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难抉择(1/2)

杨攀最讨厌别人把话说一半，偏偏老道人不肯继续说下去了，等到黎明破晓的时候方才继续赶路。一路上杨攀都在注意山林的动向，可惜除了晚上见到的邪佞东西，再也没看到什么鬼怪邪祟挡道，等到了那片所谓的山村时已经到了晌午。

杨攀这辈子都没见过这等景象，土地龟裂树木凋零，放眼整个山村周围的树木都是枯死的，简直一片人间炼狱。村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寂寥的氛围让人觉得步入的是死地鬼土。“喂，该不会是这里的人都渴死了吧？”

杨攀鬼鬼祟祟的撞了老道一下，老道没吭声直接进村，他忙跟上，村子中央发现了一口干涸的井，风卷起地上的枯枝败叶落在周围显然这口井荒废很久了。“难道这口井就是汲水阵？”杨攀心惊肉跳，倘若真是这样，村里的人不是早就渴死了？

老道人依然没作声，往前走到一颗老树下，这棵老槐树不知道生长了多少年，居然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还未枯死，有嫩嫩的枝丫延伸出来散发生命的活力，或许这也是整个村子唯一能看到的色彩了，奇怪的是每个嫩芽下面都有瓷罐子，往前一瞧居然有水。好神奇！“这棵树便是汲水阵。”

老道伸出手指，就看到干死的树皮中生长的嫩芽在滴水，虽然不多但好歹也是水，如果放上碗接一个晚上的话应该能接满，而且树上有这么多的嫩芽。杨攀终于明白老道说的汲水阵失效什么意思了，若是完好的汲水阵，这些嫩芽应该跟水龙头似得不断往外渗水，可现在只是一滴滴的往外流，要供给全村有点悬。

“妙玉道长，您总算来了。”远处紧闭的门开了，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在少年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那少年大概十五六岁很清瘦，除了看起来蓬头垢面之外眼睛却十分有神。老道人见状急忙迎了过去，作揖告罪吗，“老先生，贫道惭愧，来迟了。”

“小仙，快去告诉大伙，就说道长来了，我们有救了。”老人浑浊的眼睛里都是希望的光彩，那叫小仙的少年闷铿铿的跑去叫人了，不多时家家户户出来了人，身上脸上都脏兮兮的，不知道多少日子没洗脸洗澡了，哗啦一下百余人将杨攀和老道人围在了中间询问是不是找到了什么办法能让他们离开村子。“道长您直说吧，我们实在熬不下去了，要是没有水源我们宁可冲出去跟那些妖怪鱼死网破！”“对啊，死在妖怪嘴里和暴尸在这村里有什么区别，拼一拼可能还有希望！”

村民们议论纷纷，老道人示意大家安静，然后把懵呼呼的杨攀拽到了身边介绍道：“这位小道友能行云布雨，只要他作法就能解决大家的危机。”“真的么？”“他看起来这么年轻不像是有大道行的人啊。”

杨攀心下悻悻，跟老道人粘在一起他确实年轻的不像话。“大家别担心，贫道亲眼见到过这位道友施法布雨造福众生，此番他肯来便是要拯救大家。”哎，这老家伙越说越离谱了，他只说是跟上来看看真假，啥时候说真的要布雨了，还是那句话，没有龙王的指令擅自布雨会遭天谴，到时落得灰飞烟灭可不是闹着玩的。

杨攀不说话，村民们面面相觑不知道什么情况，老道蹙眉将杨攀拽到一旁低声道：“小友，你也看见了贫道没骗你，如果你再不施法行雨，这里的人真的活不下去了。”杨攀回头看看一众可怜巴巴盯着自己的村民心中叫苦不迭，他不是铁石心肠的人，能帮的话一定帮，然而这违背律条的事可会坏了自己的性命，舍己为人如佛陀割肉喂鹰的大奉献精神真做不来。

“你让我再想想。”老道轻叹，“小友，上天让你学会行云布雨之术便是为了造福黎民，眼下正值需要的关头……”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也看出来了杨攀很为难，只能回头告诉那些村民说杨攀需要时间。“年轻人若是你能解救大伙，我这把老骨头给你跪下了。”老人颤颤巍巍的到了杨攀便面倒头便跪，杨攀赶紧扶住他苦涩道：“大爷，不是我不肯救，只是……我有难处。”

“什么难处能比得上上百条人命？”小仙忽然冷冷的开口，杨攀一怔，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苦笑。本来还欢天喜地的村民们散去了，杨攀愣着看着一道道落寞悲凉的背影心中愁苦无比，开始怨怼龙王为什么要选他在人间，而且还不给擅自行雨巅峰权利。

“爹，山外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有可爱的小女孩抬头询问，男人默默的说：“山外都是妖怪，会吃人的。”

别人正是杨攀，他此刻怒火中烧拳头中雷光闪烁撕裂阻挡的黑雾，追到密林中就听到了雨桐的惨叫，放眼望去就看到那邪物一把扯掉了她的胳膊放进嘴里吃的津津有味，嘎嘣嘎嘣的咀嚼声让杨攀险些昏死过去，望着残破的小小身体，他的眼睛瞬间充血，“去死，去死！”杨攀泪流满面彻底失去了理智，雷光擎起抓住那邪祟的脖子一拳将它的脑袋砸成了齑粉，黑雾扩散向四周，桀桀声此起彼伏，密密麻麻的白色身影将他围在了小小的区域中。

他没有去看，血淋淋的雨桐让他冷的直哆嗦，尤其是撕裂的伤口灼伤了他的眼睛也刺穿了他的灵魂，将雨桐死死的抱在怀里嘴里呐呐，“为什么，为什么……”“桀桀——”邪魅一齐扑了上来，他单手护住气若游丝的雨桐，另一只手臂灌注雷法犹如照耀人世间的神兵利器，摧枯拉朽毁灭一切邪灵。一拳扫过将五六个邪祟击成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