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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我现在就去找他!”她跌跌撞撞往外走。
何欢一把拉住她,摇头道:“是要去找他,也必须找他问清楚,但不是现在,也不是姨奶奶去找他。”她把魏氏按回椅子上,正色道:“姨奶奶,你仔细想想,自父亲过世后的十年间,除了三年前出洋那件事,还有什么事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特别是官府的人。”
不等魏氏回答,陶氏斩钉截铁地说:“老爷绝不会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更不会做对不起良心的事。就算是三年前那件事,老爷也一直在规劝姨奶奶……”
“你不要把什么都推在我身上,我也没做什么对不起天地良心的事。”魏氏哼哼。
何欢仔细回想。按照真正何欢的记忆,这十年,何家只剩老弱妇孺,除了三年前那一桩,确实没发生特别的事。不过,她信不过真正何欢的记忆。又再三询问魏氏,有没有与人合伙做生意,或者买过特别便宜的东西等等。
陶氏在一旁默默听着。她已经对魏氏彻底寒了心,心里不禁埋怨丈夫的愚孝。可丈夫人都死了,她在心里埋怨他又有何用?想到自己嫁入何家十几年的生活,她又悲从心生,眼泪止不住往下掉。
曹氏见何欢一句句逼问魏氏,更加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只不过她得想个理由解释,为何信誓旦旦何柏初不认识冯骥阳。眼见陶氏又哭了起来。她挨近她。低声说:“现在又没怎么样。你哭什么,还是想想怎么才能不受黑巾人牵连,可不能让靖儿没了科考的机会。”
“你当然不伤心了,又不是二叔无缘无故被自己的生母害死……”
“难道我家老爷死得不冤吗?老爷被海上的盗匪杀了。尸骨无存,比大伯更冤!”
……
陶氏和曹氏窃窃私语,直至何欢与魏氏谈完,四人才各自散去。
何欢吩咐张伯出门办事,又回屋喝了两口热茶,这才去见萱草。她还没进屋,就听到萱草和白芍亲亲热热说话。她皱了皱眉头,上前推开房门。
萱草看到何欢,急忙上前行礼。脆生生说:“何小姐,奴婢这么晚还来打扰您,真是对不住,是奴婢办事不周。”
何欢虚扶了一下,问道:“可是沈大爷有什么吩咐?”
白芍急忙说:“萱草姐姐特意把小姐上次换下的衣服送回来。”她的脸上难得带着笑。
“白芍妹妹快别说什么特意不特意的。”萱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着何欢解释:“上一次奴婢自作主张,把何小姐换下的汗湿衣裳拿去洗了。您上次走的时候,衣裳还没干,今天早些时候,奴婢又把这件事忘了。若不是奴婢明日一早就得跟着大爷和小少爷去庄子上,也不会这么晚了上门打扰。”
何欢听到“小少爷”三个字,心中一紧,急巴巴问:“念曦……少爷,明天一早去庄子?是城东的那座庄子吗?”
“是。”萱草点头,“大爷本来不想那么早出城,怕累着小少爷,但老太太说了,明日只有卯时二刻才是吉时,所以……”她歉意地笑了笑,又再三道歉。
萱草的话略显刻意,但何欢浑然未觉。满脑子只有一句话:“念曦明日卯时二刻从东城门出城。”
她想见儿子!
先前她还不觉得什么,可听到这个消息,她恨不得马上去城门口等着。
何欢不知道萱草是何时离开的,待她回过神,就见桌子上放着一套中衣。待她缓过神,不由地皱眉头。萱草根本不必眼巴巴送这套衣裳回来。她对着恭立一旁的白芍说:“以后我的贴身衣物,除了你,不能经别人的手,记住了吗?”
白芍见主子表情严肃,愣愣地点点头。
何欢见她懵懵懂懂,不觉气闷,沉着脸说:“刚才你们都说了什么,这么快就姐姐妹妹相称了?”
“萱草姐姐刚才教我,怎么浆煮衣物,怎么泡茶,怎么清洗首饰。她好像什么都会。”白芍一脸崇拜,想来她真心喜欢萱草。
何欢奇怪地看她,问道:“先前在沈家,怎么不见你们这么投缘?”
“先前许是萱草姐姐正在当差,不方便与奴婢多说话吧。”
何欢没有接话。她一直很忙,忙得没时间学习什么是“投缘”,但若是她站在白芍的角度,萱草突来的亲热,大概只会让她觉得膈应。幸好,白芍与萱草短时间内不会再有接触,她也就没再多言。
大半个时辰后,张伯匆匆回家告诉何欢,他按照她的吩咐,去衙门找林捕头。衙门的人说,林捕头两三天没休息,回家睡觉去了。可当他赶去林捕头家,他的邻居又说,他压根没回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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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城外相会
林捕头不在衙门,也没有回家,何欢只当他有什么私事处理,并没放在心上。眼见着快到宵禁时间,再加上明日还有一堆的琐事,她吩咐张伯好好休息,自己也早早睡下了。
许是何欢真的累极了,她才刚躺下就睡着了,可她睡下不久便开始做梦,先是梦到自己正与儿子玩耍,紧接着画面又幻化成沈经纶与她在树下弹琴。正当她柔情蜜意地注视他,他却突然从琴身中抽出一把匕首,一刀捅向她的心口。
何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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