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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要！脏死了、脏死了。”小狗在外头嚷嚷，未几，一包他不知打哪儿来的尿布从铁门上头空隙，成抛物线掉到了宋凝竹的手中。

虽然不是很方便，但无鱼虾也好。宋凝竹动作不怎么利索地解决后，终于自闹肚疼的地狱中爬了出来，她到水槽前洗净一番，才转过身正视眼前蹲在地上画圈的小狗。

“喂！你几岁了？还有，为什么会被抓到这儿来？”

炘尔小眉毛挑了挑，噘着嘴道：“我四十六岁了，都是父亲啦！害我被那个妖女抓过来了。”

四十六岁？虽然听起来很大，但是以妖龄而论，这是非常稚嫩的年纪，差不多就像六、七岁的人类孩童，而且他们不似人类，心智没这么快成熟，所以这只小狗看起来呆呆的，也是情有可原。不过……一般而言，未满百岁的妖灵，理当无法化为人形啊！

宋凝竹蹲下身，捏了捏她白皙又柔嫩的脸蛋。“你法力一定很高强！”才有办法未达百岁就化为人形。

“哼哼。”炘尔闻言站了起来，双手插腰，得意地点头道：“我也知道我很厉害！”

“那厉害的恶心小朋友，我们现在该怎么走呢？”宋凝竹揉了揉她柔顺的头发，望着四周，此地是树林附近的公厕，妖灵不多，是以她还不担心会被发现，可等下穿过街道往西边而行，又该怎么走才好？

“我不是恶心啦！是炘尔、炘尔、炘尔！”炘尔小头顶着她的大掌，嚷嚷抗议。宋凝竹无奈地拍了拍她的头，叹道：“好啦，叫这么大声，是怕别人不知道你在这啊？”

“哼！”炘尔又生气地鼓起双颊，双臂环胸，沉默好一阵子才嘟嚷道：“这边还不用担心，过五条街后就要小心了，那里有巡逻卫兵，她们都在找我。”

“你父亲做了什么事，让你被抓来这啊？不会把你给卖了吧？”

“才不是呢！我父亲娶了这个国家的女王，但是那妖女好糟糕，我父亲不喜欢她了，她就把我绑走拿来威胁父亲。”

喔……原来是后母啊！不过他父亲能娶一个国家的女王也是不太容易吧，这孩子真可怜，后母不是寻常人，一定被虐待着。

思及此，宋凝竹又揉了揉她的头发。“可怜的孩子……”

“只是没想到，这里的女人还会嫁给男人，我还以为这边不让男人进来的。”

“是不让男人进来啊！可是还是有些女人会嫁出去，当然也不乏女人和女人在一起。”炘尔噘着唇，像在思考什么，半晌才道：“不过你知道女人和女人怎么生孩子吗？”

宋凝竹眉一挑，笑道：“那你知道女人和男人怎么生孩子吗？”

炘尔眉间打了结，思忖许久才摇头道：“不知道，那你知道吗？”

“呃……我也不太清楚，这问题你问别人吧。”汗，虽然是只小妖怪，但还是不想教坏小朋友。

“嗯！等我回去，一定得问问大家。”语落，炘尔低头抹了抹戒指，随后将一块紫色缎面花布递给宋凝竹，她接过后将之摊开，触感轻柔，色泽优美，是个枕头套。“呐！给你塞胸部。”

“你连这种东西都有啊！”这只小狗还真爱藏东西。宋凝竹将枕头套塞到衣服里，并用双手拖了拖，软绵绵的假胸部一下子便出现了，而后她牵着炘尔的小手，准备离开此地，可步伐才刚迈却又一顿，她低头看向炘尔道：“你要不要伪装一下，或是拿块布遮着脸？”

“不要！”炘尔猛然摇头，不知是故意装可爱还是习惯性地捧着脸蛋，她噘着唇道：“我才没这么见不得人呢。”

宋凝竹翻翻白眼。拜托，小妞！你现在在逃难耶……

“算了，我们走。”宋凝竹单掌一翻，银炼如蛇吐信，自掌中腾地飞出，而后缩在衣袖内备着，她弯身抱起炘尔，便迈开步伐朝炘尔适才所说的方向前进。

当然，她并没有直接徒步越过第五条街，在第三条街时她就停下脚步朝四周慎视，眼看一旁有间租借马车的地方，她没有犹豫便直接前去，向车夫询问价钱后决定租车。此地应是妖界，与她身上所带的钱币是相通的。

车夫是名模样年轻的女子，妖界与人界本就不同，模样年轻不代表年纪小，就如木长老，年纪已上万却仍像个二十出头的少女，所以就算对方只是个车夫，怕法力也高过于她，宋凝竹不禁吊着心，小心地与对她交谈。

车夫第一眼见到宋凝竹，有一瞬间呆滞，回神后旋即视线落在她的胸前和颈项，看来应是确认她有无胸部和喉结。下一秒，车夫双颊莫名飞上红潮，本想借最便宜且朴素的马车，没想到车夫直接升级，将最贵的马车便宜地租给了她，并朝她抛了几枚魅眼。

宋凝竹打了个激灵，告知车夫目的地在西边后，便抱着炘尔入了车厢，她不禁摸了摸脸庞，第一次觉得这张中性的脸孔有了价值。这个国家不应该叫女儿国，要叫蕾丝边国才对，不过如炘尔所问，这个国家女人跟女人……该怎么生小孩啊？

“嘿嘿！”炘尔眼神诡异地朝她晃了晃手指，一脸八卦样。“哥哥勾引良家妇女喔！”

“去你的。”一枚爆栗子直接赏她吃。

这小狗，说麻烦是麻烦，但还颇可爱的，让她忍不住想欺负一下。

18第十七节

马车朝西驶去，没有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