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孤太疼了(1/2)
巴托一愣,喉咙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半天说不出话来。事实上他很清楚结果。
巴托眼眶微涩,同样放低了声音,在蒋伯文耳边耳语:“可我们并没有安排人偷试题。”是还没来得及,有人赶在他们之前下手了,并且将责任全部推给了他们。
由始至终,他们都不知那幕后之人到底是谁。蒋伯文阖眼,紧紧握着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他的声音依旧一片云淡风轻:“是本官技不如人,让人算计了。”一环紧扣一环,那人算计的让他心惊。
先是盯上吴航,后又查到天香楼,然后是巴托误事,没有及时将消息传回来,以至于他被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隐藏在大晋皇都这么多年,他竟然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个难以对付的敌人。
夜色渐黑,大理寺一片静寂,关押许多穷凶极恶的犯人的牢房没有传出任何异动。
平常大理寺每到这个时候就会传来各种鬼哭狼嚎。可在这一刻,所有人都像是睡着了似的,只听得到从牢房深处传来的呼噜声。
忽然间,牢房门被从外打开,两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人先进去巡视一圈,确认无漏网之鱼,这才回到铁门旁守着。
“殿下,除她以外,所有人都睡过去了。”深夜来到牢房做客,又被称为殿下的,除了戚长容以外再无别人。
她轻嗯了一声,以宽大斗篷遮住身形,进了最右边的单间牢房。里面只关押着包一默一人。
锁链被打开的声音从外响起,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包一默猛然惊醒,抬头看去,一人白净的面容忽然闯进眼睑。
戚长容掀开帽子,嘴角含笑:“认识孤吗,包一默?”看见戚长容的这一刻,包一默突然警醒。
“太子殿下?”她睁大眼,略觉疑惑。
“是孤。”传闻东宫太子恭顺谦良,温润有礼,除了有皇命在身以外,从不轻易踏出东宫一步,又因其胸怀博学,受尽天下学子的推崇。
传闻她爱民如子,时常暗中派人体恤民情,为百姓伸张正义,是个极好相处的人。
可现在看着她,包一默只觉得传闻害人。她嘴角虽有笑容,可眼里装的尽是些冰碴子,明明什么狠话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站在对面,身上所携带的淡淡威势却似天生,压的人喘不过气。
一股寒意自包一默心底升起渐渐麻痹她的神经。意识到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包一默不由自主的握紧了衣袖,隐忍道:“这次试题的事是你一手策划的?”戚长容挑眉,走到一旁坐下,唇边笑意不减:“包姑娘太看得起孤了,孤只不过是将你们预备做的事情提前做了,包姑娘应该感谢孤。”包一默震惊:“太子早就知道我们准备倒卖试题?!”戚长容摇头:“不知道,碰巧听到的罢了。”她也没想到事情会进行得如此顺利,刚开始只是想将名单上的人从榜上划去,断掉蒋伯文其中一股助力,后来却没想到事情原比她想象中的精彩多了。
包一默忽然想起来那天晚上被外人窥视的错觉,恍然大悟道:“你派人去过天香楼?”
“是。”戚长容承认。
“把我腿脚打伤,导致我被捕的人也是你?”以她的轻功,想要从天香楼逃脱易如反掌。
那一天她早就计划好了逃跑路线,她原本很快就能逃脱,跃出纸窗的那一刻,暗中有人以内力打伤了她。
她从半空摔下,正好摔到王哲彦的眼皮子底下。听到这话,戚长容幽幽的瞥了她一眼:“准确来说不是孤,而是孤派去的人。”那有何区别?
是她亲自动手还是她的属下动手,结果都是一样的。包一默脸色苍白,不敢再问。
她怕问的越多,受到的打击也就越大。可她不说话,戚长容倒是来了开口的兴致,看起来心情颇为不错:“你就不想知道孤为何会一手安排这些吗?”包一默微微一愣,几度张口想问,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戚长容语重心长:“你不想知道也没关系,不过,别以为孤不知道你是谁的人,在为谁顶罪,对于你们的目的,孤清楚的很。”不就是想要倾覆大晋吗?
不就是想要大晋的百姓流离失所,大晋的江山国破家亡?在她惊惧交加的注视下,戚长容起身走到她身边,在她耳边缓缓念出三个字。
“蒋伯文。”包一默的呼吸徒然急促,死死的瞪着戚长容,像是要将她撕成两半。
戚长容轻笑:“别那么看着孤,会让孤忍不住想将你的眼睛挖出来。”包一默崩溃嘶吼:“你到底想做什么?!”在这一刻,她心里浮现无数个疑问。
蒋伯文的身份是什么时候暴露的?太子又是怎么知道她和蒋伯文之间的关系的?
她无法心怀侥幸,幻想此时的戚长容只是查到了丁点皮毛,望着那一双好似洞穿一切的双眸,她就明白。
细作一事,露馅了。戚长容唇边笑意散去,冷酷道:“说来你也是个厉害的,凭一己之身让整个天香楼为你陪葬,你死的超值。”
“那是你的子民,你怎么能……”戚长容的声音越来越冷:“孤为什么不能?她们是大晋之人,却用贩卖自身的银两供养敌国,即使无意为之,这样的行为也与叛国无异,杀了她们,已是便宜了她们。”
“还有你的养父母,一个都跑不掉。”先前那一番话只是让包一默心生绝望,而现在这一句,才是蛇打七寸,令她绝望中又延伸出一丝恐惧。
每个人都有弱点,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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