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六四、仇人(1/2)
今日明晰虽未说得分明,但若是鹤翔道人的死与灵山有关,他还会视灵山为同道么?
韩一鸣自己都知晓不会了。明晰光明磊落,对灵山一直颇为关照,却不是一个犹豫不绝之辈。他念旧情,却不是手软之辈,他若认为灵山危及他梵山派的安危,必定会对灵山动手。
平波是要置灵山于死地的,他到现下还不出手,只有两个缘故,一就是他还有要事在办。这事比毁了灵山更加要紧,平波才会没有立刻来为难灵山。另一个就是他在等待时机,如同上一回对灵山下手要时机一般。
如今的灵山虽不似从前那般,但平波想要到灵山来为难,还是要找寻时机。上一回他来为难就被沈若复直接送出了山门外。
以平波的性情,必定还会再来,就算不来也会挑事。韩一鸣甚而知晓沈师兄与冯师兄定不会让其再踏入灵山,但他绝不会晏旗息鼓,定是找寻机会再到灵山来的。时机到了定会到来。
忽然想到鹤翔道人,他那一派寂灭的也蹊跷,就那么无声无息被屠了满门。虽说时隔三年,但韩一鸣依旧能清晰记得那个人迹罕至的门派,在一夜之间寂灭了个干净的情形。
那情形的确极惨。韩一鸣对那鹤翔道人不过见了两面,但当日情形却记得再清楚不过。心道:“我须得去打听这一派的过往,他的寂灭不会无缘无故。他与灵山又有什么过往?平波想要将此事栽在灵山上,我却一定要将此事搞个清楚明白,心此免去我灵山的灾劫。”
陈如风的寂灭也浮上心头,韩一鸣清楚记得陈如风寂灭前的点点滴滴。那果真是自己做的么?
到如今了,韩一鸣对那些过往也真只当成过往了。陈如风之死更加让人意外,那绝不是自己做的。陈如风与灵山并不无仇怨,至少韩一鸣亲眼未看到他为难灵山弟子。
但他却寂灭得那样奇异,韩一鸣至今都不能接受那是自己亲手所为。
陈如风待他不错,他怎会杀他?但他死时却如自己亲自动手?韩一鸣想不通,一直不能明白其中的缘故。
若死的是平波,他倒觉没什么意外。平波对灵山刻骨仇恨,对他百般刁难。那自己想不明白,看不过意,起意动手杀了这个恶道人,合情合意。
可是死的是陈如风,这个对他回护的前辈,才令韩一鸣格外想不通。
那果真是自己动的手么?韩一鸣仔细回想,却始终不能明白。
只是到了现下是谁动的手已无关紧要了,陈如风门下固然早便将自己当成了仇敌,那黄松涛的亲传弟子也将师父的寂灭、无名的跟随归罪到了灵山头上。
连鹤翔道人的死,也被归在了灵山上,平波还在一旁推波助澜。韩一鸣深感无力,这时灵山就算真与这许多事无关,谁还肯听他一言半句?他辩驳不得,谁还会认为灵山真跟这些事无关?青龙又被小乖打败,人人都追杀小乖,灵山也就到了风口浪尖!
可韩一鸣却也知真相至少是灵山脱困的唯一方法,陈如风的死自己一时半会儿不能明瞭,那鹤翔道人的死却是想办法找到缘由。
虽说找到一个缘由未见得能让灵山摆脱困境,但若能将此事说个分明,旁的事对灵山的逼迫也就没那么狠。灵山也就得了喘息之机。
正想间,忽然一人道:“这不是灵山掌门么?”
韩一鸣立时回神,却见一人在前方远远便止住了来势,却是一个有些面熟却一时想不起名字来的同道。
他手中持着宝剑,当风而立,面上神情冷峻,两眼死死盯着韩一鸣。
韩一鸣并不怕他,这人面熟,理当见过,只是并不相熟,因此叫不出名来。韩一鸣见他面上神情已知此人对自己有敌意,立时去回想此人到底何时见过。只是他见过的人太多,这人他果真想不起来。
那人冷笑一声道:“韩掌门果真是贵人多忘事!你杀害了我师父,便不记得我了么?”
韩一鸣全神戒备,道:“我并不识得你,同道可是认错了人?”
那人哈哈大笑:“这世间我绝不会认错你。早先你到我派中来,我便想为师报仇,奈何师兄不许。如今掌门一人,我也一人,咱们倒不妨来了结了这段恩怨。”
他手中的剑一挥,道:“掌门,你不会不记得我了罢?我师父是陈如风,你我也是见过的。我姓单。”
韩一鸣瞬间想起来,此人正是陈如风的弟子单敬平。他见过此人不是一回,却果真记不得他了。
单敬平道:“韩掌门,你贵人多忘事不打紧。我却记得你。咱们既是仇人,见面便当了恩怨。我听说你灵力极高,让我也见识见识。你进灵山的时日虽不多,但我却不敢托大,你也不必客气,就将你杀害我师父的本事都使出来罢,也让我见识见识灵山掌门的本事。”
韩一鸣自不惧他,只道:“尊师不是我害的。许多事我一时半会儿也想不明,现下说来你也不信,那多说无益。我另有要事,恕不奉陪了!”
他说走便走,径直向前而去,只听得身后单敬平喝道:“哪里走!”
韩一鸣头也不回,手一挥,灵盾平空出现,将单敬平打来的灵光都拦在了灵盾之外。
他去的极快,单敬平却紧追不放,也如风驰电掣般跟在身后。
他的修为也不弱,韩一鸣居然没能甩得脱他,只是他却也赶不上来,只能紧追其后。
他赶不上,手上却不闲着,使了无数法术,奈何韩一鸣有护身灵盾,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