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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三）

晓云闻到了淡淡的烟味，这让她有些意外，印象中，从未见过钟羽则抽烟。专业提供电子书下载-l）

“你刚刚抽烟了吗？”她还是忍不住关心他。

“一根而已。”他伸手挥了挥，想要毁灭证据。

“怎么了？”明明该掉头走开，可心却自己做了主张。她皱眉看着他，这几日，在公司里，她也有意回避着他，怕过多的接触，自己就狠不下心来拒绝他。可今天这么面对面的站着，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有些萧条的烟火味，她现，今天的钟羽则显得有些憔悴和疲惫。

钟羽则没有马上回答，只是凝视着她的双眸好一会儿：“这算是明知故问嘛？”他问。

她别过头去：“我不明白。”

“你再明白不过了。”他一向霸道，不允许她总是这么逃避。“除了你，还有谁能让我这么无可奈何。”钟羽则就是这样的人，一旦表明立场，绝对采取主动，再不会像过去那样遮遮掩掩，只是，这样直接的表白，让李晓云感到压力。

她抬眼想偷偷看他，却现他的目光正专注的看着自己，她立刻仓皇不已的逃开。想要拒绝他，可即使就这么偶尔的一个眼神接触，她还是会心跳不已。

“我没这个能耐，要上班了，我先走了。”她逃避着，转身向公车站走去。

钟羽则也不强求，他上了车，摇下车窗，在清晨无人的公路上，放慢速度开在她身边。

“晓云，你今天起早了，公车没那么快来的。”他一边跟她说话，一边掌控着速度。

“我可以等。”她说道。

“你就上来吧。你可以把我当出租车司机。下车再付钱给我。”他想着诓她上车地借

李晓云忍不住一笑。亏他想得出。有人开着宝马当出租车吗？“我可没那么多钱打车上班。”她说道。

“那。当公车司机吧。可以用月票地那种。”钟羽则自己都没想到。一向冷漠地他。竟有一天会说出这样地话。

李晓云站住。转身面对他：“什么时候钟总裁也学会耍赖了？”虽然觉得他现在地样子很可爱。

他嘿嘿一笑：“是和李晓云学地。以前你不也经常这样耍赖。”

“可我从来没有成功过。”她想想，之前自己歪脑筋才一动，便在他冷冷目光射过来时，偃旗息鼓了。

“说不准我有这样的天赋呢。”他反正是无所不用其极。

李晓云苦笑着摇了摇头，索性不再理他。

两个人，一个车里，一个车外，在公车站这样等待着。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钟羽则觉得。自己早晚有一天会开着宝马别公车，然后气极败坏地拖她下车，塞进车里就走。

“晓云……你就不能……”

“别说了。车来了。公司见吧。”李晓云不能让他说下去，自己从来就不是个坚决的人，更何况面对他，可妥协……她没把握。

眼角余光瞥见他轻轻地叹息，李晓云感到心痛的一揪。

公车后，钟羽则不紧不慢的开着，怎么到了这个地步呢？是他做错了？早就应该把一切告诉晓云，才不会让朗希钻了空子吗？

可是晓云……这样下去，我也会感到累呀……

一阵力不从心从心底涌起。他慢慢踩了刹车。任由车子停了下来。

公车上，李晓云坐在最后一排，却从反光镜里看到钟羽则的车停在原地。

怎么了？

她第一反应是回过身去看他，朦胧的车窗外，钟羽则坐在车里，眼神有些忧伤地望着她。

小雨轻敲，雨刷器一左一右地摇摆着，钟羽则没有走下车，没有跟上来。李晓云忽然意识到，她和钟羽则之间的距离，在一点点的拉远。

心蓦地一痛，这是她想要的结果吗？他也会心灰意冷的，可为什么等到了，她的心却这么痛。

那双眼睛里的悲伤，是因为自己吗？可是羽则，你知道吗？看你伤心，我的心会更痛。

眼泪从眼眶里流了下来。她就这么望着他。望着彼此间的距离，一点点地。越来越远。

泪水和雨水，让车里的钟羽则变得越来越模糊，她狠狠的擦着眼睛想要看清他，可雨水却模糊着玻璃。李晓云徒劳地伸出手，一遍遍的想要抹干玻璃，映出他的身影，但轻敲在车窗外的雨丝，却还是密密的织起两人间的那层网。

钟羽则也在看着车上的李晓云，他看不清她的样子，却突然自雨刷器摇摆的空隙间，看到她正伸手急切地在车窗上擦着什么。

有一瞬间，他看清了晓云脸上的表情，那双哀伤的眸子，就那么望着自己。

他毫不犹豫的动了引擎。

汽车从雨丝后慢慢地驶出，一点点缩短着与公车之间的距离。他的模样，在她的眼中，越来越清朗。李晓云不再徒劳的擦拭车窗，她没有转过身，就这么隔着雨丝，隔着车窗，隔着眼泪，隔着心痛，她看清了他。

车里的他，正对着自己微笑，笑容温柔深情，她地心霎那间失落了。

“羽则……你会坚持多久呢？这份坚持，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