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六九、相托(1/2)
韩一鸣点了点头,叹道:“师兄,这一回我若是不能归来了,这事你一定要替我做完。”
沈若复笑道:“师弟,你不必这样忧心忡忡,你必定能安然归来。我们这些师兄师姐可还等着你呢。”
韩一鸣微微一笑,沈若复叹道:“师弟,我请你一定要平安归来。”
他敛了敛衣裳,对着韩一鸣行礼。韩一鸣还礼道:“师兄放心,灵山就拜托师兄了。别的师兄师姐都天真浪漫,许多事真要靠师兄把持才行。”
沈若复道:“二位师姐,八位师兄,连同新收的若干弟子,待得师弟回来,我都会交回给师弟。”
韩一鸣道:“还有无名,师兄要记得无名。”
沈若复道:“他我只能尽力,此人是天外之人,不听招呼亦不听人言。我说话他亦不能体会,他又不与我言语,我实是有心无力。”
韩一鸣叹道:“师兄,他与青石甚好,据青石说起,他会与青石说话,只不过我们听不到罢了。星辰已去寻他了,想必就是去安顿他的,我也去看看他。”
沈若复道:“只要师弟安顿好了他,我便没有担忧了。师兄师姐们都知晓师弟所作所为皆是为了灵山,即便封山,他们也不会多问。不过我还是会与他们说个分明,让他们放心修行。新入灵山的弟子也要知晓封山的原由,方能静心修行。”
韩一鸣交待完毕,便向着无名所在而去。
穿过花田,已见前方雾气浓厚,走不了几步,前后左右都已满是浓雾。
韩一鸣径直向前走去,他也不知无名所在在何方,但却知自己一定能走到他的所在。有星辰在,他必定会知晓自己前来找寻无名。
实则韩一鸣将灵山托给沈若复时便已想过:与青龙斗已那样的难,与朱雀斗更没有了底。他见过青龙,知晓青龙的厉害,因此会小心回避。可朱雀却只是听说过,只见过一片朱雀翎,不知是什么样的,但却知也是神兽,这一去只怕是凶险异常!
因此他将灵山托与沈若复时,着实想的是若是这一去不能活着回来了,至少将灵山交到了沈师兄手中。别的师兄虽说修为比沈若复要高,但韩一鸣却担心他们被人算计。
自当年沈若复看出了大师兄司马凌逸的心思,韩一鸣便知这位小师兄心思比那许多师兄都要深沉,他才是真正的心修。
韩一鸣认为灵山托给这位师兄才能放心。这位师兄眼光独到,设想周全韩一鸣已尽知。但这位师兄却没有私心,虽说他的修为尚浅,遇上道行高的同道在法术上要吃亏,但别的师兄可以相助,同门师兄都不会坐视他危险而不理会。
就这些时日他不在灵山,也知灵山上下的杂事都是这位小师兄料理。师兄们无异议,韩一鸣也甚是放心。
浓雾当中不辨方向,从来他想来寻无名青石便会出现,今日却不知青石去了何方。韩一鸣只是向前走去。
然后听到一个声音说:“不成,这样不成。”
这声音十分清朗,但他却从未听过。韩一鸣不禁脚下一顿。
但那声音说完这话却不再说了,韩一鸣站了一站也不曾再听到别的声息,遂又向前走去。
走了几步,又听那声音道:“这样虽是锋利,但也太脆,失却了柔韧。”
韩一鸣又停住了脚步,那声音又没了。韩一鸣定定站在原地不动,想要再听一听,却再也不曾听到声息。
忽然有脚步声传来,片刻之后,浓雾当中跑出青石来。
他来到韩一鸣面前,道:“掌门我来引路。”
韩一鸣道:“你怎么知晓我来了?”
青石道:“他告诉我掌门来了,让我来给掌门引路。”
韩一鸣忽然问道:“先前我听到有人说:不成这样不成。还说这样虽是锋利,但也太脆,失却了柔韧。是他在说话么?”
青石头也不回地道:“正是。”
他答得这样干脆俐落,倒让韩一鸣愣了一愣。自从识得无名,这还是初次听到无名的声息。韩一鸣脚下一慢,道:“果真是他么?”
青石不再回答,只是引着他向前跑去。韩一鸣也不再问,随了他向着浓雾当中走去。
不多时已来到那小屋前,还在屋外,韩一鸣已觉炎热,拉住青石道:“他在煅铁么?”
青石点了点头,韩一鸣问道:“先前他是与你说话么?”
青石摇了摇头,却又点了点头。
韩一鸣愣了一愣,又问了一回,这回青石点了点头。
韩一鸣却直觉青石不曾说真话,道:“定不是你,他先前定不是与你说话。”
青石看着韩一鸣,片刻之后道:“他先前便是与我说话。”
韩一鸣知晓再问他也问不出结果来,只道:“你去罢,我与他说说话。”
青石转身跑开,韩一鸣走到石屋门前,已见无名站在炉边,炉火已转黯,无名一身汗湿。炉中有着一段已锤打成了长型的铁枝。
韩一鸣径直走入屋内,无名头也不回,只是拿起那段铁枝来对着细看。
韩一鸣在他身后立定脚步,想了一想道:“无名,我该唤你一声师兄。你来到灵山也有三年了。这三年内你一直不出声,我也不能约束于你。今日我要离开灵山了,实在担心。你的师兄弟虽未广传天下同道,但实则已将你遂出了师门。我的师兄师姐们虽说与我一般想要庇护你,但你总不与我们往来,有许多事我们也无法说与你听。你果真要留在灵山,定要好自为之。不要让我的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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