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松口了(1/2)
封建的奴隶制思想根深蒂固,即便是薛怀仲都不认为奴才也需要平等对待。
小五娘病了,镇子里没有人给奴才看病,有这个钱做什么不好?怎么会浪费到一个做事笨手笨脚的老奴才身上呢?不过薛母却是非常仁慈的女人,她把小五爹叫到屋里,拿出了一个簪子给小五爹,让小五爹拿去给小五娘看病。
薛母是什么人?拿出来的东西又怎么是便宜的?给小五娘看病也是足够的。但是小五爹却有别的想法,眼看着老婆子是快不行了,就算是把簪子换来的钱都用在治病上都未必能救。
但是自己还身强体壮,要是小五娘没了,自己拿那个钱赎个身,回乡下还能留些钱再娶一个。
这个想法一出,小五爹自己也吓了一跳。那可是给自己生过那么多孩子的亲媳妇啊!人都是有感情的,怎么会就这么轻易舍得呢?
但是小五爹的良心终究还是败给了对美好生活的渴望。他拿着簪子换的钱,给自己赎了身。然后假模假样地跟几个孩子说自己在外面被一家做生意的人看上,要跟着做生意的人去做事。
薛母听说了小五爹的说辞,心里已经明白个大概了,再让她拿钱给小五娘治病,薛母心里别扭着,不过想着小五娘在自家做了那么多年,还是让人去请大夫了。大夫看了几天,又是让吃药又是让针灸,忙了两天,小五娘还是没熬过。
要只是这样,小五也不至于这么生气。家里主母能给两分钱给奴才治病,这是多大的善人?小五家别人都对薛家感恩戴德,唯独小五心里别扭着。
他是唯一偷偷看到父亲离开全程的人。他怪父亲有钱了却只顾给自己赎身,不管母亲。但是父亲毕竟是父亲。小五总觉得要是因为这件事恨上父亲是不孝。
不恨父亲又能狠谁呢?小五把目光落到了薛母身上,就怪她!要是她肯多给父亲点钱,父亲就可能把钱拿去给母亲治病了。
那个时候小五还不到十五岁,搁到现在就是一个小孩子,不过这个小孩子不认识字,不懂道理,他只会骑马,陪少爷们打猎,想办法讨少爷们开心。本来就是心智不成熟的年龄,又遇到这样的巨变,心里变化也是不可避免的。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告诉他这么想是不对的了。
坚持这样的想法,小五一直在隐忍。他不敢在府上对薛家人下手,但是心里恨着整个薛家。要是自己家不是奴才就好了!凭什么他薛怀仲出生就什么都有,他就只能伺候人?
终于有一天,小五的机会来了,连续三天的奔波让他突然病倒了。他多睡了半天,本想强撑着起来继续给薛怀仲趟道的,却半梦半醒听到了求宿人家说了这样一句话:
“屋里这孩子跟那位少爷看起来都差不多大,咋人的命就这么不一样?”
原本只是乡下妇女的一句感叹,到了小五耳朵里却变成了一针强力的鸡血。
对啊!自己和薛怀仲一般大小,还不是他投了个好胎,就能做少爷,自己却只能当个伺候人的奴才?他才不要做奴才,他也要当少爷!谁说没投好胎就不能当少爷了?都瞧不起做生意的,等他做生意挣钱的,买个官做,自己就是大爷!
要做生意是要本钱的,这离开的薛怀仲就是行走的钱袋子啊!
这样的心思出现,小五的心里就一直没有平静过,就想当年的小五爹一样,一方面他在恐惧,他惧怕自己对薛小少爷动手会遭打薛家的包袱,另一方面却渴望这笔钱可以让他做一笔生意,狠狠地赚一笔。
钱是好东西,当人放低自己做人的底线时候,钱就变多了。小五爹就是这么做的,小五抗拒变成父亲那样的人,但是面对钱的诱惑,小五和他爹做了同样的选择。
腿上别着的刀是小五买来以后做生意备用的,那个时候做生意就是把南北的稀罕物件倒买倒卖,最怕的就是山匪之类的人抢劫。
“你这个白眼狼!”刀捅到薛怀仲肚子上的时候,薛怀仲是没有感觉到痛的,他想不通,他跟娘亲学习,与人为善,错了吗?
如果善良也是一种错的话,那么娘亲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呢?
薛怀仲生前是个十足的大善人,但是人善被人欺,薛怀仲下了地府想通了。人性是最不可靠的东西,一味的善良施舍换来的只能是得寸进尺。他要做一个人见人怕的大恶人,这样,就没有人欺负他了。
现如今,薛怀仲终于做上了自己心里的大恶人。他想发脾气就发脾气,想走就走。地府里的鬼都说,轮转王一发怒,地府都要动三动。这个轮转王他做得高兴,他想怎样就怎样。
但是现在,他好像不那么高兴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孩子,所有人都在为了地府事情奔波忙碌,自己却还小心眼得跟徐明子置气。
也不知道徐明子有没有危险,他应该亲自在枉死城守着的。
想到徐明子,薛怀仲心里那柔软被触动了。她只是个小地狱王,却要想办法对付阎罗王包越一行人,自己明明是那个“地府动三动”的轮转王,却躲在办公室里什么都不做。
薛怀仲站了起来。他不能再纠结于儿女情长了。他是真的喜欢徐明子,不管她接不接受自己,他都应该坦然接受。他同样也是蒋尧的同伴,这个时候,作为同伴,蒋尧需要他。
坚定了想法以后,薛怀仲就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奋不顾身投入了盘查。生人事件他要查,还要光明正大的查,要在包越和历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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