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六 温故旧梦缘(1/2)
清晨,刚过六点。
“柏亦北!柏亦北……”
程落菱像股狂风卷进清雅苑主卧的时候,柏亦北正在床/上沉睡。她冲进去,一下子掀开盖在柏亦北身上的被子,跳上/床,骑在他的身上,两手颤抖、慌乱且急切的解着他睡衣上的扣子,边解着边一声又一声的喊着他的名字,声音里透漏着明显的担忧与焦灼。
柏亦北是被压醒的,他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什么东西突然压在了他的身上,这“东西”还挺沉。
他双眉聚拢,眉宇间的不悦非常的显著。不过,他只是颤了颤睫毛,眼睛没有睁开。他太困了,昨晚回来他和康凯罗敬城谈事谈到五点多,也就是说算到现在他也不过只睡了一个小时而已。
“柏亦北!柏亦北!”
噢,有个人在喊他,这声音嘶哑而急躁,还伴着哭声……即便他现在的意识混混沌沌的,他也很快的分辨出这是她的声音,可是,她在哭,为什么?难不成他死了?
“柏亦北!你有没有事儿?”
柏亦北的眉梢皱的更紧了,还叫?很烦人知不知道?他能有什么事儿?他只是困得不行,只是想睡觉好吧。
“柏亦北!你不能有事啊?你一定得好好的。”
又叫?柏亦北彻底无语了,如果你让我好好的睡觉,我就没事儿;如果你让我好好睡觉,我就一定好好好的。
他闭着眼,脑袋不耐的晃了两下,伸出一只手在空中挥舞了两下,想把扰他清梦的声音赶走。
唉,他还是挺厉害的嘛,刚一出手那闹人的声音就消失了。他的唇角刚刚勾起,很快他又感觉不对劲儿了。他的肚子怎么痒痒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爬,毛毛虫?
一念之间,他的肌肤骤然凉爽,这突来的凉爽迫使他沉重的眼皮很不情愿的睁开了。
眼皮一掀,一个女人就跳进了他的眼睛里。
这女人原本乌黑顺直的长发此时如同杂草丛生,看着又红又肿的眼睛,他忍不住蹙眉,这是哭了多久?这眼睛都肿成核桃了。还有这脸,都快被眼泪模糊的看不出原样了。
还有,她身上穿的是什么鬼衣服?穿着病号服跑出来也就算了,居然连衣服的扣子都扣错了,还能找出比她更邋遢的女人吗?
胸前凉意又甚,他下意识的用手一摸,这才意识到他上身的前半部正明晃晃的暴露在外,而骑在他身上的女人,两只小手正在他胸前不停忙活着,那小手……他的脸上浮起了淡淡的红晕。
程落菱没有发现柏亦北醒了,她的手在他的身上翻来覆去仔仔细细的查看,前胸、胳膊、手指、甚至连胳肢窝都没放过,前边没有异常,她想着把他翻个看看后面,两手刚摸到他的两侧,他紧绷的身体立即敏锐的僵硬起来,双手迅速握住她的手腕,问:“你要做什么?”他的思绪还没完全的清晰,声音也显得干涩沙哑。
程落菱十指一顿,猛然抬眸,看他。
柏亦北现在也好不到那儿去,通红的双眼,乌青的黑眼圈,胡茬青青的,完全一副熬夜留下的后遗症。
程落菱整个人都怔怔的,这人会是柏相公?她的印象里,柏亦北永远都是精力充沛容光焕发,何时有过这种憔悴不堪的模样。
她眨巴眨巴眼睛,噢,他没有消失;
她又眨巴眨巴眼睛,噢,他在看着她;
她再眨巴眨巴眼睛,噢,他……她狠狠的扭了下自己的大腿,妈呀,疼死了。噢,他确实活着。
她一下子趴到他的身上,紧紧地抱着他,哇哇哭着喊:“柏亦北,你吓死我了,吓死我了知不知道?”
柏亦北一脸的懵逼,我做什么了,就吓死你了?你这样压着我,是吓死我了好不好?
懵逼何止柏亦北一人,立在门口的康凯和王诚也是懵的不要不要的。
昨晚,三人说事儿一直说到凌晨五点。家有娇妻,一结束罗敬城就往家赶。康凯光杆儿,住的地方又远,不愿来回折腾就在客房里凑合一下。他睡觉本来就轻,客房又紧挨着楼梯,所以程落菱一闯进来他就醒了,迅速穿好衣服出来,正看到往主卧方向走的王诚,他赶紧跟了过去。
程落菱是王诚载过来的,他见程落菱的情绪不对劲儿,停好车就紧随其后。
康凯和王诚一同到了主卧门口,一看程落菱骑在柏亦北的身上,又哭又叫又脱衣服的,两人立时傻了眼。
康凯舔了舔唇问:“她……这是住院住疯了,还是住傻了?她这是要强/上我家北哥的节奏啊。”
王诚脸上没表情,心里却很是蔑视,就算强/上也是你家北哥,占了大便宜。
康凯见对方没吭声,忍不住又问:“她到底咋了?受刺激了?”
王诚想了一下,说:“应该是做噩梦了。”这噩梦还和柏亦北有关。
康凯嘴巴一撇,说:“做噩梦了就跑来抱男人扒男人的衣服?幸亏这男人是北哥,换了别人那还了得?”
王诚不愿搭理,看着趴在柏亦北身上哇哇大哭的女人,心里松了口气,只要她平安,别的都无所谓。
王诚扯扯康凯的衣袖,轻悄的说:“走吧。”
康凯一脸坏笑的说:“走什么呀,说不定一会儿还有更激烈的场面呢。”
王诚给了康凯个鄙夷的眼神,然后一把攥住康凯的胳膊把他给拽走了。
柏亦北和程落菱都没注意到门口两人的出现和离去。
这女人抱得太紧了,柏亦北感觉自己都快要窒息了,这还不是重点,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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