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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啊’,所以就这么成了朋友。”“直到现在,他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景博看着她,声音放得更轻了:“……‘朋友’吗?”
“……嗯,朋友。”卢大小姐笑容不变,“我和他,或许本来就应该是做朋友的人。开始是朋友,结束了也是朋友,一直都是朋友。”
那是她最好的朋友。
喜欢过,爱过,告别之后,也可以成为最贴心贴骨的知己。
是那种可以相互关心一辈子的朋友;伤心了,难过了,只要想想他,都会觉得温暖安慰的那种朋友。
——是那种“答应过他的事,再难也会努力做到”的朋友。
沈大律师其实问过大小姐,难得碰到一个合你脾气的,亲爱的为什么不下手呢?那么好的一个男人,走出去说不定就被哪个女人打晕拖走强婚了,到时候亲爱的你要怎么办?不一定能碰见第二个了啊。
卢大小姐一言不发。
直到被问得烦了,她才给出敷衍似的一句话:“因为我和他不适合。”
这是一个经典借口。
但大小姐其实没撒谎。
——她和他,再贴心贴骨,也不会适合。
那个人说,他一辈子要走的路,已经计划好了。而那个长达几十年,精细到多少岁结婚,多少岁生子,多少岁才能安稳退休的计划里……没有她可以插入的空位。
“怎么办……”两年前的泰国水灯节,最后的最后,他在河边给了她一个拥抱,明明说着很伤感的话,声音却在笑,轻轻的一点笑意,像那夜如水的月光,“……好舍不得你啊……”
“喂,当初明明是你拒绝我的吧,请摆正抛弃者与被抛弃者的位置好嘛?”
她想去扯他的脸,结果被他轻轻握住了手。
十指相扣的那种。
“……”
“可是,我没办法不拒绝你。”他的下巴在她头顶轻轻磨蹭,“一辈子那么长,你有那么多的地方要去,如果和我在一起的话,你就再也去不了了……要是我剪断你的翅膀,你就会恨我。可我现在拒绝你,你只会难过一阵子,然后很快就忘了,我们就还会是朋友,永远把对方摆在心里,好好地记着……这不是更好吗?”
他笑着说:“我往后这按部就班的几十年,如果被你彻底打乱了节奏,会让我死不瞑目的。”
“……啊,听起来真伟大。”
“所以我在想要怎么办,以后你能不能找到比我更伟大的人了呢?”
他听起来就很担心地问她,“找不到的话,你以后要怎么办?”
“……收起你的担心吧,赶在你迈进婚姻坟墓之前,你一定会先收到我的婚礼请帖,作为你拒绝我的代价。”
“真是那样就好了。”
“所以到时候记得要送礼金,别说什么礼轻情意重的鬼话,我只收现金,大面值的,要用箱子装的,谢谢。”
“……噗……”
“噗个毛线啊!”
……
记忆里,即使是两年前最后一次见他,两个人也都是笑着的,不伤心,不难过。就连所谓的【分手】,现在回想起来了,也都是温暖的。
那不是一个会玩浪漫的人,但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几乎每一天都很快乐,很轻松。偶尔闹别扭了,也都是很好玩的事,每次和好之后都会被朋友们拿出来取笑。
——那样的一个人,和他在一起,就算是一辈子……也好。
虽然只是“曾经”,但卢大小姐是真的这么想过的。
她不是一个会拐弯抹角的人,既然有了这个念头,干脆就在不久之后向他告白,然后被他反告白回来,说喜欢她,然后再下一句就拒绝了她,说他不适合她……
然后……
嘛,狗血地说一句,就没有“然后”了。
“我有两年没见过他了。”
卢大小姐握了握水杯,转头,突然递给教授一个微笑,“那家伙,是第一个敢甩我的笨蛋。”
“……是吗?”
依旧是那种很温暖的眼神,教授始终安静地看着她。
——卢大小姐一向觉得自己温柔缺货,某种程度上,内心还算是住了个纯爷们。
所以她并不自知,她现在露出的这个笑容,眉眼弯弯,眼底像是睡了一个小月亮,连那种逼人的艳丽都开始软化下来。
那是非常,非常,非常温柔的一个笑容。
25第二十四章
景博静静地看着。
他记得天晴是多么美丽的一个人,也一再领略了她的美丽,一再被她所惊艳。
——老友就曾经问过他,觉得他家大小姐弹竖琴的样子美吗,景博很肯定地回答了是,说她“像”。
景博不会说谎。
那一晚,或许所有人都在关注享誉国际的宁长然宁老师,可是景博却一直在注意天晴,所以他看得到,当她坐在竖琴旁边的时候,曾经递给他一个眼神。
“有机会的话,就弹竖琴给你听。ky,我说话算数。”
那个眼神里,写着这么一句话。
那时候……他不记得自己是什么反应了,好像只是下意识地回给她一个笑容。
至于那是怎样一个笑容?
……记忆力超群的ess说,他也不记得了。
他记得的是,那一晚的天晴弹着竖琴,每一个音符都华美得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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