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硕鼠,硕鼠(2/2)
家媳妇儿早已将床榻铺好,只待我们安歇了。夜,静谧得慌,愈是接近咸阳,愈是近乡情怯。
算一算日子,不说三个月,如今两月有余的日子是有了的。一晃便过了这许久的时日,也不知阿政在咸阳如今过得怎样。按照王翦的说法,他接到命令的时候,画眉他们脚程快,已经安然回了咸阳的,路上也再未遭受追杀。可见,那些个三番五次要来追杀的人,确然目标是冲着我了。
蝈蝈在外头的枝桠上叫得欢快,连带着蝉鸣偶然的肃杀之音,听着外头更夫打更的声音,不过戌时。
我闭着眼想早些入睡,却不想那刘家媳妇儿忽然起了夜,本先我也未曾注意的,但听闻外头一阵干呕之声,复又传出揭缸盖的声音,咀嚼的声音也断断续续传来,念及白日里她藏饭的模样,不禁有些好笑。倒是她自己嘴馋呢,偏偏的要赖到自己孩子身上了。
因着先前和刘太公闲话时喝了不少茶水,入了夜后我反倒有些尿意,可听着外头那刘家媳妇儿吃东西的声音,又不忍去撞破人家尴尬窘态,故而只得憋着。
我这厢正憋得难受,不料那刘家媳妇儿吃东西还没完没了了,憋得难受至极,那刘家媳妇儿在外头竟然传出些许笑声来。
这都什么毛病?我心里暗暗骂着,却是再顾不得那么多,看见便看见罢,不过一笑而过就好,故而我抹黑起了床。
行至堂屋,却见那刘家媳妇儿娇滴滴模样,竟坐在一男子身上,巧笑倩兮,那男子也颇为暧昧的挑逗着那刘家媳妇儿,看得我都一阵脸红。
“呔!我道是哪儿来的野耗子在偷吃,不想却不是硕鼠,而是猫儿偷腥呢!”我骂道,傍晚时刘太公还跟我言说着家中独苗苗怕断了香火,这厢这儿媳妇便偷人都偷到家里来了,呵,当真是可笑之极。
若是我没记错,刘家媳妇儿还有些呕吐的症状,莫非是孕吐?家里的汉子参军去了,耐不住寂寞便要在外偷人了吗?丈夫外出不过半年,瞧着这媳妇儿模样,怕是有了两个月身子了呢!
如此,我对这刘家媳妇儿便莫名的厌恶起来,那男人见我冷不丁的从房里冒出来,脸色忽的一窘,刘家媳妇儿亦是弹起来猫到一旁,涨红了脸。
那汉子本欲找个地缝钻了才好,但见我只不过一介女流之辈后,却也壮了胆子,起身便冲着我的方向来,暴起而欲伤人。
“打哪儿来的野女人,长得倒也标致,可惜偏偏教你看见了不该看的,本来你只是在这儿留宿一宿,看来如今怕是要长眠此地了!”那汉子说着,狰狞着脸色便向我扑了过来。
可这汉子白嫩嫩的模样,倒终究不像个武夫,果不其然,想要和我动手,虽然只是在一地方不大的堂屋之内,却都呆笨得捉不住我,反被我猫戏耗子般的折腾得上蹿下跳。
那刘家媳妇儿惊恐着模样不知如何是好,我却不欲再与这野男人玩下去,当下便拔了头上的银簪,逮着机会反扣住那男人的双手,将簪子死死抵在他喉咙上,便吆喝起来,“呀,刘太公,你家啥时候进了这么大只耗子呀?你快些来看看呐!”说着,我颇为无赖的哼唱起硕鼠之谣来。
刘家媳妇儿急得眼泪都下来了,直跪下磕头道,“这位奶奶,求您别喊了,别唱了……”
那刘太公不多时便从房内出了来,孰料,他手里去还拿了把锄头,对着我的脑袋径直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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