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闲得快长毛了(2/6)
的却是大中国。整个城市有种看似老土实则朴素的氛围。但是同时,九十年代初泡沫经济的余韵还未过,顶尖的购物中心燕莎已经开业三年,那些距离普通人生活水平30000h的商品挑逗着人们的yù_wàng,商场里却仍然人潮涌动。东三环沿线灯红酒绿,错落着星级酒店和高档酒楼,在这里一晚的消费常常是普通人一年的收入,刚刚开业一年的hadrock每晚仍需排队等位,距离它不远的长城饭店的天上人间是当时顶尖的夜总会,有关那个销金窟的传说,直到今天还萦绕在人们的耳边。
这就是北京,胡同里的烙饼卷肉加小二与顺峰海鲜里的象拔蚌配xo和谐共处着,诉说着各人对好日子的赞美与期盼。
零子鹿象霍岩一样爱吃辣,他就带她去公司附近的一家川菜馆,点了厨师拿手的巴州蜀鸡和炸虾托。霍岩说这是适合给小女孩吃着玩的,不汤水淋漓,口感也好,吃完再要一份给她打包,说带回去给你的同学们吃。她们在学校里,也吃不到什么像样的东西吧。霍岩面对她的时候,多少还是有点成年男人看女学生的优越感的。
但是他很快就发现,零子鹿对吃喝玩乐是很精通的。某天晚上,零子鹿带他去了京城大厦后边河边的一个小酒吧,那时的酒吧,很多都是有小姐陪侍,要用外汇兑换券结算,口袋里不带个几千块平常人轻易不敢进的。那个酒吧却是个安静的西餐吧,小小的,气氛随意,菜的味道好,价钱也公道。第一次去两个人已经吃过饭了,零子鹿跟他坐在吧台,看起来她跟这里很熟,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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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她就打招呼,问霍岩喝什么。霍岩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看着吧台里满目的酒瓶不知道要什么好,零子鹿说:“我替你做主吧。”示意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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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一杯tequilaba
g。”
很快端上来一杯透明的液体,霍岩局促的看看零子鹿。零子鹿拿起吧台上的杯垫盖在杯口上,教他说:“就这样往吧台上一磕,然后一口喝下去。”霍岩笨手笨脚的接过来如法炮制,杯中涌起大量泡沫,他在零子鹿鼓励的目光下一饮而尽,这酒口感甜腻,很容易入口,他正意外,却觉得一团火从胃里直烧上头,冲得他几乎站了起来。他惊魂未定的看着零子鹿,不想让自己露怯,故作平静的问她:“这酒还不错,你也来一杯?”零子鹿笑眯眯的摇摇头:“我从不喝酒,这么烈的酒一般都是劝别人喝。”转向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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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来杯汤力水。”
霍岩那天在零子鹿的鼓励下喝了几杯tequilaba
g,第二天头疼欲裂。但是他奇怪的发现,自己却想念这种味道,或者说,他想念那种坐在放着怨曲的小酒吧里,旁边有零子鹿纵情欢笑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好像不是自己,又好像更象自己。
又一个周末,霍岩在校门口等零子鹿。出租司机好奇地问他:“是等女朋友吗?”他犹豫了一下,不想多话,说:“是。”傍晚校园门口进出的人很多,大约很多人都像当初的他一样,从城市的某个角落来到这里,期待有一个不一样的夜晚,他忽然觉得比起他们来,自己心里很踏实。“你等的是那个穿一身黑的吗?”司机问他。他抬眼,看到零子鹿正站在门口张望,今天她打扮过了,很薄的麻制修身西装和宽脚长裤,想必穿了很高的鞋子来配,因为她看起来比平常要高挑。她一直是长卷发,喜欢用鲜艳的玫瑰红唇膏,第一次,霍岩发现盛装的零子鹿跟周围进出的女孩子那么不同,零子鹿身上,几乎没什么学生气,她是个女人了。
他奇怪的问司机:“你怎么知道是她?”司机呵呵笑了:“因为她最漂亮。”霍岩不由得挺直了背,心里有种复杂的甜意。
在后座上,霍岩悄悄对零子鹿复述刚才的情形,零子鹿笑了,哪个女孩子不喜欢别人称赞自己长得美呢。只是,自己算是他女朋友吗?她从没有动心的感觉,他是个老实男人,有的时候有些乏味,但是却很温柔体贴,与他在一起,就是很安心,两个人可以说说生活里的鸡毛蒜皮,但是从来没有接触过更深的话题。她不爱他,他也不爱她,她觉得他们两个都很清楚这一点。
“今天去我那里吧?”霍岩贴着她低声请求,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此时夜正年轻,华灯初上,照得人五官柔和,眸子闪亮,刚刚下过一场雨,空气湿润而清新,正适合两情相对,极尽缱绻,她轻轻的点了点头。
清晨霍岩望着身边熟睡的零子鹿,心里感觉很复杂。这是他第一次,虽然他人生的第一次是跟原来单位里一个大姐在半引诱的情况下慌乱的完成的,在他心里,这种东西依然是特别的神秘的,依然应该与爱紧紧的结合在一起,需要发生在对的时间,对的地点和对的人身上。可是零子鹿,他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对的人,至于他为什么这样做,他也说不清,对他来说,零子鹿就像个熟透了的果子,诱惑着他伸手去摘,尝到了,味道也确实不错,但是他心里觉得有些空虚。
他想起了云云,那本是他想娶的女子,却从他的生活里彻底消失了。她说武汉太小太土,她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她去了深圳,从此跟所有人断了联系。他们恋爱的时候,他曾经憧憬过他们未来的生活:两个人平时下班去父母家吃饭,周末在自己的小家里烧烧菜,他陪她去解放大道逛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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