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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我想嫁呢？”楚悠扬了扬眸，带着些挑衅的笑睨着他，果然再温柔，也不是属于她的。楚悠，醒醒吧，他是楚北的亲哥哥，楚天雄的儿子，“楚南，如果我想嫁给慕枫，你会阻止吗？”

“不会”，他避开她刺眼的笑，“我希望你能幸福，如果你真的喜欢他，我会为你们俩祝福，如果你只是。。。”他话未说完，别过头去，“悠悠，别对他那么残忍，也别这样对你自己。”

她莞尔一笑，起身扔了手里那串还没吃完的年糕，如同那点点的温暖，“想什么？楚南，何不说明白一点，想利用他。”

“悠悠，我不是这个意思。”楚南很挫败，才拉近的一点点距离，又因为一句话，隔阂越来越深。

“楚南，我承认你对我而言跟楚家其他人不一样，无论是现在，还是那年你初到安家，你始终尽职的角色，无论我怎样的刁难，我也曾经希望你真是我的哥哥该有多好。”

“悠悠，我是你哥。”楚南打断了她的话，抬头望着她，“别这样，上一辈的事情就让他们结束吧。”

“够了，楚南，不要说这些无关痛痒的安慰话，死的人不是你的亲人，你当然希望一切都可以结束，凭什么，凭什么我的至亲要含恨而死，而凶手可以逍遥法外坐享其成。”她厉了声，也只有此刻，在述说心底最深的痛楚时，那张淡笑的脸庞终于维持不住了。

“爸爸也是你的亲人，安阿姨的死，我们都很难过，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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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 痛

“亲人？爸爸？”这有可能是世界上最滑稽的笑话，楚悠快要笑出泪水来了，“你见过哪个父亲想要毒死自己的女儿吗？你见过哪个妹夫破坏了自己妻舅汽车的刹车，害他坠入山崖吗？你见过哪个女婿逼死了老丈人？你见过哪个丈夫巴不得自己妻子赶紧去死？”

她控诉着那些所谓亲人的罪行，不在乎身旁路人的指指点点，回忆的点滴耗尽了她全部的心力，她像个疯子一样又哭又笑，打落了他手里的餐盒，“楚南，你永远都不知发生过什么事情，所以，你会轻飘飘的要我放下，伪善的跟我讲那些所谓道德伦常的大道理，可笑，你的出生才是最违背道德伦常的。”

她痛得无法自拔，想要所有伤害过她的人陪她一起痛，不，不是，是比她更痛。所以，即使知道剥开血淋淋的伤口会让自己痛得窒息，她也要一遍一遍的在他们共同的伤口上撒盐，“安家的长媳跟姑爷私通，害死了所有姓安的人，霸占着安家的家产，楚南，告诉我，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她泪眼笑得灿烂，揪着他的衣襟，像是嗜血的恶魔，“不知道？还是不敢说？也对，你不是我。在你心安理得享受着安家的一切的时候，你知不知道夜夜被自己亲人冤魂惊醒是什么感觉，你有没有尝过那种被仇恨掐着脖子，痛得恨不得去死却又死不了的滋味。”

“悠悠，不要说了。”楚南紧紧的将她拥在怀里，感受着她痛彻心扉的恨意。他又何尝不恨，那样不堪的身世，可是他没法选择父母。他岂会不痛，当年眼睁睁看她离开的不止慕枫一人，这个妹妹打从第一眼看到起，他就想用心保护的，可是他却把她丢了十五年，“楚悠，对不起。”

“对不起？”楚悠奋力想要挣开他，无奈敌不过他的力气，冷笑，“这是世界上最没有用的三个字。”

是最无用，可他除此之外，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人潮拥挤的街头，不少行人侧目驻足，昨天那场订婚礼还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已有人认出她来。楚南不敢停留，拥着她，拽她上了车。

车子驶离了闹市，停在街心公园，他烦闷的掏出香烟，犹豫着还是没有点着，无力的靠在座椅上，抓了抓头发，“你想做什么？”

楚悠紧闭着眼睛，听到这句话，嘴角浮起一抹讥笑，“你在害怕吗，会不会太迟了。”她笑着睁开眼睛，望着这个烦躁的满头乱发的男人，“抱歉，虽然不想，可还是要与你为敌。”

“我不会与你为敌”，楚南望着远处草坪上正在玩耍的一对兄妹，“如果你真的放不下，那就冲我来好了，要杀要剐要我身败名裂，我都没有怨言。”

楚悠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冷笑，“你可真爱你的家人。”

“悠悠，那些不止是我的家人。”

“够了，我再说一遍，这个世界上，我唯一仅剩的家人，只有现在正在被你父亲追杀的安豪，和还躺在重症监护室的陈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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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 底线

她厉声打断，也将他搁在家人之外，也对，她都说要与他为敌了，楚南苦笑，“悠悠，你在你的敌人面前暴露了你的弱点。”

“是吗？”她笑得张狂，“我只是在告诉你我的底线，回去转告你的父亲，我不介意与他扮演一场父慈女孝的温情戏码，但如果他敢碰触我的底线，我更不介意背上杀父弑兄的骂名。”灿烂的笑眸里有丝狠利划过，她楚悠，不止会笑。

杀父弑兄，锥心痛袭满全身，原来她也同样恨着自己，是啊，他的父母是这一切的元凶，她又有什么理由不恨他呢。“悠悠，你不会杀他的，你要他生不如死。”他说得笃定，却没有一丝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