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毒蛇、孔雀和山羊(一)(1/3)
“你确定?”白苋一脸冰冷,质问道。
迟默笑了,当即反问道:“我从来都没有骗过你,既然你一直这么坚定地认为我说的就是谎话,那我确定不确定又有什么重要的?”
白苋的眼神更加的冰冷了,逼视着迟默的那张笑脸,仿佛要透过这样一张一如既往的面具,看到下面伪装起来的表情,到底是带着冷笑,带着坏笑,或者是带着阴谋得逞的奸笑。
食堂外边的楼道四通八达,所有组的分区都通向了这里,安小语顺着他们两个离开的方向追出去,但是追出去之后就傻眼了,眼前有着两条分叉路口,她只能先选一条赌赌运气。
可惜她这次的运气并不像全国大考之后一直以来的那样好,走到了尽头打不开的舱门也没有发现两个人的身影。她只好折回去,转向了另一条岔路。一来一回,耽误了很多的时间,等她看到迟默两人的时候,只看到着最后的一幕。
白苋见安小语怯生生贴着墙壁怯生生地走过来,活像一只想要去狗食盆里偷吃的猫一样,两步一顿,五步一顾,眼神游移,身形飘忽。她没好气地说:“你的小相好来找你了!”
说完,她看都不看,直接撇开迟默离开,向食堂的方向走去。路过安小语身边的时候,她带着略有深意的眼神看了安小语一眼,嘴角扯动了一下,不知是不屑,还是发笑,错身过去,安小语只看了一眼便低下头去,却听见耳边传来一声冰冷的低语:
“小心他,山羊!”
安小语愣了一下,再回头的时候,白苋已经走远了。
迟默来到她身边,问:“午饭都没吃好吧?”
安小语却没在意他在问什么,只是抬头问:“山羊是什么?”
迟默一愣,突然哈哈大笑。安小语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迟默这个样子,不要说失态,在平时的时候,他总是挂着那副淡然儒雅的样子,从微笑到话语,举手投足,都不失儒将风范,没有任何的地方可以挑剔。而现在在她面前笑到身子后仰的迟默,让她觉得新鲜又好奇。
于是她拉住迟默追问:“你笑什么?山羊到底是什么?有什么段子吗?”
迟默缓了缓,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山羊就是我!”
“啊?”安小语纳闷,这有什么可笑的:“你为什么是山羊?”
但是他却明显不想告诉安小语“山羊”的背后到底有什么样的故事,只是摆着手,恢复了自己的常态道:“只是大学时候的一个外号罢了。”
安小语噘着嘴,跟在他后边回了食堂,发现白苋早已离开了,关觉也已经端着餐盘要走了,临走的时候就像白苋一样,带着略有深意的眼神看了安小语一眼,看得她莫名其妙。
她明明能看得出,他们的眼神里带着什么样的神秘信息,但是自己却不能领会,不禁暗骂这两个人真是讨厌,怪不得迟默跟他们同学这么多年关系还是不好。突然又想到白苋是迟默的前任,安小语不由得眉开眼笑,给迟默赞了一个——甩得漂亮!
迟默看着她一会儿一变脸,也没说什么,两个人很默契地都没再说关于那两个人的事情,很快吃完了已经发凉的午餐。迟默说下午要例行休整,安小语也感觉有些累了,大概是上午兴奋太过的原因,说要回屋补个觉,然后看书。
两个人在楼道的岔口分开,安小语回到了当做病房的宿舍,坐在床边,突然想起当初有一个欢脱的年轻女生曾经也坐在这个地方,照顾着不能动的自己。她的心里泛起一丝内疚。
张舒婕是听了自己的诉说之后去打探消息,然后消失的。无论她的消失是否和自己所说的事情有关,她都不应该这么快就把她淡忘掉。居然像她已经失踪了三五年一样,睹物才思得人来。
难道是因为自己太过凉薄?安小语躺在床上扪心自问。
不不不,不是的,虽然日子并不长,但是她已经把张舒婕当成了自己真心的朋友去对待,就像对待自己的父母,对待自己的弟弟,对待部落的每一个亲切的人一样,把这份情谊看做是自己的最宝贵的一部分。
难道是因为心神不宁的缘故吗?有可能吧......这些天实在是太紧张了,时常戒备着基地的每一个人,每一个地方,甚至连迟默都要怀疑,弄得自己已经心力交竭了,脑子混乱的时候,难免会出错。
再加上,再加上今天和迟默的事情,幸福来的太快,她虽然可以接受,但是都不能反思,甚至不知道到底从何而起,到底是怎么才造成了现在这种局面。迟默是自己的男朋友?稍微想想都会笑出声。
安小语在心底祈求着张舒婕的原谅,同时下定决心之后绝对要请求迟默去找,一定要找到她,不管她的失踪是不是和自己有关,安小语都不能释怀一个朋友莫名其妙的不见。
安抚了自己的内心一番,安小语睡着了。
她确实很累了,身体才刚刚恢复,大惊大喜交加,就算她是东荒土生土长的居民,带着先民们一脉相承的坚毅和勇敢,这样的事情,已经都超过了这一个十八岁的,还没有经过世事的女孩的承受范围。
这一觉居然一直睡到了傍晚五点钟,安小语醒过来的时候,口渴的厉害,起来喝了两大杯水,站在桌子边上喘了口气,突然就听见了敲门声。
迟默?
她想都没想跑到了门口,把门打开,看见的却不是迟默,而是关觉。
他怎么会来?这是安小语的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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