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三部:屏行会所】第2回(2/3)
让人鼻血直喷的胸脯……「那是冰壶队下午的训练……这些孩子还小……」她看出来言文坤也在远远的观望,跟着解释一句……虽然冰壶队不是她的业务,但是一眼就看出来,远处那几个孩子,稚嫩的只怕连冰壶规则都没搞明白,动作生涩笨拙,就算言文坤是外行,只怕也看出来了……这也是没办法,冰壶这个项目太新,几个略经过训练一点的孩子,都集中在北海省了,河西要搭建省队,只能去各个体校里毫无经验的小孩子里去找。「冰壶项目是一个很特殊的项目,国际上有人五十岁还在参赛呢……没关系的,慢慢来。
万事开头难,既然开了头了,谁又能保证,这些孩子里不出一两个未来的国家队主力呢……」言文坤倒是说的比白荷还要轻松懂行。
白荷笑着点点头,表示感谢这位记者的理解,两个人又如同朋友聊天一般拉扯了几句,氛围更加的轻松起来,白荷也仿佛是自言自语似的感慨起来:「是啊……有时候,真的希望每一个项目都能像冰壶这样,对生理年龄的要求宽泛一些,人们就可以更加轻松、更加职业,也更加长远的去看待体育运动生涯……其实,运动员在『黄金年龄』、『运动生涯』这些个问题上,有的时候,是面临着非常残酷的要求和压力的。
」言文坤转过头看着她,点点头表示理解,接过话题说:「比如花滑?……」白荷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现在所带的「河西省花样滑冰队」准确的来说还只是一支青少年队伍。
以前习惯了是别人来照顾迁就她,如今,她也不得不像一个,有些苛刻严肃内心却疼爱怜惜的「虎妈」一样,去照看这些小孩子们。
这是一种身份的转变,也是一种心境的转变。
她沉默了一会,看着冰场右侧的围栏边,几个花滑队的小姑娘、小男生裹得严严实实的开始入场了。
和很多观众想象的不同,除了参加比赛,平时的训练,冰面温度很低,运动员们都是尽量穿着保暖的全身紧身训练服,上身还要套外套,才能在体感上获得平衡,那些光鲜靓丽的比赛服是没人穿的。
白荷冲着他们做了一个「自己练习,不用过来」的示意动作,才幽幽的,用只有身边的言文坤才能听到的声音说:「花滑和体操类似,对身体的柔韧性、协调性、轻盈性要求很高……欧洲的一些国家队也有三十岁才退役的,但是那其实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合理的讲,亚洲人最理想的花滑黄金年龄,也就是十六岁左右;考虑到身心成熟、战术成熟、比赛经验,也许二十岁到二十二岁可以登上顶峰……但是那之后,就急转直下了……唉……十六岁,哪怕二十岁……有些大城市里的孩子,在这个年龄,连水电煤的费用都从来没有自己去交过一次。
这些孩子,却已经要面临国际大赛,一战不成,就要退役读书,从此走上另一条道路,这样的压力……唉……」「十六岁?那么国内……很多孩子很小就开始练了吧?」言文坤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白荷警觉的看了看言文坤的表情,想了想,这也是公开的秘密,笑笑说:「其实这个是很矛盾的。
我说了,十六岁是黄金年龄……当然这个因人而异……二十岁是顶峰状态,既然是这样,当然越早练越好。
说的极端一点,就是要乘身体没有开始发育,就磨砺独特的柔韧性和协调性。
十四、五岁,那都要开始强化技术训练了……其实国际奥委会和国际冰联,在这个问题上也是很矛盾的。
」「……」「一方面,国际奥委会现在已经严格禁止十六岁以下的孩子参加成人比赛了。
但是另一方面,骨龄检测又跟不上……就算骨龄检测能跟上,其实只要有少年组的比赛,你又怎么阻止家长和教练,在七、八岁就开始魔鬼训练呢?……关键,是国际上对于『体育比赛』的定义和社会意义,和我们国家是有差别的。
」在这一类问题上,毕竟在国家队浸染了多年的白荷还是深有见识的。
言文坤也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确实不是一天两天能改变的现实,他倒不愿意空谈,冲那堆正开始两个两个成对试滑热身的小队员指了指,轻声问道:「那咱们河西这次组建的冰滑队……又是个什么情况?」白荷听他问到自己的本职工作,她的回答也官方了一些:「这次我们是严格区分的。
刘局和冬运中心都是再三强调的纪律,绝对不允许在年龄上弄虚作假。
成年队十六岁,青少年队十二岁……都必须核对户籍和出生证明。
不过……咱们河西队现在一共也没多少人,还好管理。
未来人多起来,可能管理、核实上压力要大一些,也需要再补充教练队伍。
」当然,这里的门道,白荷也是说不尽的。
所谓的「户籍和出生证明」,一些地方作假的习惯依旧存在,只不过这几年才开始收敛。
但是她毕竟只是主教练,不是管理委员会,只要不太离谱,很多问题也轮不到她来管,官面上的文章做好就可以了。
「六个成年队?十二个少年队?……」「嗯……」她不想就这个问题继续说明下去了,明显闭了口。
言文坤也意识到了,笑的很轻松,很随意,也有意转换了话题在聊天:「听说咱们的这次花滑队,有不少运动员还是初学?」白荷笑了笑,这个是她可以说明的:「是的。
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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