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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肝色。以前的何欢,她说一句。她就吓得不敢吭声了,怎么可能对着她摆出无赖的态度。“你到底吃错什么药了?”
何欢只是一味笑盈盈地看着魏氏,又比了一个“请出去”的手势。魏氏正欲负气而去,就见张伯急匆匆往这边走来。她脚步略顿,张伯已经行至她们面前,匆匆行了礼,急促地说:“大小姐,昨天衙门发生大事了,冯骥阳,就是那个掮客冯。死了!”
“死了?”魏氏激动地上前。脸上不由自主浮现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何欢深深看了她一眼。询问张伯:“怎么死的?”她虽不知内情,但看谢三的态度,怎么可能任由整件事变成“死无对证”?
张伯深吸一口气平复喘息,这才答道:“回大小姐。在下也是今天早上才听到消息,随即去衙门打听了一下。据说,先是林二老爷负荆请罪,带着林家一位白管事的尸体……”
“白管事也死了?是林二老爷杀了他?”
张伯摇头道:“具体如何,在下也不清楚,只听衙门的人说,白管事和冯骥阳仿佛一早就认识,是莫逆之交……”
魏氏一把推开何欢,对着张伯急切地问:“你先说说冯骥阳。他是怎么死的,死前有没有说什么?”
“回姨老太太,在下只知道,掮客冯在公堂上恼羞成怒,欲惩恶行凶。被六扇门的谢捕头一剑捅死。他在死前有没有说什么,就不得而知了。据衙门扫地的婆子说,吕县令审问掮客冯的时候,就连师爷都被赶了出来。具体的情形,大概只有在场的那几个人才知道。”
张伯说话间,何欢看到了魏氏脸上难以掩饰的喜悦。她暗暗摇头,转头问张伯:“你说六扇门的谢捕头,是哪个谢捕头?”
“哪个谢捕头?”张伯一脸茫然,“衙门的人只说,是谢捕头刺杀了冯骥阳,连夜搜查了他的住处,带着他的尸体回京复命去了。”
“他回京去了?”何欢错愕,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劲,转而又问:“昨天我不是让你去酒楼找长安吗?只他一个人在?你没有见到其他人?你找上他的时候,冯骥阳死了吗?”
何欢一连四个问题,把张伯问懵了。先前他没有把这两件事联系起来,现在想想,两件事差不多是同时发生的。他如实告诉何欢,他在酒楼只见到长安,也是他带着他找上牛婆婆的。
何欢低着头,在屋子内一边踱步,一边思量。冯骥阳太重要了,正当所有的事情都指向他的时候,他突然就死了。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她的眉头越皱越紧。
再想想昨日谢三拦截她的那家酒楼,从那里远远可以看到沈家。谢三在监视沈经纶!
这个认知令何欢猛地抬头,焦急地问张伯:“是不是六扇门的人都回京复命去了?”
张伯摇头,不甚确定地回答:“在下去衙门打听的时候,只看到林捕头,他的脸色不太好,正吆喝着手下,去永记当铺找黄掌柜问话。至于其他人,在下没有看到。”
“走,马上回城!”何欢恨不得一步飞回城内。
魏氏一听这话,一返先前的抗拒态度,点头附和:“对,现在就回城,继续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
何欢心中烦乱,没好气地说:“姨奶奶,您不会认为,冯骥阳死了,石头巷那进宅子,内情到底如何,就会不了了之吧?你当吕县令和林捕头都是死人吗?”
魏氏闻言,脸上顿现犹疑之色。何欢没空搭理她,吩咐白芍和张婶马上把行李装上马车,自己则去向大韩氏辞别,又叮嘱了紫兰几句。想到后山住着三十个习武的道士,她的心中又升起一股隐忧,总觉得自她变身何欢之后,周围的一切都变了,每一桩事情都显得意味深长又莫名其妙。
伴随着有节奏的马蹄声,何家的马车朝蓟州城驶去。何欢撩开车帘,任由夏初的和风温柔 拂面。慢慢的,她渐渐冷静下来,回过头思量张伯说过的那些话。
一个时辰后,当马车驶入城门,何欢当着魏氏的面吩咐:“张伯,你先把我和白芍送去沈家,再将姨奶奶送回家,最后再去三叔父家。告诉他们,姨奶奶回城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何欢没有理会魏氏的叫嚣,继续对张伯说:“你告诉三叔父,明日上午请他们回老宅一趟。若是他们没空,我只能再去会一会水汀姑娘。或许,二妹的未婚夫家也很想知道水汀姑娘的来历。”
魏氏不可置信地瞪着何欢。何欢的话句句威胁,却又说得稀疏平常。她看她的眼神,不止毫无往日的惧怕恭顺,她甚至觉得,她在蔑视自己。她沉下脸呵斥:“欢丫头。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治你的不孝之罪!”
“姨奶奶。我没空和你逞口舌之快。也没空和你绕弯子,我把话与你挑明了说吧,我不知道三叔父抓住了你的什么把柄,让你乖乖把两间最赚钱的铺子拱手送给他。铺子、宅子。这些只是家务事,将来,等渡过了这次的难关,我们关起门,好好地聊一聊……”
魏氏扬起右手,劈头就想朝何欢的脸颊刮去。
何欢眼明手快,抬手隔开魏氏的手臂,冷笑道:“姨奶奶,我现在要去见沈大爷。你希望我带着你的五指印去见他吗?”
魏氏的脸上又青又白,怒道:“我是一家主子,你竟敢这么与我说话?”
“一家之主?若是您有一家之主的担当,前一日就不会不敢回城。你扪心自问,若是冯骥阳还活着。你敢回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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