里碰见了她。

何流莽莽撞撞的到来，让女孩一下子不知所措起来，低着头，捏着手指也不说话。旁边的李清远被挤过去的时候还不乐意，于是何流在与胖子完成你瞅啥瞅你咋地的基本问候之后，又看着女孩想，喜欢上一个人究竟需要多长时间？

何流不知道别人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