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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过去,看了啊惠最后一面,啊惠死的还安详,这也是对生者的最后安慰了。两个人相互搀扶着,不知道是怎样回到家的,岳母和衣就躺在了床上,天仿佛是塌了,外面还下着雨,远处传来的阵阵雷声,仿佛是在敲击着破碎的心灵,我静静的坐在岳母的床边。
是啊,一个母亲孩子还没有长大丈夫就死了,含辛茹苦的拉扯大女儿,又白头人送黑头人,心里总想着怎样安慰岳母,可又何尝不是在安慰自己同样破碎的心吗?就这样静静的守候在身边,不知道过了多久,岳母睁开眼看我守在旁边,就往里挪挪身子,我也躺在了岳母的身边,岳母搂着我痛哭起来。
我知道这时候能够大哭一场是最好的药了,两个同样受伤的人相拥着痛哭了一场。
办完后事,虽然单位和保险公司给了一大笔钱,但也没有办法补偿俩个人的悲伤。
家里长久的处在一种宁静的压抑之中,每天两个人都是默默的相对没有什么话,除了必须说的那么一两句外,家里静的很压抑,有时候还要相互含泪相对。
这件事给远在澳洲的敏姨知道了,就打电话回来安慰岳母,要我们俩都过去住一段时间,离开这个环境,岳母也答应了!很快敏姨就寄来了机票和钱,她儿子在澳洲开公司,有的是钱,想不到这次散心,还和她儿子做成了生意,两个家庭又多了一重关系。
出国前我赶紧张罗着帮敏姨买些湖北特产带过去,远在他乡的游子,来自家乡的特产是最好的见面礼了,什么麻糖啦,藕粉啦,鸭脖子啦,还有他老公喜欢喝的黑茶。
到了悉尼,敏姨和他老公来接机,两个姐妹见到未免又抱头痛哭一场。
她们姐妹虽然不是亲姐妹却胜似亲姐妹。
我和敏姨的老公又在旁边安慰一番,这又何尝不是安慰我自己呢?四个人开始了环澳洲的散心之旅,天地之大,总可以容下万苦千愁。
一开始我和敏姨的老公住,岳母和敏姨住,过了两天,敏姨的老公在饭桌上说:「我睡觉打呼噜厉害,怕吵着啊雁了,还是和自家老婆睡好。
」说完向敏姨挤了挤眼,敏姨立即心领神会的答道:「是啊,这老头子呼噜打的厉害,我是几十年习惯了,没有他在身边打呼噜还睡不好呢,老公你还是和我睡吧,这美景不是还要配良辰不是吗?可别浪费这『好时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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