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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难道真是当场被杀?敌军做了保密,可是不想让我方过早知道?梁右丞有些心惊,下意识的不愿相信,可是联想到三日前传回来的金陵城破的消息,似乎由不得他不信。可恶,如果下属的推测是事实,那么这个奉阳王的实力还真是不容小觑,朝廷这次遇上了大危机。反观今日早朝时皇帝的表现,梁右丞不免一阵寒心。金陵是王朝的经济大城,掌握着南方经济的命脉,城破对赋税有重大影响。况且奉阳王野心定不止此,待他休整过后必会北上,可是皇帝似乎并不相信奉阳王能打过黄河,仍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朝中大臣也只会一味阿谀奉承,溜须拍马,如何比过精锐的叛军!
想到这,梁右丞有些悲从中来。当初先帝是多么郑重的把尚是太子的皇帝托付给他,请求他一定要帮太子守住这王朝,如今这种局面,教他百年后如何面对先帝!
相比梁右丞的苦恼悲痛,梁远歇就轻松多了。虽然作为朝臣,战事也让他心情阴霾不少,但尚没有他爹这么严重。丞相的公子哥么,反正天塌下来有他爹顶着。
今天下朝后,他照例约了柏招炎喝酒。
“招炎你今儿个是怎么了?话这么少,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有什么事说出来我听听,莫不是想我那公主侄女了吧?”最后一句是明显的调侃了。
“远歇你就饶了我吧,绒湉公主哪里是我等高攀的起的。”柏招炎提到绒湉便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
“什么攀不攀的起,也是绒湉那丫头脑子笨只知道傻乎乎追着你跑,要我说干脆直接在皇后娘娘那一撒娇指了你做驸马不就得了。”梁远歇冲柏招炎挤挤眼,但是此刻嘲笑绒湉公主脑子笨的他,没发现柏招炎轻易的避开了他的问话。
“远歇,你可不能出卖朋友啊!你明知道我对绒湉公主无意,娶她是害了她。”柏招炎似乎被梁远歇一席话吓着了,连连警告。
“知道啦,我这不就在你面前说说么,不会真去劝那丫头的。不过话说回来,绒湉那性子的确不太好,太任性了点,跟你不合适。”梁远歇说着喝下一杯酒,又聊起了别的话题。
梁远歇是个话多且没什么心思的人,有他在的宴会永远不会冷场。柏招炎时不时搭上两句话附和着,时而喝上几口酒轻笑几声。日子似乎过得简单而满足,但这样的生活还有多久呢?金陵已失,下一座城是哪里?依朝廷现在的样子,他们打到京都来不过是时间的问题。梁远歇活在梁右丞的翅膀下日子舒心而安逸,不,或者说整个京都的人们都被和平的假象蒙蔽着,那些战场上暗涌的波涛,被他们无所谓的忽视,然后等到事情无法挽回的那天再痛哭流涕。
活在自我欺骗里,这样的生活也有意思么?柏招炎这样想着,又喝下一杯酒。
一个月后。
这天金陵城里阳光灿烂,缠绵了许久的秋雨停在昨日午后,朗朗晴空飘着几朵白云,树叶还未变黄,上头依然有南方的雀儿叽喳啼叫。
今日并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但是正在进行的特殊活动决定了这个平凡的日子即将载入史册。
金陵的百姓或好奇或兴奋的挤在行宫宫门前,只为见证一个新王朝的诞生——是的,今日,是奉阳王称帝的日子。
风暖隔着人海远远的看了一眼,只看见宫楼上细小的人影,似乎有礼官在卖力的宣读着什么,可是太远了,她听不见。徘徊了一会儿,便回了家。今日国成,再过一月,便是她的婚礼了。虽然奉阳王下的聘礼很齐,邹羲也为她安排好了一些琐碎,但她还是想为自己做点什么,毕竟一生就嫁这么一次,不安也罢,怀疑也罢,总归她是逃不掉了。
“姑娘回来了。”进门红藕便迎了上来。
“蕊珠呢?”风暖走进屋子,不见蕊珠的身影,不由得好奇。
“蕊珠出门买绣线了,说是想为姑娘缝几个喜庆的荷包。”红藕倒上一杯茶,又问道:“姑娘不是出门观礼去了,怎的这么早就回来了?”
“太远了,看不清楚也听不见,想着左右也不过就那么回事,就回来了。”风暖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几口气,正待喝,又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景祐说他今日可能会回来吃饭,厨房有菜没有?”
红藕束手立在一边说道:“厨房有倒是有菜,可是方才许戟公子差人来传话了,说是已经叫了沁香阁的厨子做了席面,到时候让送到这里来。”
风暖淡淡的应了一声。
今日建国朝会,景祐也有幸参加,风暖估摸着,过不了几日就会开始正式早朝,今日能参加的约莫都会有些官职。景祐已经好久不曾与她好好吃过一顿饭了,今日因宫中有晚宴,便说午饭来她这吃,随便吃些什么就好,不想许戟竟然已叫了席面,倒是没她什么事了。
想着想着,不免有些失落。
“姑娘!红藕姐姐!”伴随着几声清脆的叫喊,一个小身影从外扑进来,正是出门买绣线的蕊珠。蕊珠冲进屋里,无奈跑的太快有些刹不住,风暖赶紧起身帮她稳住了身形。
“怎么冒冒失失的,发生什么了?”风暖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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