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六 雾散各分离(1/2)
在一个十字路口,黑色车队分成了两路,柏震坤一家继续直行,柏震衡他们则拐向了柏园的方向。
柏园客厅内,所有的人或坐或站,表情严谨肃然。柏震衡独坐一处,神情沉郁,面色铁青。看到他这副样子,就连平时顽皮到爆的孩子们也都低垂着眼帘不敢说话。
宋枚站在最边上,她垂头咬唇,思忖了好几分钟,最后下定决心一般的把气一吐,往前走了三五步,“咚”的一下,跪到柏震衡的面前。
柏震衡目光一侧,看着对面的宋枚,本想开口叫她起来,可转念一想,还是看看她怎么说吧。
话未开口泪先流,宋枚说:“爸,我和大哥认识在先不假,大哥追过我也不假,但并不是记者说的那样,在我拒绝大哥之后,就和大哥再也没有见过一次。婚后,我和大哥也没有私下单独见过面,所以我和大哥是清白的,我和亦南也是真心相爱的。那天的事儿怎么发生的,我不知道。但我相信任谁都看出了大哥的异常,所以我只能说,我和大哥可能被人设计了,具体是谁,我不清楚。”虽然流着泪,但她说的不抽噎也不急躁,似乎像是完全在陈述一个铁定的事实一样。
柏晋良——宋枚五岁的儿子。
这时,跑过去,跪着的宋枚和年幼的儿子几乎一般高。漂亮的小男孩,看了眼泪流满面的妈妈,小小的右手紧紧地搂住妈妈的肩膀,左手放到妈妈的头上轻轻一拉,宋枚的脑袋就稳稳的枕在了儿子幼弱的小肩膀上。
从头到尾,这个五岁的小男孩都没有说一个字,但他的一眼一眸,一举一动都在向所有的人散播着一个消息——他在心疼妈妈。
得此子,还何求。
这样一幕,又怎能叫人不动容呢?就连一贯面冷心冷的柏亦北,此时也是为之一动。
这孩子太让人感动了,这不,感动的柏亦西的眼泪都夺眶而出了。
宋枚很快就把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她跪直了身体,看着柏震衡又说:“我跪在您的面前,并不是觉得我做错了什么,而只是单纯的感谢。感谢您对亦南的信任。”
这话让外人听了,只感觉宋枚这人很假很虚伪,谁不知道柏震衡独宠长子柏亦东一人,如果柏震衡真的对柏亦南信任有加,还至于把他们两口子外放到美国不让插手总公司吗?
可宋枚不这么认为。
虽说公公柏震衡一向专宠柏亦东,把丈夫下放到美国分公司不管不顾。但是在很多大项目上,丈夫请示公公的时候,公公都是一句话:你自己看着办。
正因为有了这句话,丈夫才会无所顾忌的挽袖大干。这难道不是一种信任吗?
至少,在宋枚眼里这就是信任。
柏震衡看着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女人,眼里微不可察的闪过一抹欣慰:这女人还不傻,有良知,也是个明白事理的人。
宋枚吸了口气,继续说:“出了这种事儿,估计往后再见您的机会恐怕就不多了,其实也没什么资格和立场再来见您,这一跪除了对您的感谢,也算是我对您的拜别了。”好歹也喊了你几十年的父亲,就此了断吧。
说完,宋枚自顾自的站了起来,拉住儿子的小手,正想着和所有的人告个别,没料到,婆婆曹丽君突然扑过来,一把把儿子夺过去,瞪圆了眼睛,恶狠的道:“你想去哪去哪,我不拦着,但孩子你别想带走。这孩子是我和震衡的孙子,是我们柏家的种,你想带走没门儿。”
其实,宋枚挺恨曹丽君的。公公不喜欢丈夫,顶多也就是不搭理。但婆婆曹丽君不行,曹丽君已经把不喜欢上升到了厌恶的阶段。那种厌恶的程度甚至和柏亦北达到了同一高度。
婆婆厌恶柏亦北她倒也理解,毕竟不是自己亲生的。但婆婆对丈夫也是如此,她就不能理解了。
为了自身的利益,柏亦东难免会在其中挑唆,就算如此,这也说明了婆婆不是一个端正的人。丈夫都不受宠,她这个做儿媳妇自然也得不到婆婆的欢心了。
那么,此时婆婆争抢儿子是真心喜欢吗?
不!
宋枚太了解曹丽君了,婆婆之所以抢孩子只是把孩子当做了争权夺利的工具。所以,她绝不答应。她不求儿子位高权重大富大贵,她只求儿子一生平安健康足以。
宋枚没有立即去争夺,她的身体微微一转,望着曹丽君极其嘲讽的说:“这孩子是你和柏董事长的孙子,说这话你不觉得脸红吗?儿子都不是柏董事长的,孙子岂会根红苗正?”
这话简直生生在打曹丽君的脸,把她的丑事再次暴晒在太阳底下。
曹丽君脸上的羞恼之色顿起,扬起巴掌就朝宋枚冲了过来。
不过这一巴掌没落下来,宋枚胳膊一扬,把曹丽君的手掌顶到了一边。
以前为了丈夫,她不仅委曲求全,还极力的去讨好曹丽君。如今都走到这般境界,她还有什么可忍的。
她不是个尖刻的人,也从未叫人难堪下不来台,现在之所以出言不逊,只是为了不愿意再和曹丽君纠缠。
宋枚看都不看曹丽君一眼,绕过去,拉住儿子的手直接向外走去。在走到柏亦北旁边的时候,顿住脚步,犹豫两秒,最终还是开了口:“我已经劝过亦南了,他积极认错,积极配合,积极……”
柏亦北眼皮一抬,看着对方,毫无感情的说:“我已经找了最好的律师。”
瞬间,眼泪再次充溢宋枚的眼眶,紧抿的唇瓣不住的颤抖。她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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